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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水慕霞白了晉親王一眼:「我高興。反正,今天晚上紫萱抱的人是我,是我。」他挑了挑眉毛,帶著三分趾高氣揚跟上紫萱去瞧文昭。
晉親王快步跟上又是一掌拍在他的後腦上:「得意什麼,不過是紫萱太過激動罷了。」他卻在後悔為什麼不是自己去救文昭呢,唉。
水慕霞也不回手、也不反駁,反而輕聲的哼起小曲來,為得就是氣晉親王。
晉親王哼了一聲:「不會再有下一次。」
水慕霞淡淡的道:「有一就有二,三來四去的就……」這次晉親王拍過來的手掌明顯用力,帶起了微微的風聲;水慕霞當然不是肯乖乖吃虧的主兒,他馬上前縱落在紫萱身邊,回頭對晉親王得意的一笑。
「紫萱,文昭只是睡著了;」他把文昭抱出來:「你不用擔心的。」
文昭身上的衣袍在燈籠下有著不少的血漬,看得出來大多是濺上去的;此時,紫萱才看到水慕霞的身上也有很多的血漬,剛剛沒有光她沒有發現:「其餘的人----?」肯定是有過一番激戰才救出了文昭來,可是水慕霞卻沒有對她提一個字,只是對她說文昭很好。
今時不同往日,再加上京中的仇敵有幾家,所以紫萱從來不許文昭單獨出門的;但文昭是個不算小的男孩子了,因此不能讓雪蓮和璞玉時時的跟在身邊進進出出,紫萱就安排了幾個功夫不錯的護衛給文昭。
當然,平常文昭是極懂事的,極少會外出;如果當真有什麼事情非外出不可,也不會走得太遠,更不會去人少的地方;幾個護衛也很盡心盡責,一直以來都沒有出過什麼事兒。
紫萱早把朱老爺忘到了腦後,賈氏一死有旨意的情形下,她和朱家已經沒有關係;卻沒有想到還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朱老爺的身上,用他把文昭引出了府。
文昭是救了回來,可是跟在他身邊的幾個護衛卻死了。紫萱不是上唐的人,因此她對幾個護衛的死很是難過:她和文昭的命是命,幾個護衛的命也是命啊,沒有誰的命比較值錢一說----任誰,都只有一條性命。
水慕霞看著紫萱輕輕的一嘆:「他們是護主而死。不是安慰你是真的,他們幾個的死狀我看過了,又問了文昭;紫萱,我們能做得是要對得起活著的人,他們並沒有生怨。」
紫萱的雙拳握起又放開:「又是一筆血債。倒底,他們要謀算的是我,為什麼就不能放過那幾個護衛?根本不必打死他們的。」
水慕霞把手放在紫萱的肩膀上:「在他們看來,護衛們的性命不是性命,打死也就和殺了只雞什麼的差不多。」
晉親王輕輕的拍了拍紫萱的另外一隻肩膀:「我們會為他們討個公道回來,讓那些人知道,誰的命都是命。」
紫萱點頭吐出一口氣來:「是。」卻沒有看到晉親王和水慕霞正在她腦後互瞪,那意思讓對方把手拿開----當然,誰也沒有拿開,誰也不會拿開。
文昭在此時醒了過來,他揉揉眼睛坐起來小臉上浮現的先是驚懼,然後看到了紫萱撲過來大哭:「姐姐,張大哥他們都死了,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害死了他們。」
說完他舉起手來就給自己兩個耳光:「我為什麼要相信他,還為什麼還相信他有人性;不是我,張大哥他們不會死。」
紫萱揚起的手打不下去了,最後把文昭抱在懷裡:「你是真得做錯了,文昭;現在可知道了,你做得事情如果不好好的想一想後果,害得到並不是只有你自己,很有可能會害得旁人付出性命來。這次的錯,你要記在心裡,從此以後做事定要三思而行。」
470章不可能的事情
文昭是一路上哭回去的,看到護國夫人府迎出來的護衛們,他哭著跪倒在地上;如果不是他,那幾個護衛不會死的。這一次的教訓讓文昭終身難忘,也讓他就在今天猛得長大,不再是個孩子了。
把文昭安排好,碧珠扶著雪蓮的手進來:「怎麼樣了?」碧珠如今是錢府的夫人,有太多的事情讓她忙,因此不再和紫萱同進同出;否則憑彩羽的毒功還真得不是碧珠的對手。
雪蓮被皇后叫去配藥,今天下午本就是最後一次了,卻不想就是這個下午出事了;不過,就算是雪蓮在,她的毒功也比不過彩羽的,但是有她總比沒有要強些;至少在水慕霞離開、晉親王沒有到之前,紫萱不會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
紫萱把事情簡單一說,讓碧珠留下來陪著文昭,她和晉親王、水慕霞趕著進宮:再不去的話,宮門要關了。今天的事情紫萱等不及到明天,定要在今天讓司馬雲和彩羽付出代價不可。
還有司馬家和丁家,她是一時也不能等了。
有碧珠留在府中紫萱也就不用擔心文昭,趕到宮中皇帝卻不在中宮,聽皇后說是去了太皇太后那裡;面對皇后的詢問,紫萱也只是簡單說了兩句便告退,並沒有對皇后多說什麼。
而皇后現在正是安胎的時候,自然也不能太過勞心,宮中的事情都交給宮妃們分理,對紫萱的事情不過就是隨口問問的事情,打發人走後她也早早的歇下了;予現在的皇后來說,沒有什麼比她腹中孩子更為重要的了。
到了太皇太后那裡,紫萱和晉親王等人也不用人通稟就直直的奔進去,沒有見到太皇太后的時候,他們就知道皇帝不在這裡了;不過,太皇太后宮中還是有客人在的。
紫萱只是想知道皇帝在這裡離開去了哪裡,並不是對太皇太后這麼晚上還留有宮外的人好奇;可是她踏入大殿之時卻吃驚的站在了當地。
在太皇太后宮中做客的人有太后,雖然有些意外太后在,但是卻不會讓紫萱吃驚;讓紫萱吃驚的是正要告退離開的兩個人,正是司馬雲和彩羽
她們兩個人都是盛服,絕不是在墓地時的穿戴;而且兩個人看到紫萱後一臉平靜的行禮如儀,就好像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紫萱般。
太后看到紫萱呆立在殿門口笑道:「輔國郡主這是什麼樣子,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她不喜紫萱:「這麼晚可是有要事?」她問得是水慕霞。
紫萱和晉親王、水慕霞交換眼神後上前給太皇太后和太后見禮,然後她看向司馬雲和彩羽:「兩位這麼晚在這裡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正好本郡主有事要請教你們,倒不用再去司馬府和丁府尋人了。」
司馬雲抬頭看著紫萱一笑:「郡主有事找臣女?臣女奉旨來給太皇太后、太后調香的;因為丁家的彩羽姨娘對上唐的香料不是很熟,而太皇太后和太后向來喜歡的香氣是臣女最為拿手的。」
「調香?這麼晚了才調香?」紫萱當然不相信:「宮中有得是其中能手,還用得著丁家小妾?」
彩羽的臉色坦然:「太皇太后有些偏頭疼,而太后近來睡得不是很安穩,妾懂得一些法子可以用香安神。」
太后有些奇怪紫萱為什麼如此看不慣司馬雲和彩羽:「她們早就進宮了,中午都是在宮中用得膳;輔國郡主你有什麼事情要找她們?」
水慕霞微一挑眉頭:「中午之前就進宮了,一直沒有離開過?」
太皇太后自見到紫萱便全身的不自在,見紫萱拿眼看自己雖然心下惱怒也不得不答:「她們是奉哀家的旨意進宮,一前一後卻都是在午時前進宮,到現今也不曾離開過。」
紫萱聞言眯了眯眼睛:「太皇太后的鳳體欠安?」
太皇太后咳了兩聲:「不是什麼大毛病。這麼晚可是有什麼事情嗎?」她說著話看了一眼太后,暗示現在可不是說事的時候。
紫萱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今兒真真是讓我生氣。」說完後端起茶來一口氣喝了下去:「太皇太后既然鳳體欠安,那臣妾不敢再打擾就此告退。」
晉親王一個字也沒有說過,此時也只是一禮就和紫萱轉身走人;在他們還沒有踏出大殿的時候,太皇太后那裡就感覺肚子猛得一痛。
疼痛來得突然且猛烈,讓太皇太后叫了出來,可是在她叫完後疼痛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全身上下她沒有感到半點的不適。
紫萱此時回過身來:「太皇太后怎麼了,可要宣御醫?」
太皇太后想到紫萱說今天很生氣的事情,當下就猜自己的肚子痛是紫萱搗的鬼,怒視一眼彩羽心道:幸虧沒有偏聽她一面之詞,不然自己的性命是如何沒得都不知道。
太后那裡皺起眉頭來:「宣御醫,快。」然後看向紫萱很不快的道:「你來到宮中就為了問她們兩個是不是一直在宮裡?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此時還不速速退去?」
彩羽那裡已經行禮:「可否讓賤妾為太皇太后請脈,賤妾略懂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