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

2023-08-29 11:15:15 作者: 木木tree
    江斯年遠比她想像得還要愛她。

    林星津還在盒子裡發現了一張寫滿了江斯年名字的紙張。

    很眼熟。

    因為這就是從她的劇本上撕下來的。

    看得出來,撕走這一頁紙的人很珍惜它。

    紙張被好好的塑封起來,放進了盛放著他年少秘密的盒子中。

    寫滿江斯年名字的那張紙同江斯年從曾送出去的情書放在一起。

    像是對這些情書的回應。

    但還是不夠。

    紙筆都是現成的。

    林星津坐在江斯年坐過的書桌前——

    「江斯年同學你好,我收到了你的情書……」

    就像江斯年沒想過讓她看到這些情書,林星津也沒告訴他自己給他回了一封情書。

    有的秘密會被塵封,消失在不為人知的歲月洪流中。

    但有的秘密註定會等來它的天光大亮。

    林星津知道江斯年一定會看到這封回信的。

    —

    晚飯時,林星津陪著尤佳和奶奶抿了幾口齊叔親手釀的果酒。

    當時看不出什麼異樣,江斯年還當她是酒量見長。

    這會兒似乎是酒勁上來了,林星津只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張開五指放到眼前,瞧著卻像是有十根手指在面前晃。

    江斯年轉個身的功夫,就看到她半靠在床上,懷裡抱著個枕頭,水潤潤的黑眸放空似的盯著臥室的某一個角落,一抹緋紅從她的眼尾蔓延到雪白的耳垂處。

    江斯年笑著走過去托著她的下巴逗她:「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林星津愣了一會,才遲鈍地收回目光來看他,唇角微彎,小聲地喊了一句「老公」。

    除了在床上,她極少會這麼乖巧地喊江斯年「老公」。

    江斯年心像是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

    呼吸微沉,欲|望翻滾。

    他湊過去親了一下林星津,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些許誘哄,「乖,再喊一聲。」

    「老公。」

    林星津這會是真的乖,江斯年讓她再喊一聲,她還真就又喊了一遍。

    叫完「老公」還不算,林星津丟掉枕頭,往他懷裡撲。

    「醉啦?」

    「沒有醉。」帶著果香的酒氣拂到江斯年的臉上,小酒鬼點著他高挺的鼻樑,小聲道,「我看到你給我寫的情書了。」

    江斯年的表情並不驚訝。

    那盒情書就放在他的房間裡,只要林星津進去,看到的可能性很大。

    酒精像是放大了她的情緒,林星津怔怔地看了他一會,突然眼眶泛紅,淚水洶湧而出,「江斯年,你就是個傻瓜。」

    「嗯,我是傻瓜。」江斯年把她按進自己的懷裡,她的眼淚落在了他的心上,「不過,傻人有傻福。」

    他最想的現在就在他的懷裡。

    這就足夠了。

    林星津窩在胸口,嘴裡嘰里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江斯年摸摸她的後腦勺,「是不是難受?」

    林星津沒理會。

    「老公抱你去洗澡?」

    這句她聽懂了。

    林星津乖乖朝他張開手臂,猶如落入大灰狼圈套的小白兔。

    浴室的水聲自兩人進去後,就再也沒停過。

    林星津坐在洗手台上,仰著粉潤的小臉跟江斯年接吻,時不時溢出許些破碎的鼻音。

    江斯年怕她吃力,伸手捧著她的臉,林星津的氣息越發急促,眼底瀲灩著水汽,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勾人得要命。

    他慢條斯理地問她,「舒服嗎,甜心?」

    林星津的酒像是醒了,又像是醉得更厲害了。

    「……不許叫『甜心』。」

    江斯年低沉輕笑,一隻手摟著林星津的腰防止她摔著,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帶著薄繭指腹輕輕摩挲著手腕內側的嫩肉。

    「不行,就要叫『甜心』。」

    浴室內濕熱無比,水汽氤氳。

    兩道人影親昵地交疊在一起。

    林星津出了很多汗,整個人軟綿綿地伏在江斯年的肩頭,時不時啜泣幾聲。

    江斯年只捨得讓她在這種時候落眼淚。

    「寶寶,你好嬌氣呀。」

    林星津哆哆嗦嗦擦眼淚,抖著聲線回應:「還不是因為你!」

    像是為了彌補自己對林星津做下的惡劣事情,江斯年單臂抱著她,空閒出一隻手輕輕揉捏她的後頸。

    「我錯了。」

    「但下次還敢,對嗎?」

    林星津簡直拿江斯年的「言而無信」沒辦法。

    江斯年著迷地吻著耳垂上那一小塊軟肉,語氣裡帶著點寵溺的散漫,「我們甜心真聰明。」

    半闔著眼睛,林星津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更暈了,連帶著意識也跟著沉沉浮浮。

    很想就這麼睡過去。

    可江斯年偏不讓她如意。

    「甜心,睜眼。」他的聲線低啞,不難聽出其中的失控與沉迷。

    林星津的視線正好對上了面前的大鏡子。

    浴室的鏡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不管充盈著再多的水汽,都依舊清晰明亮。

    她跟江斯年此時的模樣都被完整無誤地記錄了下來。

    尤其是她自己。

    整張臉濕漉漉的,黑眸瀲灩著上一層淡淡水霧,清冷被情|欲所代替。

    剛剛被江斯年舔吻過的嘴唇更是紅腫得不像樣,像盛開到極致的紅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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