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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紫萱和墨隨風就算是不懼蕭家,不怕太后降罪,也不能現在去硬闖蕭家去奪人。

    「慕霞是蕭家的嫡長子,又得祖父、父母還有太后的喜愛,回蕭府而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得;他們,不會害慕霞的。」墨隨風強笑著安慰紫萱。

    紫萱一笑:「當然不會害慕霞了。」她笑得也極為勉強,天知道蕭家求了太后、調開晉親王把水慕霞弄回蕭府做什麼。

    總之,不會是好事。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爹娘當然是為兒女好,可是好心卻未必辦好事啊;這才是墨隨風和紫萱擔心的事情。

    正在此時蕭家打發人送來了一封簡短的信,信是水慕霞的親筆無疑:我很好,勿念;問王爺好。

    墨隨風把信翻來倒去的看:「的確是慕霞所寫,可是我總感覺這兩句話有點奇怪呢。」

    紫萱淡淡的道:「慕霞不會在信上寫『問王爺好』四個字,就比如他想要問你如何,只會寫墨隨風那小子還活著吧----這類的話,才是慕霞會說得。這幾個字另有深意。」

    391章新人

    墨隨風托著腮:「他也不是個會等人去救的,這句話總不應該是讓王爺去救他吧?以他的臭脾氣絕對不可能的,就算他現在重傷未愈,也不會等人去救得。」

    紫萱想了想:「有道理。再說蕭家是他的家,就算是好心做壞事,也不會危及他的性命。再說我如果此時去蕭家,於他來說卻是百上加斤不如不去的好。倒是墨兄你,可以用探病為由去蕭家看看,相信蕭家的人不會為難你才對。」

    墨隨風答應著去了,到了下午才回來,吃酒吃得臉有些紅:「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來,慕霞我也見到了,身邊伺候的人是有點多;我也告訴他晉親王不在,他有得是機會暗示我卻什麼也沒有做,可能那信是他在人前寫得,因而才會那般的合乎規矩。」

    「蕭家的人對我也沒有什麼,再三的謝過我還請我不要怕麻煩多去他們府上幾次,慕霞他們並不想換大夫;這次接慕霞回府,只是因為他**擔心他擔心的睡不著,我觀蕭夫人的臉色,也的確是傷了神得。」

    他攤攤手:「可能,是我們想得過多,有些糙木皆失。倒底慕霞是蕭家的人,想讓他回府去養病也沒有什麼可疑的。」

    紫萱低下頭:「可是前些時日……」

    「前些日子蕭老太爺他們不是來過嗎?和王爺生出誤會來,因而不好意思再來接慕霞,今天得知王爺不在府上,再加上蕭夫人思子心切才打發人來接了慕霞回去。」墨隨風聳聳肩膀:「我也感覺此事有些奇怪,但是蕭家的人沒有阻止我去探慕霞,我們隨時可以應變的。」

    紫萱也沒有其它的法子,和龐然大物的蕭家相比,她這個郡主還真得算不上什麼;真得去蕭家大鬧的話,到時候蕭家連墨隨風也不讓進,他們就什麼也消息也得不到了。

    好在晉親王出城陪太皇太妃上香,相信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再說吧。

    晉親王在兩天後回來,他也去蕭家看了水慕霞,除了蕭家老太爺和蕭停香據說不在府中,其它的人相陪算是極為客氣;而水慕霞的精神看上去還不錯,和晉親王相談甚歡。

    離開蕭家晉親王徑直來尋紫萱:「我和慕霞用暗語談了幾句,他現在在蕭家倒是很好並沒有什麼不妥,也不知道蕭家把他弄回去做什麼----至少到現在為止,蕭家的人只要求他好好的養傷,在傷勢大好之前不要到處走動而已。」

    眾人猜不透蕭家的打算,只能先看看作打算;時間過得很快,二十多天過去了,水慕霞的傷勢也好得七七八八,蕭家除了不讓水慕霞離開外,並沒有其它的舉動。

    紫萱和晉親王也只能等著,水慕霞的傷勢真得好了,蕭家根要本就攔不住他。

    又守七八天,忽然錢天佑忽上門來,原來他的叔父錢老國公一直在為他準備成親的事情,只是新房設在別院,所以他現在才知道。

    「席家不是已經退親?」紫萱瞪大了眼睛:「你要和誰成親?」錢天佑和碧珠的親事一直不曾向皇上提起,因為沒有合適的機會。

    錢天佑跺腳:「就是席家嘍。不知道為什麼,叔父這次什麼也不聽,和席家的人商量後安排一切;明天就要成親了,我才得到知道;現在,怎麼辦?」他急得團團轉「新郎倌的衣服都備好了。」

    紫萱聞言看看碧珠:「你們兩個進宮去見皇上吧,反正席家和錢家的親事現在沒有太多的人知道,只要皇上肯下旨賜婚,自然就不會有什麼……」

    話沒有說完,錢老國公就闖了進來,命人把錢天佑拖回府去;他自己留下來對著碧珠深施一禮:「你和天佑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但是我們不能同意這門親事,對不住的地方就請郡主海涵。」

    「你是九黎人並不要緊,可是你被丁家所害,我們錢家不可能……」他沒有再說下去,繼續施了一禮:「是我這個做叔父的對不住你,你要打要殺我絕無怨言。」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紫萱看向碧珠:「是誰告訴錢老國公的,你和天佑的事情自回來還沒有對人提及。」

    璞玉嘆氣:「錢小國公幾乎天天來府中,原來人家還會懷疑是來尋郡主你的;但他天天伴在解憂郡主的身邊,幾乎把京城中所有的名勝古蹟都轉了一個遍,此事還用得著說嗎?只要有心人肯定會知道的。」

    「誰是這個有心人。」紫萱盾向璞玉:「錢老國公的性子,在此事上肯定後知後覺,鐵定有人告訴他;和席家的親事能這麼快議定並準備成親,相信太皇太后是知情。」

    碧珠跺腳:「明天就要成親,我們怎麼辦?」

    「搶人去。」紫萱的臉上閃過怒氣:「進了錢府把天佑搶出來再說。」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好法子?只要明天成親讓他們找到新郎就成了。

    碧珠馬上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她本就是不慣那些彎彎繞,直接上門搶人很合她的心意。

    說做就做紫萱等人帶著人直奔錢府卻撲了一個空,錢天佑根本不在錢府,而是進了宮他們再大的膽子也敢闖進宮裡搶人,此計自然落空。

    碧珠瞪眼:「那我們便在路上搶人。」錢天佑不會在宮中不出來的,到時候迎親的時候搶人一樣。

    此計卻也行不通,因為明天太皇太后會親伴著錢天佑到席家迎親,要親去吃兩位新人的茶;衝撞了太皇太后的鳳駕同樣是罪能謀逆,此事自然也是不可為。

    紫萱眯起眼睛來:「那就怪不得我們了。璞玉,你們回去找幾個生面孔,在京城之中買最好的嫁衣回來。」

    碧珠看著紫萱:「做什麼?」她是認定了錢天佑的,非此人不嫁。

    握住碧珠的手道:「姨母,明天你就嫁人吧。」

    碧珠愣愣的看著紫萱:「可是錢家的人不會來我們府上迎親。」

    錢家的別院中燈光能明,大紅的燈籠透著無比的喜氣,到處是人聲嘈雜,可是新房那裡卻靜悄悄的。

    新房裡端端正正坐著一位蓋著紅巾的姑娘,身邊送嫁的人並不是席蓉身邊的丫頭----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有時候陪嫁丫頭不是平常伺候的那兩個人。

    一身紅嫁衣的碧珠和雪蓮落在新房窗外,雪蓮敬惕的四下觀看,而碧珠輕輕一指彈向窗上的紙,一個小洞便出現在窗紙上。

    然後兩個人便推門而入,看也不看屋裡的人一眼,反倒對屋外不敢放鬆半點;直到關上門她們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氣來。

    雪蓮看向碧珠:「沒有想到如此輕易就得手了。」

    碧珠看一眼房子徑直走到新人面前,伸手就揭開了那姑娘的紅巾:「咦?這個人是誰?」端坐在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席蓉

    雪蓮看過去也是一驚:「怎麼新娘子換了人?不好,我們中計了。」她連忙把碧珠護在身後,卻被碧珠拉到了旁邊。

    兩人警惕的左看右看,又向外面看了良久,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傳來的笑語聲昭示著這裡的確是在辦喜事。雪蓮輕輕的道:「我出去……」話沒有說完,碧珠人已經打開房門閃了出去。

    雪蓮回頭看一眼床上的新人,咬咬唇也跟了上去:她們明明親眼看到錢天佑了啊,怎麼新娘子會不是席蓉呢。

    再回到前廳隱在暗處細瞧,周旋在賓客間的人就是錢老國公;而此時的錢天佑被人架著正要送往新房。

    碧珠一拉雪蓮兩人先趕回了新房裡,看看那新人她咬牙道:「雪蓮,你先把她背走吧。」雖然人不是席蓉,但是她也不能讓其和錢天佑成為夫妻。

    「把她還是送回席府,記得給她換上日常的衣服;如今更加無人知道是她要和天佑成親了,名聲無損自然婚嫁無礙,倒讓我心裡舒服了不少。」碧珠幫雪蓮背起那個姑娘,打開門讓雪蓮背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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