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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40 作者: 江幼
    祝政咳了咳嗓子,反問:「除了酒吧還能在哪兒。怎麼,你從那犄角旮旯回來了?」

    那頭停頓兩秒,丟了句:「等我過來。」

    沒人注意,唐晚聽到那道聲音時肩膀抖了好幾下。

    電話掛斷,祝政揚了揚眉,繼續詢問:「關潔的?」

    「室友。」唐晚抬起頭,主動挑明關係。

    祝政眼一挑,似乎沒料到剛還扭扭妮妮的唐晚這會兒竟然大方起來了。

    「跳舞的?」祝政眼睛毒,只看一眼就看出了唐晚學過舞蹈,還學了不少年。

    唐晚抿了抿唇角,回:「學過一點。」

    「有男朋友?」

    「……」

    見唐晚不吭聲,祝政也沒再追問,嘴上說:「一會兒關姑娘回來記得讓她找我一趟。」

    說完就準備鎖門,鎖到一半,似是想起什麼,祝政又開口:「對了,你要是閒著無聊,也可以來找我。包間3333,別走錯了啊。」

    —

    半小時後,關潔唱完回到休息間。

    砰的一聲,門哐當一下合上,關潔隨手丟下吉他,一屁股坐在床邊。

    過了幾秒,關潔從煙盒抽出一根煙塞在嘴裡、又撈出打火機準備點火。

    「煙好抽嗎?」唐晚聽到動靜掀開被子坐起身,問。

    關潔一愣,轉過臉瞧向剛睡醒的唐晚,見她正好奇地盯著她嘴裡的菸頭,頓了幾秒,關潔取下菸頭遞給唐晚,說:「嘗嘗不就知道了?」

    唐晚搖了搖頭,拒絕:「我不喜歡這味道。」

    關潔也沒強求,彎腰脫了鞋、盤腿重新坐回床上。

    剛坐下,就聽唐晚冷不丁地說一句:「剛剛有個男人在找你。」

    說完,又聽她補充:「有這房間的鑰匙。」

    關潔眼都沒抬,直問:「長得很像壞蛋那個?」

    唐晚:「……」

    她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麼描述一個人。

    關潔似乎早猜到了是誰,煙也不抽了,身子往後一倒直接癱在床上,躺完,關潔哼哼兩聲,仰著頭罵:「肯定是祝政那不要臉的。上回的事還沒過去呢。他還有臉來找我。」

    「祝—政?」

    「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麼不要臉。」關潔不以為然,繼續罵,還罵得起勁。

    「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可沒做一件人做的事。」

    剛罵完,關潔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關潔撿起手機一看,是祝政。

    關潔眉頭一擰、臉一皺,身上的氣焰也弱了下來。

    嘴上罵得那麼凶,可關潔還是乖乖接了電話,接電話時語氣更是柔得不像話:「祝老闆呀~怎麼了?」

    「唱完了就快點滾過來。」那頭,祝政不客氣地罵。

    「哎呀,就不能讓我息會兒嗎?你做個人好嗎?」

    「沒空搭你,今兒有貴客。再不過來,我讓人攆你出去。」

    「誰啊?哪尊大佛輪著您這麼重視?」

    「傅津南,認識嗎?」

    關潔一聽,脾氣徹底沒了,嘴上乖巧答應:「好的。我馬上滾過來。」

    刺啦一聲,電話掛斷,關潔臉上沒了諂媚,又恢復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唐晚見狀,舔唇問:「你要去?」

    關潔又哼了聲,翻身爬起來,彎著腰不情不願穿上剛脫的高跟鞋,穿完,手撐在唐晚跟前,仰著臉裝可憐:「可是不去得被趕出去呀。我能怎麼辦呢?」

    「我跟你一起吧?」唐晚避開關潔的目光,說。

    關潔愣了愣,伸手捏了捏唐晚的臉蛋,打趣:「跟我一起挨人眼色?」

    唐晚沉默兩秒,反問:「你要是一個人進去,會不會今晚出不來了?」

    關潔搖頭,「不確定。」

    「那我去了找個藉口拖你離開。」

    「好啊。那我今晚可全靠你了。」

    3333門口,關潔趁著敲門前抓住唐晚的胳膊,問:「真要進去?」

    唐晚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祝政之前讓我過來喝酒來著。」

    「哎,那王八蛋可真煩。」關潔罵。

    唐晚噤了聲,沒再說話。

    兩分鐘後,門被關潔打開,那一瞬屋內景象一一落入唐晚眼裡。

    剎那間,屋內的人全都瞧了過來,視線交集,碰出不少火花。

    尤其最角落那道,最為致命。

    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地砸在她臉上,不過一眨眼的間隙,唐晚卻覺度了好長一個春秋。

    明知這場局沒她的份兒,她卻眼巴巴地跟了過來。無非是想賭一把,賭賭看這人到底在不在。

    或許,她才是這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了吧。

    第7章 你也沒問

    包間男男女女坐了一圈人,桌上擺滿高低交錯的酒瓶,有的在喝酒、有的在低語,還有對男女勾著背、摟著腰在接吻。

    燈光昏暗,唐晚看不清那兩人長什麼樣,只覺得男人的輪廓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接吻的女人肩膀上掛著的肩帶掉了一大半,露出好大一片春光。

    許是察覺到動靜,接吻的男女漸漸停了下來,可兩人的身軀還緊緊貼在一塊。

    到底是限制級的場面,唐晚沒敢多看,只瞧了一眼就滿臉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哪知,一挪就挪到了不遠處的傅津南身上。

    他獨占一方,身子懶散地斜靠在沙發,正興致缺缺地玩著手上的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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