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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就憑一個九黎的小小馬家,朱紫萱就要在京城之中橫著走,這是四大世家絕不能允許的;沒有退親一事,他們也容不得一個婦人如此的張狂。
再者,整治朱紫萱就是讓皇帝明白,他們四大世家是動不得的;至於九黎的馬家,他們四大世家當然不會放過,不然又怎麼能讓皇帝倚重呢。
明著是要整治朱紫萱一人,而其中的彎彎繞繞卻是極多的,關係也甚大;就是有這些原因,才讓平知壽不知道如何做才是對得。
「人都有廉恥之心……」平知壽不能讓人動平君,絕對不能動;尤其是鞭屍之事,他絕不能允許。
紫萱笑顧晉親王:「惡人要什麼廉恥之心,只要能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好。」
晉親王點頭:「說得好。」
「平知壽,你們平家說我逼死平君,好,我認;你們說我是惡婦,好,我認;如今,你還有其它的指責嗎?如果說來說去就是這麼點意思,本郡主就懶得聽了。」紫萱的目光變冷:「惡人做事不需要理由,這個道理我教給過丁家,如今也教你們平家一個乖。」
她拿起茶很悠然:「來人,給我狠狠的打。不管是活得還是死得,把丁家的這些小輩兒都給按地下打;我不相信打不出平家那個老烏龜出來。」
璞玉淡淡的加了一句:「我們廚房送了些雞鴨的血來,婢子親自送到平家去。」
紫萱回頭張望:「要多才成。我可是堂堂的郡主,如果弄得血還不如他平家多,豈不是讓人笑話?」
平家的人如今反抗起來,而且他們拼死也要護平君的屍身。
紫萱和璞玉說著話看過去,心裡很有些奇怪;古人重視親人的屍首,尤其是是不能讓人傷害屍體一點點----但是平家把平君扔出來害人,連她的性命都不要了還在乎她的屍體?
「你們平家還真是重情重義啊。」她讓璞玉帶著人去,回過頭來對平知壽等人說:「我這人就喜歡遇上重情義的,不然事情就沒有趣味兒了。」
她讓護衛們把平君的屍首拖過來:「跪下吧,不然我可就讓人鞭屍了;都跪下,每人打自己一百個耳光,少一罰十哦,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們。」
晉親王的目光落在了平君的身上若有所思,同時注意平君的還有碧珠。
平知壽盯著紫萱,最終還是緩緩的跪下左右開弓打自己的耳光;他如此做,平家的人都跟著做了起來:幾十人一起打耳光,還真是壯觀呢。
紫萱不滿意:「注意打著拍子點兒,要整齊劃一,不然怎麼能顯出四大世家的與眾不同來?」
她說完和碧珠的目光一對,吩咐護衛:「血衣看著刺眼,給我扯下來。」
護衛是個大男人,過去扯平君的外衣不管她是生是死予她的名聲都不好,當然死了比活著要輕得多,至少人們怪罪的是護衛和紫萱,而不會笑話死掉的那人。
護衛過去要扯平君衣服時,平知壽等人撲過去相攔:「不----」
373章禍害遺千年
平知壽等人是拼死拼活的阻攔,甚至有平家子弟動了嘴巴:狠狠的咬在護衛的手腕上;他們就是不許護衛們扯掉平君身上的外衣。
護衛們被平家子弟又打又踢又咬也弄得火大起來,他們原本對這些世家子百般的忍讓,沒有想到世家子們根本不把他們當人,打得那叫一個痛;他們認真起來,平家子弟自然不可能得手,把平君的屍首再搶回去。
就在平家和護衛們打得難解難分之時,紫萱已經走到平君屍首前彎下腰看了看她,伸手就抓住了平君的外衣。
平知壽也不顧被護衛打了,轉身向紫萱撲過去:「休辱我妹妹的屍首。」
晉親王輕輕的一腳,平知壽身子平平的向後飛去,然後落在地上摔了一個嘴啃泥,但是他依然馬上爬進來現次沖向紫萱:「人已經死了,為什麼還不能放過她。」
紫萱並沒有扯掉平君身上的外裳,抬頭看向平知壽:「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嗯,看你們的樣子,我生出一個念頭來----平公子,是這件血衣有什麼古怪,讓你不管不顧的要阻止人扯下來;還是說平君這具屍體有古怪?」
平知壽本已經衝到紫萱面前,在她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心中就是一驚,不等她說完他就絆倒在地上,再次摔了一個嘴啃泥;這次,他的牙齒把他的唇咬破了,殷紅的血摻在嘴邊的泥土裡,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來。
不過平知壽自己知道,他牙齒好痛好痛啊;但,牙齒不是他要關心的,他看著紫萱心裡的驚慌並沒有出現在眼中:「有道是一了百了,平君人已經死了,郡主豈可以讓她衣衫不整?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恨,她一死也就此了結。」
紫萱看著平知壽:「是不是了結當然由我說了算,而按你們的說法我是個惡人,惡人嘛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因此,我可不認為平君死在我府門前,此事就能揭過。」
晉親王只有一隻腳讓平知壽掙扎不得,而其它的平家子弟被護國夫人府的護衛們攔下了:護衛們都生惱了,做事也就不會再瞻前顧後的,倒讓紫萱省了不少的心力。
平知壽大叫:「郡主,你就如此恨平君,連她死後也不肯放過她?」人死為大,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去難為死人;而難為死人也讓世人們看不起。因此,他才會如此說,並不是想抹黑紫萱而是讓她有所顧忌放過平君的屍首。
紫萱淡淡一笑:「你說得對,我就是恨平君,就是連她死後也不肯放過她。」話落手上用力同時身子往後退,平君帶著血字的外裳被紫萱給扯了下來
平君的血衣之下就是中衣,中衣之下自然就是貼身的衣物;予一個女子來說,被男人看到中衣已經是極為不妥,如果家教嚴一點兒就要以死來全貞潔之名。
不過平君已經死了,所以不能再死一次來明志,這貞潔之名她是註定沒有了。
平知壽和平家的子弟都是大怒:「郡主,你豈能辱死人的貞潔?我們平家定……」
紫萱看也不看平知壽,仔細的看手中的血衣:「你們說話要用用腦子,你們家的平君何來的貞潔?就在她迢迢千里追晉親王到邊關來說,她哪裡貞、哪裡潔了?一個不貞不潔之人,你們居然說我污她貞潔之名豈不是可笑。」
平知壽的眼角都要裂開了:「閉嘴」
紫萱終於把目光自血衣移開看向平知壽:「我閉嘴她平君就沒有追去邊關了?此事你們平家想瞞得過世人去是絕不可能的,而我做為一個惡婦來說,也是很不屑於同你們家平君這樣不貞不潔的女子說話。」
「所以,她要在我府門尋死當真是髒了我門前的地兒,此事呆公兒再同你說。你瞪什麼眼,你們家平君不來我府門前尋死,你們不在我府門前胡鬧,我就算是想說出這番實情來也沒有這個機會吧?」
紫萱輕輕晃動了一下手中的血衣:「喏,我看過了,這血衣倒沒有什麼古怪,你們這麼著緊我就把它還給你們吧。」她說完把血衣擲到了平知壽的頭上。
平知壽沒有想到自己沒有護住妹妹的外裳,還讓她被朱紫萱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今天如此熱鬧,不用等到明天大半個京城的人就會知道他平家女的不檢點。
他又惱又怒去扯頭上的衣服,可能是氣得太過手發抖、也可能是衣服糾纏著了他的頭,費了半天的力氣他才扯下頭上衣服來:「你不要信口雌黃……」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他怒叫:「你要幹什麼?」
紫萱正舉起一隻腳來在平君的屍首上輕踏,顯然不是踏了一腳了;聽到平知壽的怒吼她抬頭:「血衣上沒有古怪,你們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樣子,我想古怪八成在這屍首上----平公子,你說要不要再解下一層衣服來仔細檢看一番?」
中衣裡面就是貼身的衣物,雖然不是赤身裸體卻也和赤身裸體一樣了:平家的臉就真得丟盡,如何在人前抬得起頭來。
平知壽大叫:「你如此做天下人都容不得你。」
紫萱冷笑:「我什麼也沒有做過,你們還不是一樣不肯放過我,非要置我於死地?」她用腳踩了踩平君的臉:「不過,同為女子也不必太過為難她了,衣服不脫就不脫了。」
平知壽和平家的子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紫萱忽然扶著琉璃的手,一腳踏在平君的胸上,然後另外一隻腳也踩了上去。
「你做什麼,為什麼非要糟蹋平君不可?」平知壽又拼命的掙紮起來。
晉親王腳上微用力就讓他只能揮動一下手腳:「我看這屍首也有些奇怪。」
紫萱在平君的身體上走了兩步:「古怪在哪裡呢?」她用力的踏踏平君的胸:「看起來就是個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