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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司馬雲沒有想到紫萱還沒有放棄那隻簪子:「如此明顯的陷害,太后定不會讓你得逞。」她真得有些著急了,因為現在紫萱明顯不是要取她的性命那麼簡單,很明顯是不想放過司馬家。
太后的眼皮抬都沒有抬起來:「輔國郡主你要把罪證整理清楚,明日才好和哀家向皇上說明一切;哀家不會冤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她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看向司馬云:「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很聰明,以為無人會識破你們離宮的計策?」
她緩緩的起身:「事情就交給晉親王和慕霞來主理,定要為輔國郡主討回公道;我們上唐的郡主、王爺如果是個人想刺殺就可以刺殺的,那王法何用?定要嚴辦。」最後的四個字就是她的意思,絕不會放過司馬家,連丁家這次她都不會姑息。
「太皇太后您看這樣安排可以嗎?現在這個時辰皇帝應該睡下了,忙了一天哀家想不必再叫起他來,有晉親王和慕霞在事情定可以得到妥善的處置;明日一早,再由晉親王稟於皇上知道,再行請旨降罪也不晚。」她說完微微的欠了欠身子。
太皇太后緩緩的點頭:「哀家精神不濟,事情你們看著來處置就好;只是,不要委屈了輔國郡主。」
彩羽沒有想到巧計會被紫萱幾記耳光、和粗暴的一扯而破壞的面目全非,從而讓她也身陷絕地----真得就這樣伏罪?
「太后,皇上宣郡主、司馬雲和彩羽御書房見駕。」太監進來跪倒說話,倒真是是橫空出現的變故,任誰都沒有想到。
太皇太后在紫萱的暗示下開口:「這麼晚了,皇上召郡主何事?如果不是大事就明日吧,哀家這裡有事要麻煩郡主呢。」
太監再次叩頭:「丁老將軍和司馬大人進宮面聖,說得什麼事情小的不知道,現在皇上是急召郡主見駕。」
「丁家和司馬家的人?來得倒真是快啊。」太后看一眼太監:「既然皇上沒有睡,那哀家就過去瞧瞧了,正好也有幾句話要對皇上說。」
太皇太后在紫萱的目光下也不得不站起來:「這麼能鬧騰呢?哀家也好久沒有出去走動了,今天晚上就去看看有什麼熱鬧吧。」她被皇帝禁足了,不過太后在這裡她要去見皇帝有誰能阻止她。
紫萱現在是不會阻止的,晉親王和水慕霞也不會多嘴,至於太后嘛今天晚上看太皇太后難得通情達理,也不好當面說不讓她離開,便默許了。
司馬雲和彩羽倒真是大喜過望,知道她們的救星出現了,當前的死局說不定一會兒就能打開:到時候死的人是誰還真得就不一定了。
一行人出了大殿向外走去,自然是以太皇太后和太后為尊:晉親王扶了太皇太后了、水慕霞扶了太后----兩位至尊的女人都沒有讓紫萱在身邊伺候。
紫萱也落得清靜,正好在後面看著宮人看押著彩羽二人向御書房走;夜風有些涼意,不過能教訓一番彩羽二人多少出口氣,她心情已經好了不少。
走著走著,璞玉忽然皺眉輕聲斥道:「你是第一天當差,如此不懂規矩?」她所斥的人是個太監服色的人,正是宮中最為常見、人數最多的太監常侍服色。
紫萱看那太監依然還是跟上來便招了招手:「你有事兒?」
那太監也不答話,忽然自袖中掏出一物來擲向紫萱的胸口,璞玉大驚「有刺客----」
晉親王馬上回身,和水慕霞一個眼神交換,就由他留下來護住太皇太后和太后,而水慕霞飛撲向那太監:其實為得不是捉刺客,而是要保護紫萱。
擲向紫萱的東西被水慕霞的袖子捲走了,不過身穿太監服色的刺客卻已經撲向了太后,掌風凌厲不說同時還拋出了飛刀來,引得水慕霞反身再過去助晉親王一臂之力----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受不得半絲損傷,否則倒霉的人自然是非紫萱莫屬。
雖然刺客的事情絕對同紫萱無關,可是此事卻是極好的藉口啊。
刺客馬上又把一物擲向紫萱,人卻飛快的後退,在侍衛們趕過來的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今夜,無月,是個很適合殺人放手的晚上。
晉親王這次接住了刺客擲過來的東西,但是刺客卻在他們面前再次脫逃了;不過,也不是沒有蛛絲馬跡的,晉親王看著刺客逃走的方向:「包頭人。」
水慕霞懂,紫萱也懂,只有太皇太后等人聽不明白。剛剛那個刺客的身手,被晉親王認出應該和墓地出現的包頭人為同一人。
晉親王的眼睛眯了起來,而水慕霞摸了摸下巴,兩個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同時喃喃的道:「難道是他?」
「誰?」紫萱看向水慕霞二人:「你們知道那人是誰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嚇得腿發軟,只是母儀天下豈能讓人看出膽怯來?於是一直硬撐著,聽到晉親王和水慕霞的話她們不約而同的道:「是誰,快說,哀家這就下旨去抄了他的家。」
水慕霞回頭看一眼司馬雲淡淡的道:「太后不認為刺客來得太巧了些嘛,居然能知道皇上會召見輔國郡主,等在這裡行刺。」
晉親王冷冷的點頭:「實在是太巧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臉色變了,司馬雲的臉色也變了:「不,不會的」
水慕霞握在手中的是一團紙,只是在太后面前他沒有打開罷了;而晉親王那裡卻是一方玉佩,濕潤的質地看得出來上佳的貨色,雕工也極為出色,上面是所雕的是一匹馬。
474章一起看
準確的說,玉佩上雕的是馬頭,而不是整個的一匹馬;此馬一看就神駿異常,使得晉親王的眉頭挑了挑。
太皇太后和太后遇到刺客之事後,更是非要見一見皇帝不可;卻不是去御書房,而是回去大殿等皇上前來了----出於孝道,此時皇帝是定要來問安的。她們回到殿中坐下,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晉親王和水慕霞藉口要到殿外瞧瞧是否有可疑之人步出大殿,而紫萱便帶著璞玉出來給太皇太后和太后煮安神湯,他們三人在廊下相聚。
「可認識這方玉佩?」晉親王手掌里的玉佩在燈光下閃著瑩光。
紫萱拿起來看看搖頭:「從來沒有見過;王爺怎麼認為我會識得它?」
晉親王沉吟了一會兒道:「你怎麼看丁陽----他對你沒有半點夫妻之情?」
紫萱馬上明白過來:「你們認為那人是丁陽?不可能的,他殺我都不會一刀給個痛快的,還夫妻之情。」想到丁陽現在的慘狀再次搖搖頭:「深仇大恨啊,就算是有那麼點夫妻之情也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絕不肯救我的。」斬釘截鐵的答案,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丁陽會救她;不說在丁家如何,離開丁家之後她與丁陽結下的仇一日深似一日啊。
晉親王點點頭:「你先收起來吧,說不定能憑此找到包頭人是誰。」
「王爺怎麼會認為是丁陽?」紫萱想了想道:「剛剛那人沒有戴面紗,嗯,帽子壓得有些低,加上黑夜我也沒有看清他的臉----但憑這個也不可能是他了;還有,最重要的是身形看不出像來。」
水慕霞對著紫萱眨了眨眼睛:「你確定你只憑身形能認出丁陽來?今天晚上這刺客的太監衣袍也很肥大呢。」
紫萱被他問得咳了兩聲,想一想苦笑:「嗯,那張臉我是化成灰也認識的,至少身形還真得沒有怎麼在意過。」對一個討厭的人,她當然不會一日想三遍,也不會有事無事多看兩眼了。
現在想想也只記得丁陽曾經的那張臉,因為那副嘴臉太過討厭,所以她才會記得很牢而忽略了其它、反正水慕霞說對了,她還真得憑身形認不出丁陽來。
晉親王看一眼紫萱手中的玉佩:「本王只是忽然間想起來,如果說丁陽和紫萱的夫妻緣份的開始,應該是始於驚馬吧?如果不是驚馬救人出了差錯,紫萱你也就不用嫁入丁家了。」
紫萱聞言感覺太好笑了:「就這樣?」
「就這樣。」晉親王認真的點頭。
紫萱倒不好再笑:「不,不會的。王爺你不懂,丁陽自開始就恨我,否則在丁家怎麼會過得那麼水深火熱?算了,不提這些了,反正都過去了;總之,那個人不會是丁陽的,他恨不得我死絕不會救我的。」
「真是丁陽的話,王爺和慕霞你們接到的就會是飛刀之類的,而且還淬了巨毒在上面。對了,慕霞你接到的是什麼?」她看向水慕霞,心中生出了極大的好奇來。
水慕霞看看紫萱:「嗯,不是刀子。」他攤開手掌上面是個紙團,團得皺巴巴的,但是能看得出來是寫著字的;他把紙團緩緩的打開,不過是背面向上又抖了抖:「你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