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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這一點,侍衛首領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了。他唯一能做得事情就是打發人去請宮裡位份最高的幾位娘娘過來主持大局,同時還打發人去請幾位德高望重的王爺及朝中的幾位重臣----這事兒,他一個小小的侍衛頭兒可擔不起。
御醫們終於到了,他們一個又一個的診脈,然後再一輪的診脈,每人都診了三四次後卻愁眉苦臉的不說話,急得幾位娘娘、王爺和大臣都要吐火了,他們才吱吱唔唔的道:「沒有、沒有中毒。」什麼都很正常,除了睡得很死用銀針刺下去也沒有反應外,什麼都很正常根本就不是中了毒。
這個時候,已經時近中午。
紫萱他們正在官路旁的茶鋪打尖。晉親王抬頭看看太陽,對墨隨風道:「現在,應該睡得正香吧?」
墨隨風正在大口大口的喝水:「如果他們在今天不見面的話,當然不會睡著了;如果現在他們聚到了一起,現在應該睡得天昏地暗了。」
不管是太皇太后的東西,還是給太后、皇后的東西,甚至是皇帝本身就有無色無味的;各自單獨呆著一天過去也就無事了,如果他們湊到一齊藥才會發作,結果嘛就是他們會好好的大睡一覺。
用晉親王和水慕霞的話來說,一來有足夠的時間給他們趕路,免得皇帝或是哪一個下旨讓人追他們----走就走了,反正和皇帝等人也不睦,很不好意思讓他們送得太遠;二來也是給如魏家、泰安公主這樣的人充足的時間,不然他們真得和皇帝沒有辦法拼上一拼啊。
紫萱仲個懶腰:「只有那麼兩家人,真得不夠塞牙fèng的吧?」魏家和泰安加一起,也抵不住皇帝的一隻手吧?她擔心皇帝的麻煩不夠,會有時間打發人來「送」自己這些人。
「十里、百里或是千里的長相送很煩人啊,兄台們。」錢天佑對茶鋪的包子很不滿意,搶了良妃不少的點心來填飽了肚子,又親自餵了昏迷的碧珠吃藥----好在碧珠有點意識了,知道吞咽;他回來就聽到紫萱的話忍不住看看京城方向,擔心的提醒晉親王和水慕霞。
水慕霞淡淡的道:「幾個月里都沒有人會想起我們來,更不會有人來送我們的;你啊,不要以為自己那麼重要。」話雖如此可是他的人目光也看向了京城,似乎有著滿腹的心事。
稍稍休息了一會兒,紫萱等人就重新上路了。他們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拐下了官道,換了另外的馬車和馬;原本他們乘坐的馬車、馬給了雇來的當地潑皮,讓他們趕著一路向南而行,指名到地方後給他們百兩銀子重重酬謝。
潑皮們很高興的打馬就走了,不過他們可不會到指定的地方去,這些馬兒賣出去可不是只有區區一百兩銀子;帳,他們可算得門清,短時間內他們不會讓紫萱等人再看到他們的。
離開官道後折了一個方向,即不是向北也不是向南,反而一路向東行去。
紫萱等人走得很痛快,能把皇帝等人擺上一道,有天大的麻煩留給他們,有什麼仇也報得乾淨了;如果說有什麼遺憾的話,只有丁陽那人----本想殺掉他的,可是晉親王、水慕霞和墨隨風三人在宮中沒有找到時間太緊也只能給丁陽留下一封信,希望他可以收到並打開看看;如果他不看,紫萱真得會很失望很失望的。
紫萱等人想起丁陽來時,丁陽也知道了紫萱等人已經不在京城的事情。
丁陽坐在桌子旁,面前桌子上擺放著一封書信,上面寫明由他親啟;他並沒有打開,也沒有碰那封信,只是呆呆的看著那信一動也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起身取出了一方半新的繡帕,用它把信包了起來;然後他看著外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喚了小太監進來:「備水,我要淨身。」
「公公,太皇太后和太后……」小太監不明白這個時候丁陽不趕過去伺候,為什麼還要淨身。
丁陽喝道:「備水。」小太監被嚇了一跳不敢再多嘴,轉身出去了。
沖洗過後丁陽換過衣服,臨出門時看了一眼桌上包好的書信,伸手拿起它來放進袖袋,這才步向屋外:今天,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他沒有去太皇太后的宮中,也沒有去看太后,更不曾去瞧皇帝一眼,而是轉到了園子裡一處涼亭那裡,等在那裡的人正是泰安駙馬。
「怎麼回事兒,又怎麼樣了?」泰安駙馬不再是一臉的溫和,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霸氣。
丁陽看了駙馬一眼:「你不是和公主去請過安了?」
「要見得到才成。」駙馬的臉上閃過殺氣:「那幾個老王爺硬是不讓我們進去;快說吧,她們是真得中毒了嗎?御醫們又怎麼說?」
丁陽淡淡的道:「是不是中毒不好說,但他們的確是暈睡不醒,據御醫們說,就算他們用盡渾身解數,也要今天晚上人才會醒過來。」
泰安駙馬一聽眉頭皺了起來:「今天晚上?醒得太早了些。」他忽然一笑:「御醫們是不是,如果死傷三兩個御醫,相信他們幾個要醒也到明天了吧?你知道怎麼做。」
「還有,東西到手沒有?」泰安駙馬確認御醫們不會活過一個時辰丁陽把一個盒子遞給他:「御林軍的腰牌,不過只有一百塊。這是虎缽。」
泰安駙馬接過盒子點點頭:「你做得很好,相信丁老將軍在天之靈定會很欣慰。我們,也一定會為丁老將軍復仇的。」
丁陽沒有再說話,看著泰安駙馬的身影消失後,他才轉身向太后的宮中走去。
太后躺在床上睡得鼾聲陣陣,蕭老爺父子守在她的床邊上,臉上卻沒有表情;直到丁陽見禮,蕭公爺才轉過身來看向他::「泰安駙馬走了?也好,就讓他們打個頭陣吧。你父親雖然死了,可是死前的話你都記得吧?不能讓你的父親死不瞑目,你雖然身殘可是你們丁家還有血脈在的。」
「屬下都記得。」丁陽彎下了腰。
蕭公爺點點頭,看向蕭老公爺:「差不多了。可以讓泰安打個頭陣,卻不能讓他們占了先機。」
床上太后的手指動了動,可是屋裡的人卻沒有人發現,因為他們的心神都不在她的身上;可是,太后也只能動一動手指,其間連鼾聲都沒有中止,之後她就如同所的熟睡的人一樣了。
丁陽離開皇宮後不久,皇帝的身份被確認了。
幾位老王爺和重臣的話當然可信,只不過現在的皇帝不但全身是傷,而且睡得人事不省根本不能發號施令;而此時,宮門那裡進來了一隊御林軍。
563章平叛
御林軍進宮的事情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來,因為沒有兵符御林軍不可能進出內宮的;而且御林軍是皇帝的親軍,進出皇宮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情。找到皇帝雖然是好事兒,可是皇帝全身是傷,尤其是臉上的傷痕縱橫交錯,就算醫治好也不能讓人看了:這讓幾位老王爺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堂堂的上唐國皇帝總不能是個滿臉是傷的醜八怪吧?
因此宮裡的氣氛很有些詭異。
皇帝醒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明黃的帳頂,一時間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可怕到極點的夢;夢中的事情都是那麼的清晰,夢中的感受都是那麼的真實,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猛然坐起來,感到了身上的疼痛使他完全的清醒;他馬上挑起帳子來看出去,見到宮人太監跪倒在地上口稱「皇上」,他才大大的吁出一口氣來:是的,他是皇帝。
現在他更加的喜歡皇帝那把龍椅,在魏家經歷了可怕的事情後、在回宮面對那些醜惡後,他更加的知道權力帶來的滋味兒有多麼的美妙:他,要讓皇后、要讓魏家的人知道什麼叫做悔!
他要狠狠的把那些敢踐踏他皇帝尊嚴的人踩在腳下,要聽著他們哭、要聽著他們喊救命,要看著他們跪在他的腳下,求他的原諒求他饒其一命。當然,他不會饒任何一人,但是他不在意好好的享受他們的痛苦。
皇帝勉強起身下床:「朕不在宮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你們給朕說一說。」他不太急著去對付皇后和魏家,因為那對他來說只要兩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的小蟲子;反而是宮中、朝中的事情,他要先問個清楚才決定要如何做。
宮人太監把幾天裡發生的事情向皇帝說了一遍。
當皇帝聽說紫萱等人已經不在京城時,他眼中的殺機一閃而沒:他知道送他去魏府的人是晉親王等人。也知道救他出來送他回宮的還是他們。他並不感激晉親王放了他一馬,而是更加的惱恨晉親王和紫萱等人----這幾個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他們找出來一刀一刀的零剮了他們。
皇帝對於蕭家的所為很不滿。不過想到蕭家也是為了找他,所以並沒有對蕭家當真著惱;只是對於蕭家翻遍全城,居然沒有在魏家找到他一事很生氣:要知道。他在地窖里都聽到了蕭家人說話,可是偏就什麼也沒有發現轉身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