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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錢天佑和碧珠想留下來得,可是卻被錢老國公給帶回去了。
水慕霞伸手握住紫萱:「現在情形有些混亂,根本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自現在開始,不論出現什麼事情你都要照顧好自己。答應我,紫萱。」
紫萱感覺他的話有些突兀,看著他一時間沒有開口,想在他的眼中找到答案;可是,水慕霞的眼中除了擔憂之外,什麼也沒有;至少她沒有看出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幸虧是我和烈兒看到,如果是被王爺看到,馬上就是一場大戰啊;這個時候自相殘殺總是不好得,你們說是不是?」墨隨風拉著烈兒的手進來,他們要收拾的東西早悄悄的弄到了護國夫人府,現在京城一亂他們就打算住進來,以便和紫萱有個照應。
卻不想一進來就看到了紫萱和水慕霞四手相握、四目相對墨隨風就忍不住調笑幾句。
水慕霞瞪了一眼墨隨風:「紫萱,你一定要答應我。」
「好。你也知道,我向來怕死的很這麼能折騰無非就是為了要活下去,活得久一些罷了。」紫萱心底的擔憂更重,可是問水慕霞也問不出來,只得先答應他再說。
墨隨風左右看了看:「錢老國公不在這裡?我剛剛遠遠的看到了他的馬車,以為他是來了這裡。」
紫萱搖搖頭:「這個時候老國公應該會進宮的找太皇太后做主,怎麼可能會來我這裡?你定是看走了眼。」她向外張望:「王爺怎麼還沒有回來?」
晉親王沒有來,錢天佑倒是來了。錢府自然沒有被搜,有他和他的叔父在哪個敢搜他們府?碧珠擔心紫萱,可是現在街上兵馬來來去去的,錢老國公不許碧珠出來,就讓錢天佑過來瞧瞧有什麼能幫忙的。
錢天佑拉了水慕霞正要說什麼,外面傳泰安公主來了。
紫萱等人不得不迎出去,原來蕭十公子去了她的府上,卻被她和駙馬一聲令下把那些人打了出去;因為兩家住得不是很遠,所以她過來看看紫萱這裡有沒有事兒。
泰安公主倒沒有坐多久,只是走的時候有意無意往紫萱馬房的方向瞅了幾眼:「是前天還是昨日,本宮看到你府中好像來了幾個客人?向來聽說輔國郡主沒有幾個親戚朋友的----人已經走了?本宮還以為你會多留人幾日呢。」
紫萱聽得心跳了幾跳:「沒有客人來啊,公主看到的是什麼人?和我府中有來往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唉。」
泰安笑了笑:「清淨也有清淨的好處。這兩天也不知道京城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兒你就打發人來說一聲;本宮不發威,真被人當成病貓以為可以隨意踩了。」她說完看一眼水慕霞:「本宮可不是說蕭家。」
她不說這一句還好,說了這一句不讓人多想都不成了。
送走泰安後,墨隨風摸了摸下巴:「搜府的那些人也就算了,泰安公主好端端的來做什麼?好像,她知道了些什麼一樣,該不會蕭十公子帶兵來的那麼強硬,兵士都帶著刀槍,也是有備而來吧?」
551章功虧一簣
紫萱聞言心底的不安更重:「不管是不是,現在最要緊的把外祖母送出城去:不然,真得被人發現她在城中,豈不是糟糕?王爺,怎麼還不來呢。」
水慕霞拍拍她的肩膀:「事情已經這樣,泰安今天來的確是有些不同,她對蕭家有著莫名的敵意,就算她是來試探什麼的,著急也不能解決問題。嗯,讓天估去王府瞧瞧,我們這裡馬上安排馬太夫人離開就是。」
錢天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想說什麼,可是想到馬太夫人也是他的岳母大人,此事他還真得比其它人更有理由跑tui,只能嘆口氣轉身出去了。
晉親王卻在錢天估離開後不久就到了,路上也沒有遇上錢天估:在京城之中,能把錢天估如何的人還沒有出生,眾人也就不再理會錢天估,直接請了馬太夫人出來把事情一說,馬上安排她出城。
馬太夫人雖然有些不願意,可是也知道此時如果被人知道她已經在京城之中,予九黎、予紫萱都是大禍,只得裝扮了一番帶著扮成小丫頭的文昭,和紫萱、晉親王騎馬離開了護國夫人府。
文昭並不知道紫萱不打算去九黎,因此雖然和姐姐分開有些難過,但是想到不能成為姐姐的拖累,不久之後就能在九黎相見再也不分開,也就乖乖的隨馬太夫人離開了。雖然自詡為男子漢大丈夫了,他在抱住紫萱的霎間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來。
在他的所有記憶中,姐姐要比母親更為親近:因為母親很早就離開使得他受了那麼多的苦,反倒是姐姐一直在護著他、疼愛他。
一路上雖然遇上不少兵,不過沒有什麼人來尋麻煩,遠遠的看到了高大的城門。
紫萱的心卻沒有放下,只要沒有離開京城馬太夫人就有危險,文昭就有危險:越是離城門近,她的擔心越強烈。而她的擔心並不是空xué來風,一隊人馬攔住了晉親王等人,卻是京城的禁軍!
禁軍將軍倒是很客氣,出來向晉親王和紫萱行禮:「末將奉命,今天不允各位王爺、公主、大人們出城:如果有什麼急事,可以交待給末將,末將自當給王爺、郡主辦得妥妥噹噹。」晉親王看著他挑了挑眉:「你,奉的誰的命?」皇帝不在,誰有兵符可以調得動禁軍?!
禁軍將軍躬身:「末將謄皇上之命行事。」紫萱和晉親王都知道此事絕無可能,定是有人假借皇上之名行事,而能拿到皇帝禁軍兵符之人,在宮中也不過是二三人而已:不過,就算明知禁軍所奉旨意是假的,他們也不能說破。
因為皇帝不見的消息,到現在宮中還沒有向百官明說,他們此時當然不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可是,他們要如何才能把馬太夫人送出城呢?來硬得當然不成,不要說和禁軍動手那是謀反的罪名,會引來京城所有禁軍的捕殺:此時,他們也不宜和人動手授人以話柄。
「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只是想去莊子上看看罷了:既然你們奉了皇上之命,那就讓家人去城外的莊子上罷。」晉親王指了指馬太夫人裝扮成的老家人和文昭裝扮成的小姑娘:「他們是本王莊子上的人,那邊有些急事本王不去,也要讓他們過去處置一下。」
禁軍將軍看看馬太夫人二人:「不如,由末將叫幾個人護送兩位去莊子上:如此王爺也能放心些。」
紫萱和晉親王對視一眼,想不到宮中的某人如此的小心在意,不放城中之的權貴之人出城,就算是下人也要如此監視:不過想到城外駐守的兩營大軍,晉親王心中瞭然……
這是有人害怕了。
只是,如此怎麼能讓馬太夫人和文昭平安離開呢?要知道,馬太夫人和文昭二人根本就不識得晉親王的莊子在哪裡,到了莊子上那裡的人也不識得他們二人啊。
拒絕的話顯得心虛不說,且也無法讓馬太夫人離城了:如果馬太夫人離京之後找一偏僻之處下手殺掉跟著的禁軍,又怕到時候事發紫萱他們根本來不及離城。
正左右為難的時候,一騎自城外進來看到晉親王和紫萱躬身行禮:「小的見過王爺和郡主。」卻是丁陽。
此時的丁陽戴著斗笠看不到臉,自然無法知道他的神色如何:聽他的聲音卻沒有多少起伏,沒有因紫萱這個殺父仇人而有什麼情緒bo動。
「王爺和郡主這是要出城?」丁陽看了一眼紫萱,隨即轉過了頭去:「小的本打算去王府送皇上的聖旨,不想在這裡遇上王爺和郡主,那聖旨就在這裡交付王爺和郡主了。」他自袖中掏出一櫸東西婁給晉親王。
明黃的小匣子落在禁軍將軍的眼中,他當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這是盛密旨的的盒子。
晉親王點點頭:「你出去做什麼了?差點耽擱了本王的事情。」丁陽淡淡的道:「也是送旨意去了。」晉親王看了看丁陽,對禁軍將軍道:「他們可以走了?」有了密旨在手,禁軍當然不會再攔著他們皇帝這是有事要讓晉親王他們做,擺明是不想讓旁人知道的,禁軍自然不敢多問了。
禁軍退走了,馬太夫人和文昭也離開了京城,在官道上很快就看不到了。
丁陽有些奇怪的道:「你們,不走?」紫萱卻看著他道:「為什麼?」殺父之仇,就算丁陽能放下以前她對他的那些仇恨,也不可能放得下殺父之仇:還要幫她,那丁陽就真得是換了一個人,內里絕不可能會是丁陽才能說得通。
丁陽輕輕的掀起斗笠來,向紫萱俯過身子來:「從今之後,我們丁家不再欠你。」說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萱,目光裡帶著的東西很複雜,有恨有愛有悔。
他的話紫萱聽得懂,從今往後他丁陽就要報仇了。
紫萱看著他欠了欠身子:「在馬上行禮不便,但是謝意是相同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