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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紫萱終於答了他的話而不是打斷他:「都說你聰明絕頂、算無遺策,這剛剛就讓方生壞了你的好事,如今又問出這樣的蠢話來;唉,本郡主是真得沒有看出你哪裡聰明來。」

    丁老將軍被這句話挖苦的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輸贏乃兵家常事兒,豈能以一時之勝敗論英雄?」他還想要打腫臉棄胖子。

    紫萱笑了起來:「你也算得上是英雄,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是這麼個貼法兒,你倒是敢說只是這天下的人還真得不好意思聽呢。」

    「說到我的來意,老狐狸的丁老將軍居然不知道,那本郡主就好心的告訴你一個吧;」她伸手一指丁太夫人和彩羽:「喏,我來就是為了打人。只不過,來得時候還真得沒有想到能打得如此過癮、如此痛快。」

    紫萱撫了撫掌:「如今打完心情大好,丁老將軍你帶著一家人恭送本郡主回府吧;哪天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再來故地重遊,和丁老將軍的妻妾敘敘。」

    她真得只是來丁家大鬧得?丁老將軍的臉皮繃得那叫一個緊,看著紫萱不相信她來丁家就為大鬧一場;如果真得只是想動蠻力出口氣的話,她為什麼一掌也沒有落在自己身上呢。

    他很清楚紫萱最恨的人就是他了:「郡主,你真得要回府?」

    紫萱笑眯眯的看他:「難不成丁老將軍還要留客?雖然你們丁家好客,不過本郡主乏了下次來了再說吧。」她輕輕的轉身:「過府就是客啊,本郡主還帶了一份厚禮來給丁家,只是需要丁老將軍你親去大門處去取。」

    丁老將軍的眼皮一跳看向丁家的下人,可是他看來看去丁家的下人也沒有人敢在近前,這更讓他大為惱火;現在,他不知道大門那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很顯然紫萱來得目的就是那個了。

    「臣,恭送郡主。」這句太過憋屈了,但是他不能不說,還要一禮行下去才成。

    紫萱淡笑:「老將軍不必多禮,我以後會經常來得。」說完她還看了一眼彩羽和丁太夫人,看到兩個人的臉上變色她笑得更為歡暢。

    那句「我就是來打人的」,使得丁太夫人和彩羽恨不得鑽進地底去:她們兩個人誰也沒有占了便宜,卻讓紫萱打人的打得高興異常;就算兩人有些後悔,可是目光對視處都是刀光劍影。

    遠遠的就看到大門外有不少的人,人人都仰著脖子在看什麼;而大門處搖來晃去的是兩條人的腿,很明顯是男人的腿。

    丁老將軍的臉色一變,撩衣趕過去一看果然就是他的長子丁陽被掛在他府門上。

    丁陽的帽子早不在身上了,衣服也是平常的太監服色,衣領被短劍釘在大門上,他正拼命的拉扯自己的衣領,免得自己被衣領勒死。

    衣服顯然是被人動過手腳了,丁陽如此的掙扎那些衣扣什麼的都是好好的系在一起,沒有解開也沒有脫落。

    丁老將軍看得再怒也沒有去動兒子,而是對著晉親王行了一禮:「王爺。」然後他才指著兒子道:「不知這是什麼意思?」

    紫萱淡淡的笑道:「掛起來示眾啊,還能有什麼意思?門上的是本郡主的一份禮,不過明天本郡主還有一份大禮?看到對面正在搭得高台沒有?」

    「明天本郡主備好茶點給京城的鄉親們,讓他們在高台下看有關於丁府的那篇戲文;嗯,看戲看累了,我們還準備了爛菜葉子、臭雞蛋什麼的,讓他們能到府門前和某人打個招呼。」

    丁老將軍的臉板了起來:「對面?那可是……」

    「現在已經是本王的院子了,以後本王要和丁老將軍做個近鄰,要丁老將軍照應的地方可少不了;到時候,本王不會同老將軍客氣的。」晉親王說得很客氣,可是配上他那一臉的冰冷,怎麼聽怎麼看他也是來找碴的。

    他原本就是來找碴的。

    丁老將軍看向紫萱:「郡主,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讓老夫知難而退吧?這樣的小把戲……」

    「老將軍可以不必當回事兒,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唄;」紫萱笑得歡快:「明兒開戲,我讓人給老將軍可是留了上座的;嗯,王爺的別院,相信老將軍你不敢亂來得,對吧?」

    丁老將軍聽得眼角抽動,看一眼門上掛著的兒子:「他……」

    「哦,不是告訴你了嘛,這就是本郡主給你的大禮啊;本郡主今兒除了來打人,就是為給你送兒子。兒子送到你府門前,大家可都看到了,沒有少一根汗毛啊;以後看緊你的兒子不要讓他變成瘋狗滿大街的亂咬人。」紫萱看著丁老將軍,目光化成了針尖:「不然,下一次本郡主的禮可有會更厚一點……」

    430章等價的回禮

    把兒子示眾,還是掛在自家大門上示眾,使得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清楚丁陽的臉,少了的那隻鼻子就是丁家的恥辱;丁老將軍明白,紫萱就是藉此狠狠的掌丁府的臉啊,他的臉有些火辣辣得,火辣辣到甚至有點疼。

    晉親王看著丁老將軍:「你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嫌這份禮不足夠厚?」

    丁老將軍抬頭:「丁陽不管有過什麼過錯,都已經抵償過了,臣不懂郡主為什麼還要如此待丁陽;再說了,如今的丁陽可是天子家奴,郡主如此做眼中可有皇上?此罪,王爺當知不小吧,怎麼會任著郡主如此亂來。」

    幾句話他翻了個身且把皇上拉了出來,現在有麻煩的人不是他丁家而是紫萱了。

    晉親王看著他:「你弄錯了兩件事情,第一,把丁陽掛在你家門前的事情不是郡主做得,是本王的主意,也是本王讓護衛們做得;老將軍有什麼不滿儘管對本王說,本王聽著呢。」

    丁老將軍看著晉親王,半晌之後他退後兩步彎腰行禮:「臣,不敢。」他真得不想和晉親王為敵,尤其是正面為敵。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是真得不想招惹晉親王,只是因為朱紫萱的關係,晉親王是他繞不開的人罷了;但是到現在為止,他丁家還不曾和晉親王有過節----斷了他親兵手臂之事,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晉親王點點頭:「嗯,那就再說第二件你弄錯的事情;他,丁陽,已經不再是天子家奴了,如今已是我晉王府的家奴。我要如何處置他,皇上是不會過問的,而本王不認為把他掛在你家大門上,還要特意去請旨不可。」

    丁老將軍猛得抬頭看向晉親王:「不可……」最後一個字在他猛然醒悟過來的時候吞了回去,眼睛眯起來卻沒有再說下去。

    晉親王看著他:「慢了些。你如果一個字也不說出口就對了,如今你就算是沒有說完,不但我也清楚相信知道的人都能明白你要說什麼,自然也明白你也是知情人;其實,憑你這句話丁陽就死定了,你心裡清楚得。」

    丁老將軍低下頭:「臣不懂王爺的話。」

    晉親王冷哼了一聲:「本王管你懂與不懂,再如此應付本王,當真以為我不會砍了你的人頭下來?或者,你以為你的人頭比平四丫的大不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不說可以想騙本王,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

    丁老將軍身子一顫沒有說話,有些話他不能接得;就像有些事情是不能說出口,哪怕是露出那麼一點點的意思,也會招來殺身之禍。

    丁陽的生死已經完全在晉親王的手上,他這個身為父親的再也做不了什麼;幾乎就是眨個眼的功夫,丁陽就被皇上賜給了晉親王----晉親王是怎麼做到得?皇帝按說是絕不可能把丁陽賜給任何人的。

    現在,說什麼也不管用了,皇帝那裡顯然更加相信的人是晉親王;事情,有點脫離了他的掌控,今天所受的侮辱他只能全部咽下去,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丁陽還在大門上搖來晃去,丁老將軍卻只能當作沒有看到;反正晉親王和紫萱把人給他送回來了,而他們也不可能在丁家久留不去:只要他們一走,他就可以讓人把兒子放下來了。

    其實,他真得很想把兒子殺掉,免得他再活著丟人現眼;但,那倒底是他的兒子,他的第一個兒子。

    晉親王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皇上是不是把打丁陽賜給本王,還可以問問皇上為什麼要把丁陽賜給本王。」

    丁老將軍不敢接話只得再次彎下腰,心中很清楚如果他當真去問皇帝,那才真是活膩了呢。

    紫萱見到丁老將軍一個字也不說了:「丁老將軍這是在做什麼,生氣、著惱?」也不等丁老將軍答話,她又笑道::「明天,老將軍可不要忘了到對方去瞧戲啊。」

    丁老將軍側過身子來:「臣,這兩天忙得很,怕是不能去看郡主備下的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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