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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都是我想得不周到。」紫萱說著話伸手把碗遞向水慕霞。
水慕霞接過湯來,手指再次碰到了紫萱的手指:「湯很好。」說完他才驚覺自己說了一句廢話,便馬上改一句話:「不,是人很好。」
這次他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向來伶牙利齒的他居然會連番說錯話,他不好意思起來只能拿湯做掩飾,一口氣就把湯喝完了。
喝完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好撐: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但是也不能當著紫萱的面兒說啊,只能稍稍的動一動讓自己的肚子能舒服一點點,鬼使神差的又說了一句:「好喝。」
看到水慕霞吃了這麼多紫萱極為高興:「吃得下是好事兒,明兒我給你弄四碗過來。」她說著話站起身來,扶了水慕霞躺下:「現在你睡一會兒吧,我去瞧瞧晉親王。」
聽到四碗湯慕霞嘴裡有點苦,但是因為心裡有些甜所以他沒有說出實情來,目送紫萱離開了。
他發覺,紫萱待他和原來很大的不同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微笑著他合了雙眼,現在的日子他感覺真得不錯。
想到自己的家人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為了不想他們再和紫萱、晉親王等人過不去,是時候要見見他們了----他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
紫萱剛坐下問晉親王的傷勢如何,還沒有把話說完就看到文昭和璞玉急慌慌的進來:「不好了,平君死在了我們府門前。」
369章有兒子的好處
聽完璞玉和文昭的話,紫萱第一個反應是:「她不是在大牢里嗎?怎麼會到我們府門前的。」
璞玉急急的道:「好像是奉旨出來醫治養傷的,在大牢里據說人都要不行了;而平家怎麼也是開國的老功臣,因而她家的人求得旨意接她出來----是婢子打聽了一些又自己胡亂猜想的,倒底如何婢子不能確認。但,人的的確確是死在我們府門前了。」
文昭小臉急得脹紅:「我原本想讓人把她送回平家,可是平家的人卻哭倒在我們府門前,不准我們動那個死人----她死就死吧,偏還弄了一衣血書,全是對姐姐的抵毀之詞。」
晉親王的目光閃了閃:「居然把她放了出來。不過是一紙……沒有得到罷,我斷了一臂還不能自明嗎?就如此的不放心。」他一掌擊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響倒讓文昭嚇了一跳。
紫萱看一眼晉親王,不清楚那模糊下去的半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問:「走,我們回府去看看。」
晉親王和錢天佑馬上站了起來:「同去。」連墨隨風也要去,不過因為水慕霞這邊也不能沒有人----主要是防蕭家來搶人,水慕霞是不能再動氣動力傷身了,所以必須要有人照應著。
等著馬車套好的時間,紫萱等人在屋裡也坐不住都在廊下等著;同時聽璞玉說一說平君如何死得。
原來平君趕到護國夫人府前,不等護國夫人府的人反應過來,她大叫幾聲:「容不得我活,我就死在你府前,只求郡主能大人大量饒過我的父母家人;他們原也不知道郡主和王爺之事才會為我定下這門親事的,絕不是有意冒犯。」
說完居然一頭撞在大門前的石獅子上,雖然頭破血流卻沒有立時死去,只是她嘴角流出的血色有些發烏,抽搐了幾下沒有等到大夫來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而她的身上穿著的一件素白的衣裙,用血在上面寫了幾個大字:退親斷臂還要累及父母,只求一死謝罪以平郡主怒火。
艷紅的血字在白衣上格外的顯眼,就算是夜幕之下有燈光很遠也能看得到。
護國夫人府門前有人尋死還真得撞死了,是個女子且身穿有血字的衣服,言下之意是因為郡主因男人而相逼,她為了父母家人的平安,不得不一死以求郡主饒過他們平家。
這是多麼大的熱鬧?就算是京城最熱鬧的戲文,也沒有此事有看頭啊;自然是引來人山人海,且同時有流言飛快傳開。
紫萱的臉色變了,想不到平家居然能用得出如此毒計來,捨得一個親生女兒來害她看到王府管家來報馬車套好,她一頓足:「走。」
「慢著。」太皇太妃趕得氣喘吁吁:「皇兒,本宮有些不舒服,你留下來為本宮讀些**吧。」她來就是為攔下晉親王。
平家的女兒死在了護國夫人府前,表明平四丫要和輔國郡主魚死網破;而且絕不是平家一族之事,四大世家向來是同氣連枝的。她是為兒子好。
晉親王淡淡的道:「我去去就來,母妃讓宮人讀**也是一樣。兒子,必須要去。」
太皇太妃看一眼紫萱:「你絕不能去。如今她的惡名怕是再也洗不脫,你和她再去豈不是受牽連?要知道,前些日子太后來了之後可是帶著怒氣走得;再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得罪人總是好的……」
晉親王沒有再說話,只是吩咐讓人扶太皇太妃回去,他向紫萱等人趕了過去。
太皇太妃一看攔不下兒子,對著紫萱就發作起來:「你還要害多少人?蕭家長子好不容易能活過來,你現在還要害得我皇兒身敗名裂不成?平家和我們皇兒的親事那是父母之命……」
紫萱著急要回去本不想和太皇太妃多說,再說因晉親王她也不想給太皇太妃什麼難堪,於是就假裝沒有聽到,借著璞玉的手就要上馬車。
太皇太妃卻讓人來捉紫萱:「你哪裡也不許去,除非你對本宮保證,絕不會再勾/引本宮的皇兒,從此以後再不來我晉王府……」
晉親王大惱:「母妃,怎麼說你也聽不進去呢?」他深知自己的母妃並不是真得容不下紫萱,可是表面上要取信於人才會如此;但如此惡言,他真得聽不進耳中。
他幾步上前看太皇太妃低低的說了一句:「那個東西已經不在了,我把它送回到父皇那裡;母妃,您還是不要想得太多了,對輔國郡主也不必再惡言相向,兒子絕無那份心思。」
太皇太妃身子一震:「你說什麼,你當真……你瘋了不成?」
「母妃,兒子沒有瘋,有那麼一樣東西就會讓母妃不能安心享福。兒子志不在此,也不想累及母妃有殺身之禍,請母妃體諒兒子的一番孝心。」他說著話跪了下去。
太皇太妃怒極,一掌甩在晉親王的臉上:「你、你居然把它……」她真得沒有想到兒子會做出這等事情來,怪不得太后帶了那麼多的人來王府,明著暗著的找藉口「打掃收拾」晉親王,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她打得極為用力,掌印馬上清晰的顯現在晉親王的臉上,甚至在晉親王的嘴角還有了一絲血色。
因為她幾乎要生生氣死:世上再無遺詔,要到哪裡去找?那可是她手中的最大的倚仗,也是她畢生的指望,是她所有的一切,為此她才會忍辱負重。
如今,卻全毀在她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手中。
「你居然連生母也騙,如此不孝倒底是為了什麼?」她瞪著一動不動的晉親王,氣苦之下又是一掌打過去。
紫萱看一眼晉親王,心中再有不舍他們母子的事情她也插不得手,嘆了一口氣:「上車。」
太皇太妃心頭髮泄不出來的怒火,在聽到紫萱輕輕的一句「上車」後,忽然全數移到她的頭上:原本她的兒子是純孝的,原本她的兒子什麼都以她為先,向來不會有絲毫的違拗,如今連她也騙當然是被這個不要臉的婦人教唆所致。
「來人,給我捉住她」她尖聲叫起來:「本宮要弄花了你的臉,看你還能不能勾走本宮皇兒的魂,讓他如此的忤逆本宮。」
紫萱登上了馬車,看到當真有太監和宮女向自己涌過來,看到晉親王站起怒吼,看到太皇太妃又甩了一掌在晉親王的臉上----她丟開了所有的顧忌,跳下馬車指著太皇太妃大罵著奔了過去。
「你說我勾引你兒子,好,我就勾引你兒子了」她看向晉親王:「你能怎麼的,啊,你能怎麼的?」
太皇太妃氣得一掌甩過去打在了紫萱臉上。
打得紫萱偏過頭去,眼前有幾顆星星閃爍:太皇太妃的手勁還真不小。紫萱緩緩的回過頭,看太妃一眼回頭又看晉親王一眼,揚手就給太太妃一個耳光;打得響亮異常。
太皇太妃大怒:「你敢打本宮?」
「為什麼不敢?論封誥我比你高,教訓你有什麼不可以?你敢動手我何必同你客氣----你不會以為你是晉親王的母親,就可以讓我挨打之後忍心吞聲吧;你先動手,論罪何止是給你一個耳光,現在已經便宜了你。」紫萱絲毫不讓。
太皇太妃的確只是妃位,原本是太貴妃的可惜有太皇太后在,找個錯就讓她成了嬪;還是太皇太后大壽之時,皇帝為她升了妃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