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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水慕霞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的傷口,沒有一星半點的憐惜,反而帶著極大的可惜還有幾分責備;他搖了搖頭柔聲道:「司馬姑娘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這句微帶責備的話使得司馬雲狂喜,她手一松扔掉了長劍就撲向水慕霞的懷:「蕭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看著我去死得;我死去的姐姐也肯定希望蕭大哥你能……」話沒有說完,不是水慕霞打斷了她,而是她無法說下去了。

    水慕霞在司馬雲扔掉長劍的霎間向後退了兩步,可是退得並不算遠,在看到司馬雲撲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再動,使得司馬雲心中暗喜;尤其是她嗅到了屬於水慕霞的男人味道,她知道自己就要撲入意中人的懷抱里了。

    從此以後,水慕霞就是她得,誰也無法再從她身邊把人搶走。她倒底是個姑娘家,就算心中再高興但是當要撲入男人的懷中也讓她羞紅了臉,便合了眼睛帶著滿肚子的幸福與喜悅想投入那個她朝思夢想的地方。

    紫萱等人也看到司馬雲就要撲進水慕霞的懷中了,兩人的衣服都有了接觸:不會,水慕霞真得要抱住司馬雲吧?雖然她心中不相信,但是眼見為實怎麼看兩個人就要抱在一起了。

    司馬玉鬆了一口氣,蕭停香和蕭老太爺也吐出了一口氣來;不管怎麼說,只要冤家能變成夫妻他們也就知足了;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得。

    司馬雲的臉都感覺到了水慕霞胸前衣衫柔軟的布料,還感覺到了那布料上屬於水慕霞的體溫:好羞人,可是也好幸福啊。想到朱紫萱就在旁邊,她更是要幸福的叫出來。

    因而她嘴巴上的話說得更快、更為流利了,因為她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情敵的朱紫萱難受及難堪。

    就在她的幸福達到了最頂點的時候,就在她以為一切都要屬於她的時候,她的臉感覺到了涼意:身前的水慕霞就在這個時候動了,身子輕盈的一閃,就好像是被風吹了起來飄落在一旁。

    水慕霞落下的地方距司馬雲並不遠,甚至可以說近得不能再近了,只要再近一點就能和司馬雲的身子撞在一起;因此,絕對不是他剛剛猶豫了、不舍了,而是故意在最後的時刻才閃開,就是要司馬雲跌在地上。

    司馬雲的身子已經完全前傾,因為知道水慕霞的胸膛在等她所以沒有留一點餘力,更沒有半絲遲疑,造成此時身前一空時她根本無法收勢,話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換成了驚呼

    她下意的識的張手想抓住什麼穩住身子,手伸出抓向水慕霞的胳膊;這次不是她故意為之而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又因為剛好水慕霞就在她的身邊,想要捉到水慕霞身體的某部分,實在是輕易而舉。

    可是就在她要捉到水慕霞胳膊時,水慕霞的身體側了側,動作也不大連腳都沒有移動半點,就躲開了司馬雲的手。

    他冷淡的看著司馬雲在他的身側滑過,向地上狠狠的摔了下去;他甚至在心裡想,最好能把她那高挺的鼻子摔扁,看她以後還會不會再自以為高高在上了。

    印像中,那個跟在司馬霞身邊的小雲兒是天真的、可愛的、可親的,最重要的一點她雖然有點自傲但還是有著孩子的純真;但在邊關相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認識那個小雲兒已經死在了歲月中。

    但這樣也只是讓他待司馬雲冷淡些,卻不會傷害她;可是這一次的逼婚且在紫萱等人砸門來救他們時,司馬雲居然和席蓉來到他們房裡,想帶他們走----要把生米變成熟飯,使得他們再也反悔不得。

    他原本以為司馬雲不會當真要對他霸王什麼的,卻不想她翻出藥來倒在藥杯里,讓丫頭們按住他就要灌下去;他很清楚司馬雲要給他喝得是*藥,且還是墨隨風對他提過的、九黎最厲害的*藥之一。

    做為一個男人如果能受這等侮辱?司馬雲根本沒有把他當成一個人,他又何必把司馬雲當成人來看待----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對司馬雲如此冷心冷肺冷腸的原因。

    如果當時不是他用招術打倒了丫頭和司馬雲跑出來,如今的他就……

    司馬雲帶著她的尖叫,直直的摔在地上;近在她身邊,功夫極好的水慕霞沒有伸手,側身一直看著她並沒有看向旁處,卻環抱雙臂沒有相救。

    以著水慕霞的功夫,哪怕是在司馬雲的鼻尖觸到青石板上,他只要伸手或是用腳都可以救下司馬雲;只要他願意。

    司馬雲跌在了青石板上,半晌沒有動;她的鼻子很疼、嘴巴很疼,可是她的心更疼。

    「為什麼?」司馬玉過來扶司馬云:「你拉她一把不可以,看著她跌在地上是個男人所為嗎?」

    水慕霞看著司馬玉笑了笑:「你和我談男人的事情,你懂嗎?你還是和司馬雲去說點女人的事情吧。」

    司馬玉忍無可忍的揮拳,卻被水慕霞輕描淡寫的打到了一邊去;如果不是蕭停香出手,司馬玉鐵定也會摔在青石板上。

    蕭老太爺壓著怒氣:「你是故意得?對付一個弱女子用這種手段,你認為光明磊落嗎?你小時候我是這樣教你的嗎?」

    水慕霞彈了彈自己的衣袍:「是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手段招呼。」他一點也不覺得欺負了司馬雲;再說依他的性子只論對與錯,就算是欺負了司馬雲也不會因為司馬雲是個女孩子而有什麼不好意思。

    女子怎麼了?壞女子就不是壞人了,就應該放她一馬那被她害慘的到哪裡哭去?他向來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待他得,他做得就是他想要做得,千夫所指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司馬雲終於掙扎著坐起來,可是頭卻低著沒有抬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抬頭,原因是她不想讓水慕霞看到她的醜樣子;可是她卻不知道她在水慕霞的心目中,早變成了丑得嚇人的女孩子,但卻和她的長相無關。

    她想問為什麼,可是不用也問水慕霞看到她坐起來淡淡的道:「現在,你可清醒了?不會再病得那麼厲害,追著我問在不在意你的生死了吧?」

    402章自找台階

    水慕霞就是想要讓司馬雲及司馬家、蕭家的人明白,他是真得不歡喜司馬雲,甚至是極為討厭這個女子得;他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看清楚事實不要再做出讓傷人傷己的事情。

    司馬雲聽到水慕霞的問話心如刀絞,她歡喜水慕霞好多好多年,而且還要壓在心底不能說出來,這份辛苦很難受卻也有著幾絲甜蜜,使她堅持到今天。

    她的夢想在今天以為可以開花結果,從此以後能長伴在水慕霞的身邊,為他添衣鋪被、為他洗手做羹湯、為他生兒育女,兩個人可以白頭偕老;如果真能如此,她這一生別無所求了。

    不管她這些年對水慕霞的感情有多深,不管這些日子以來她是如何對自己一遍一遍的說:蕭大哥只是一時被朱紫萱迷惑;現在她真得不能不醒過來,因為心底的疼痛讓她不能再欺騙自己。

    在水慕霞眼睜睜的看著她跌在地上,無動於衷的看著她受了傷,她如何再對自己說她的蕭大哥真正歡喜的人是她?如何能再認定她能取姐姐而代之----取她姐姐而代之的人是朱紫萱,是該死的朱紫萱。

    心碎是一痛,多年的期盼、多年的愛戀忽然間變成極為可笑的東西,更加讓她無法接受,這份痛不比知道水慕霞不歡喜自己、不會歡喜自己輕。

    司馬雲忽然伏在地上,雙手握拳用力的捶著地大聲的哭喊起來:「啊----,啊----」她真得感覺自己不用活下去,實在是沒有什麼能比水慕霞這句話更能傷到她;在朱紫萱面前,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被水慕霞如此傷害,還有什麼臉再活下去?

    如同負傷的野貓般,絕望的發出一聲又一聲痛苦的叫聲,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如何發泄她心頭的痛楚,不知道如何宣洩胸中的悲傷與怒氣。

    司馬玉奔過來:「你滿意了?你是不是要把雲兒逼瘋?」

    水慕霞淡淡的回道:「你們家的司馬姑娘本就是有病,是不是瘋病就要讓大夫看看才知道了,又關我什麼事兒?說到滿意二字----司馬玉,你不會認為逼婚的事情這樣就能算完吧?那你們司馬家還真是認為我是個能搓圓捏扁的人。」

    他彈了彈手指:「多少年了,我不曾吃過如此大虧,被人如此侮辱是個男人有誰能夠受得了?」他的目光掃過蕭停香和蕭老太爺,心中就閃過一陣巨痛。

    逼親的事情不只是他們蕭家有,可是天下間也只有他們蕭家的父母會對兒子下藥,想讓兒子和他們選定的媳婦成為夫妻:他是人,是人如果當真讓司馬雲得手的話,如果他當真被一個女子給霸王硬上弓的話,他真得不必再活下去。

    是他的父母不了解他,還是他的父母不在意呢?水慕霞收回目光,心中的痛苦臉上沒有流出半分來:「你們的家姑娘身上居然帶著yin藥,嘖,這事兒我正要請教呢;不知道是你們司馬家是這樣教姑娘的,還是司馬雲姑娘如此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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