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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墨隨風無所謂的站起身來:「太皇太后你又怎麼知道我的解毒之術就那麼差,絕對解不了西域的奇毒?就算是解不了可是壓制住不是難事,不讓它發作,那我就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解毒:太皇太后你說,我能不能解得了?」

    「聖人有訓君子不食嗟來之食,這解藥啊還是自己做得好,向人家討那是墨隨風絕對做不出來的事情:想我金光閃閃的招牌豈能被自己親手砸掉?我解了西域的奇毒,我那招牌才能愈加的金光奪目。烈兒,我們能夠賺更多的錢了。」他說著說著有些眉飛色舞起來。

    紫萱卻知道太皇太后不是在嚇人,也不可能用普通的藥來害墨隨風:有可能墨隨風能夠解得了其毒,可是她能賭這個可能嗎?萬一呢?

    那不是她能面對、能承受得。

    墨隨風萬一毒發身亡不要說好像面對烈兒,她的良心就是她過不去的第一道坎兒。因而,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太皇太后,你的盅我能夠給你解,可是你要把解藥給隨風:你定要先給。」太皇太后看著紫萱,想了想讓女官把藥瓶扔給墨隨風:「好。

    哀家要得就是解了身上的盅說不會加害你們就不會加害你們。」她有些許的激動,為人所制的滋味當然不好受。

    墨隨風對著紫萱悄然的搖頭:示意她不可能對太皇太后說實話,否則他們一個也逃不過太皇太后的毒手。

    紫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看看晉親王心下盤算著:他們需要也只有三天的時間,只需三天之內讓太皇太后不動手即可;三天之後,太皇太后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她們這些人了。

    但,如果在今天就有人死在她的面前,又何談三天之後的事情?

    走,就大家一起走。因為她知道墨隨風等人不會舍下她而獨自逃生,她又怎麼會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來。

    能不能拖得了三天她不清楚,只能寄希望太皇太后不會太快的動手。她不能設法讓太皇太后答應什麼,否則讓太皇太后察查到什麼那就真得是他們的死期到了。

    「隨風,你先看看解藥是不是真得。」她不相信太皇太后,尤其是在此時小心些總不會有壞事。

    墨隨風看紫萱不會退步,此時也不是爭論的時候,免得讓太皇太后生出其它的疑心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打開瓶子嗅了嗅,又把自己的胳膊劃破微一驗看流出來的黑血:「是真得。」紫萱這才看向太皇太后:「你根本就沒有中毒,也沒有中盅,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解藥。」她見太皇太后說話算數,自然也就投桃報李把實情說了出來。

    太皇太后聽了之後卻是大怒:「你果然就是個商人之女,竟然出爾反爾!哀家說給解藥就給解藥,你卻用這樣的假話來騙哀家:難道哀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盅嗎?那些疼痛是假的嗎,哀家可不是三歲的孩子。」

    紫萱沒有想到太皇太后不相信她的大實話:「太皇太后,現實就是如此,您相信不相信都是這樣的:你身體裡什麼毒也沒有,至於那疼痛也不過是一些能讓你……」

    「你不肯放過哀家了,是不是?」太皇太后咬牙切齒的看著紫萱:「寧願你的朋友搭上性命,寧願晉親王不知道生母是誰、掩埋在何處,你也不肯放過哀家了?不要拿那種可笑的話來騙哀家,哀家就要你一句話一你倒底給不給解藥?」現在的太皇太后都有把紫萱一口吃下的心思,真就是沒有如此可惡的人,當她是小孩子來哄騙:事關她的性命,悄然兩句話就能讓她相信?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今天朱紫萱不拿解藥來,她看來就要用些手段才成。

    紫萱很無奈:「我說得就是實情啊。近來你難得睡得不好、吃得不香嗎?難道身體上下都不舒服嗎?墨隨風剛剛說過了,宮中的御醫們也都說過了吧,你的鳳體很好沒有什麼毛病,又哪裡來得用血食來餵養的盅呢。」

    太皇太后恨得真想用茶盞把紫萱砸個滿臉花:「哀家當然是睡得不好,吃得不香,渾身上下哪裡都不舒服:時常都無力,肚中某處總是有絲絲的疼痛我已經問過西域的奇人,他已經證明哀家體內的確有盅。

    紫萱聞言真得哭笑不得:「你睡不好可能是驚嚇、擔心之故,吃東西不香也是這個原因」實話說了出來,可是太皇太后硬是不相信,也真得讓她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不見血,朱紫萱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做得。太皇太后想到這裡眯起眼睛來:「。蘿,哀家就知道你不會乖乖的就範,幸虧哀家有準備:那解藥是真得,可惜的是只有一半的用量,沒有另外一半墨隨風還是要死的,不過就是晚死上幾天罷了。」

    「解藥換解藥,這次你再不給就不要怪哀家翻臉無情了!」她對著紫萱冷喝,霎間鳳臨天下的氣勢向紫萱壓來,就是想讓紫萱能跪倒在地上乖乖的奉上解藥。

    晉親王此時忽然開口:「母后,兒子想知道您怎麼和鼻域的人有來往?深居宮中的太皇太后和西域的人如此熟悉,不但西域的奇毒伸手就能弄來,而且解藥竟然也在你的手上。想九黎和我上唐是兄弟之邦,他們的毒我們能夠用,可是解藥卻從來不會任我們予取予求。」

    「此事,如果讓皇帝知道了,不知道他是先問我尖母之事,還是先問罪太皇太妃,還是先就西域的事情和母后你好好的商量一番。」他彈了彈衣袍:「西域之人,慣於馬上作戰,因為有萬里之遙,中間還隔著幾個不大不小的國家,才沒有對我上唐形成大害。」

    「可是每到秋收之時,上唐及夾在上唐和西域之間的國家,總是會遭到他們鐵蹄的踐踏,如米糧之物總是會被搶去不少。」晉親王的眼睛也眯了起來,兩隻眼睛眯成了兩條寒光四she的線:「說起來西域的騎士可謂是天下無雙啊,如此彪悍的人馬就好像是母后的私人護院,如果我是皇上,夜夜我都不會睡得安穩。」

    523章非禮

    太皇太后再也不能穩坐釣魚台,臉上閃過的神色雖然極快的消失,

    卻還是落在了紫萱等人的眼平:「呵,晉王想用這些話來嚇唬哀家,還是想無憑無據就到皇上面前去誣哀家?」晉親王只是看著她一言不發,即沒有反駁也沒有再追問,就是那麼靜靜的看著她,眼睛是一眨不眨。同為皇家的人,他和她同樣知道什麼是可以致命的東西,所以話不必再多說。

    「不過是一點西域的奇毒罷了,隨你們怎麼想吧。」太皇太后也不再解釋,此時如果再多解釋反而就是心虛了:「輔國郡主,你給不給解藥?」她盯上了紫萱,眼下沒有什麼比除去她身中的盅更為重要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輔國郡主可能不知道呢,哀家剛剛打發人去召朱文昭了。」她的嘴角彎起來:「你,遠不是哀家的對手,就憑哀家是太皇太后而你只是輔國郡主,你就輸定了。」紫萱看著太皇太后,心知實話是不能取信於她了,不給解藥的話墨隨風是不是能活她沒有把握:而文昭的事情顯然不是假的,此時要救人也不太可能,太皇太后相召文昭哪裡敢不奉旨前來?

    人命關天,此事是賭不得的。她沉吟了半晌看看墨隨風,伸手在身上取了一個小小的玉盒:「解藥換解藥。」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有著些許不甘心的味道為得就是讓太皇太后相信此物是解藥。

    既然多說無益太皇太后要解藥她便給解藥,只要能讓太皇太后相信她給的東西是解藥,那麼墨隨風的命能保住:至於文昭嘛,來了也好,就在她和眾人的面前,相信天下間沒有幾人能傷到他。

    太皇太后看著紫萱笑了:「早如此不就好了,偏生要讓哀家等到現在。

    不過,哀家要先驗看一番才能把解藥給你們,因為你剛剛騙過哀家一次,哀家不能不小心些。」她抬了抬手那女官過來接過去紫萱的解藥。

    女官取出一丸藥來嗅了嗅後微皺起眉頭來,在衣袖中取出精巧的竹刀一枚,颳了一些藥末下來放進嘴中:品味了良久之後她抬頭看向紫萱:「這藥丸我的確是不識,但它是極好的補身之物,可以補後天之本。」「極好的藥,對有用的人來說當真是價值千金,就是對一般人來說也是難求之寶:「她說完輕輕的轉身對著太皇太后一禮:「但,它不是解盅之藥。」說完微微一頓,她又加了一句:「無毒,任何人服之都只有益處。」

    太皇太后的臉拉長了不過因為那粒藥無毒並沒有讓她震怒:「輔國郡主,你當真不肯交出解藥來了?!」紫萱其實真得不想拿出那枚藥的,因為墨隨風總共也沒有製成幾丸,以後何時能製得出來也要看藥材什麼時候能集齊了:就如女官所說,那粒藥丸可以說是價值千金,平白給太皇太后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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