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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40 作者: 江幼
    周煜表情很淡,淡到看不出,面對關潔的追問,周煜面色沒有半點變化,連皺眉的跡象都沒有。

    良久,周煜冷靜理智說:「她不會知道,我們也不會有可能。」

    關潔驚嘆:「嗯?」

    臨近六點,太陽已有落山的跡象,幾縷殘留的陽光灑在玻璃門上照得一地金黃。

    玻璃門盡頭,關潔坐在長椅上神色複雜地望著周煜,周煜站在長椅邊一如既往的平靜。

    拎了拎手上的蛋糕,周煜面色平靜說:「我沒想過跟她有除了『姐弟』之外的關係。比起我,她有更合適的人選。我只要能跟隨她的腳步就夠了。」

    「就這樣?」關潔頓了頓,內心深處發出質問。

    周煜頓了兩秒,說:「希望她健康快樂、長命百歲。」

    他說她身體不好,從他認識她那天起,她一直在吃藥,還動過好幾次手術,所以健康對她而言很重要。

    又說他們認識時間太長,他也分不清是愛情還是親情,唯一能確定的是他這輩子不會再對另一個女孩這麼認真。

    關潔被周煜的話震得啞口無言。

    最後只能答應周煜,替他保守這個秘密,替他瞞住今天的生日驚喜。

    好像年少輕狂的好日子,一懂事就結束了。

    —

    上海正值雨季,這兩天雨沒停過。

    一下雨,整座城市就陰綿起來,弄得人心煩意亂,沒點好心情。

    傅津南就這樣在酒店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峰會閉幕式那天,張奇文打電話過來交代他要接受一個採訪,傅津南才想起自己還在上海。

    本來沒傅津南什麼事,張奇文非要領他去見一位故人。

    傅津南一聽故人兩個字就忍不住頭疼。誰見故人不是找一茶館或是飯店,慢慢喝著茶、吃著飯敘舊的?

    恐怕情到深處還要喝點小酒助興。

    傅津南倒不是怕應酬,就是煩躁。

    這雨下得沒完沒了,不少航班因著天氣原因被臨時取消,他訂了回京的票全被取消了,要再待上海他都快發霉了。

    到底是恩師囑咐,縱然百般不情願,傅津南還是得從床上爬起來出門。

    實在提不起興趣,傅津南隨便找了身能穿的休閒裝套上,簡單收拾完,傅津南撿起手機、車鑰匙就往外走。

    開到一半,雨勢越來越大,像下冰雹似的,砸在車窗上噼里啪啦響。

    傅津南耐性本就不足,見這狀況,更是煩透了。

    車堵在外灘附近,壓根兒不能動彈,好不容易能動了,跟螞蟻似的,半天走不了一截。

    等傅津南趕到飯店,已經遲了兩小時。

    傅津南心情壞透,推門進去,沒給人留點好臉色。

    飯店包間坐了一圈人,傅津南進去那瞬,裡面的人全都將目光投遞在了他身上。

    張奇文最先反應過來,推開椅子站起身替諸位介紹傅津南:「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們提過的最得意學生——傅津南。」

    「原來張老的學生是傅老闆,早有所耳聞,上次聽說他在上海,還想約他做採訪來著。可惜,一直沒約上人。今天沾了張老的光,總算見到了這位出類拔萃的青年企業家。」

    要是沒那場暴雨,傅津南或許還有點精力應付兩句。

    現在心情低到谷底,傅津南懶得搭理眾人拍馬屁,隨便選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剛坐下,耳邊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原來你叫傅津南啊,上次怎麼不告訴我呢,害我問了好多人。」

    傅津南斜眼睨了睨出聲的人,一時半會兒沒認出來,「你誰?」

    陸小婉登時瞪大眼,不可置信問:「你不認識我啦?就上次站你邊上的那個記者啊。我還跟你聊了好幾句呢,你怎麼就忘了呢。」

    服務員正在重新上菜,全是酒店的招牌菜,擺盤精緻漂亮,傅津南看了卻勾不起什麼食慾,倒是有點懷念唐晚做的西紅柿蛋湯麵了。

    礙於張奇文的招呼,傅津南拿起筷子隨便挑了兩箸便擱在碗面沒動了。

    桌上一圈人年紀大多四十往上走,算下來,也就傅津南和陸小婉還勉強算作年輕一輩的「同齡人」。

    一中年人的飯局,她一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插/進來幹嘛?

    「桌上全是大佬,你怎麼一點都不怕?」傅津南正納悶,陸小婉手肘撐在桌沿,彎腰湊近傅津南問。

    眼前猛地多了一腦袋,傅津南嚇得不輕。

    傅津南寡淡地瞥了眼人,笑罵:「你腦子沒病?」

    「你說話能別這麼刺嘛!這桌上就我倆同齡,我不找你說話能找誰啊,你沒來之前我都憋了一下午了。再說了,你上次騙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陸小婉吐了吐舌頭,捧著雙頰埋怨。

    傅津南聽得頭疼,挪了挪椅子,傅津南歪過身玩手機,懶得搭理陸小婉。

    張奇文本來在和好友聊最近的狀況,無意看見這一幕,張奇文皺著眉發出一聲乾咳,提醒傅津南人前注意點影響。

    傅津南眼皮都不帶掀一下。

    張奇文滿臉無奈,最終放下酒杯,主動給兩人搭線:「小南,這是新聞日報的主編趙峰趙主編,也是我跟你二叔的大學室友,大學期間,我們叄關係最好,如今久別重逢,情義常在。」

    「你在上海做事,要有什麼不便的,可以多問問趙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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