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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40 作者: 江幼
——永遠自由,永遠瘋狂,永遠不要命。
——如果你愛的人是條狗。不怕,我替你殺死那條狗。
——我要你活,我要你瘋,我要你成魔成鬼只愛我。
——再見吧,再見你媽的見,這狗屁不通的世界。
全是寫的柯珍。
忽然間,唐晚好像明白了江然的激動。這樣赤/誠直率、不顧後果的人,誰不愛呢。
得知位置在VIP區,江然抱著唐晚親了好幾口。
不知道是不是柯珍的安排,四張票沒連在一起,唐晚沒跟江然一塊兒,捏著票去了另一個vip區。
手裡還有一張票是傅津南的。
他應該不會來了?
演唱會還沒正式開始,觀眾席陸陸續續有人走動,耳邊到處都是討論聲。
唐晚頭一回聽演唱會,不大習慣這樣的氛圍。
正尷尬著,身邊空著的位置多了一個人。
那人身高腿長,坐下來時擋了她一大半光,身上氣場很足,唐晚左側涼嗖嗖的。
唐晚偏頭一看,眼裡浮出驚愕——
傅津南?
低頭瞅了瞅手上的票,唐晚扯了扯傅津南的衣袖,提醒他:「坐錯了,是這邊。」
說著,唐晚指了指她右側的位置。
傅津南懶得動,雙腿岔/開,神色散漫地靠在座椅里不吭聲。
唐晚怕有人過來,手指又捅了一下傅津南的胳膊。
這回傅津南終於捨得把眼神落在唐晚身上了。
「是這兒,你坐錯了。」唐晚咽了咽口水,再次提醒。
剛說完,唐晚頭頂就罩了件外套,把她腦袋、眼睛遮得嚴嚴實實的。
眼前一片黑,啥也看不清。唐晚氣急,一把扯開外套,低頭掃了眼——
哦,傅津南的。
將外套搭在大腿上,唐晚呼了口氣,扭過臉不看傅津南。
她也是有氣性的好嗎?
剛別過臉,一隻大手就將她臉掰了過來。
大庭廣眾之下,傅津南俯身對著唐晚的脖子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故意報復似的,力道很重,咬得唐晚直抽氣。
好不容易推開胸/前的腦袋,鋪在膝蓋上的大衣已經掉在了地上。
唐晚彎腰撿大衣,手指剛抓到衣服,傅津南的大手貼在椅背,湊過身吊兒郎當問了句:「我不讓,能把我怎麼著?」
「不讓就不讓啊,反正被罵的又不是我。」唐晚抓了把衣服,氣急敗壞說。
聽完才知道,那位置傅津南自個兒買的,沒占別人的位。
傅津南又不說話了。身子頹在座椅里,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可落在唐晚大腿上的那隻手卻不見停下,有一下沒一下遊走著。
唐晚呼氣,斜了眼旁邊不著調的人。忍著聲將大衣展開搭在兩人身上。
這下,傅津南更放肆了。
眼見他旁若無人的亂來,唐晚伸進大衣用力地掐了把傅津南的手背。傅津南吃痛,皺著眉覷了眼旁邊敢怒不敢言的姑娘,倒是沒再胡來。
唐晚見狀,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她隱約清楚,傅津南這會兒由著她是因為昨晚的事和早上她說的那番話。
不過是恃寵而驕罷了。
可是,恃寵而驕又怎麼了?
想到這,唐晚眨了眨眼,主動湊過去親了一口傅津南。
傅津南嫌棄地掃了眼邊上的小姑娘,抬手擦掉臉上的口水。
那模樣,要多傲嬌有多傲嬌。
幼稚死了。
—
八點鐘,演唱會正式開始。
音樂的浪潮里,唐晚隨著一陣又一陣地尖叫融入氛圍。
柯珍上台是第三首歌,唱的是她出圈那首情歌。
今夜的柯珍穿著黑色亮片吊帶短裙,露出的腿又長又白。
耳朵上戴著誇張的銀飾,走起路來風情萬種。
她一出來,底下喧囂不停,全都扯著喊柯珍的名字。那勁兒,恨不得把嗓子喊破。
柯珍抱著吉他坐在舞台中央,掃了一圈台下,半垂著腦袋彈曲。
前奏剛響起,底下的人便開始不停叫。唐晚也跟著喊了幾聲。
傅津南眉頭皺得老高,撐著下巴睨向邊上不停折騰的小姑娘。
小姑娘雙手舉著不知道從哪兒得的螢光牌,全程只顧跟著吼,瞅著她這副憨痴的模樣,傅津南一個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唐晚有感應地扭過頭,一眼撞進傅津南盛滿笑意的深窩眼。
那裡頭噙著千絲萬縷的溫柔,化作一汪水,將她一點一點溺在其中。
唐晚呼吸一滯,放下手上的螢光牌,低頭捧著傅津南的臉親了下去。
傅津南雙手枕著頭往後一仰,由著她親。
台上柯珍正好唱到——
「我要你活,我要你瘋,我要你成魔成鬼只愛我。」
「愛的人是條狗,是一條只會搖頭擺尾的狗。這狗屁不通的世界,我愛上了一條狗。」
後來唐晚才知道這首歌的歌名就叫《愛的人是一條狗》,寫給丁嘉遇的。
丁嘉遇就是柯珍愛的那條狗。
為什麼用「條」,不用「只」,大概只有柯珍自己清楚吧。
親完,唐晚抬頭往後一掃,一個身影一晃而過,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戴著鴨舌帽、口罩,坐在斜後方的人是丁嘉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