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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賢貴妃不只是沒有保住自己的命,連兒子都成為為她人而生,她是半點好處也沒有撈到。
賢貴妃被賜死,文家的人變了臉色,他們當然不會有好果子吃;一道旨意他們就進府尹的大牢:如果早進來一天的話,還能和芳菲團聚一時半會兒的,如此他們一家人卻是輪流進出大牢,弄得獄卒都開玩笑說,大牢要掛個文姓了。
芳菲呆愣愣聽著一道又一道的旨意,她是真得沒有想到偌大的文家就這樣完了。當然,曾經的文家不大,但是後來文家在京城也算是炙手可熱的人家,她也因此而身份高貴不少。
至少,她一直在紫萱面前是如此自傲的;如今,文家要抄家問罪,她就算不被問罪論出身也不及紫萱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生出一股怒氣來,忽然間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朱紫萱就是要讓她嘗嘗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就是要把她高貴的出身拿掉,成為不如朱紫萱的人。
「朱紫萱,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她的眼珠子真得紅了。
紫萱搖了搖手指:「錯了,你說錯了。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人是你,其次是你的姐姐,和我沒有半點相關。首先,你不弄那個什麼戲文就不會來東通,你不來東通自然不會被賣入天香樓……」
「喏,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吧?芳菲,你就算是叫破了天,你做得事情就擺在這裡,抹也抹不掉的;還有,如果不是你姐姐要保全自己想殺你的話,她也不會有今天,文家也不會有今天?」
「我做了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紫萱看著芳菲:「你們姐妹做得我說得,而皇上和皇后當然就罰得。誰有錯?」
芳菲自然是聽不進去:「我做鬼也不會饒過你,不要以為我們文家倒了你就可以笑得歡暢;我告訴你,四大世家不會放過你。」
紫萱微笑:「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剛剛你不是請旨要去青樓那種地方,還是第九等的所在。」她對著皇帝皇后一禮,眼睛看著皇后:「臣妾以為可以准了她的所求。」
芳菲大叫反對,可是此時無人再聽她得,也無人再來救她;她的大罵卻讓紫萱皺起眉頭,而晉親王只是一劍就刺穿了她的臉,而把她嘴中的舌頭斬斷了。
「她,不會說話反而更好些。」晉親王只有這麼一句交待。
而芳菲的惡毒咒罵也讓錢天佑很惱火:「她有腿跑了怎麼辦?再說這種惡毒心腸的女子,還是剮了她的雙腿吧,讓世人都瞧瞧以後也免得再有婦人學之。」
芳菲此時後悔了,可是她卻口不能言,看向紫萱拼命的搖頭用目光求饒,可是紫萱卻只是對著她點了點頭:「我,已經很心軟了。」如果換作是紫萱落在她手上,又會是什麼樣子?只怕她下手更要狠十倍也不止。
351章活罪難饒
太皇太妃輕輕的開口了:「文家被她牽累已經完了,賢貴妃也因此而暴斃,能饒人處且饒人吧;倒底都是女子,何苦太過為難一個女子喲。」
她倒真是有副菩薩心腸,聽得紫萱轉過來頭來:「世上有個字叫做罪有應得。今天芳菲會落得如此下場,不是我的加害、不是我的狠心,是她罪有應得。」
芳菲所為的種種不必細說,想知道的自然會知道,會相信的也自然會相信,不想知道或是不會相信的人,就算是她說破嘴皮子也無濟於事。
她也在乎上唐的人會如何看待她,因為她不曾把這裡當作是家園,也不曾打算長住在這裡;不說她還想要回去原來的時代,就算是回不到她也會選擇住在九黎自由自在,而不會在上唐看人臉色。
俯仰無愧於心便不會懼人說三道四。何況,紫萱很清楚,以芳菲和她結下的深仇,她是真得不會輕易放過芳菲,這和公義無關只是她的私憤:但就算是私憤,在不害到第三人的情形下,為什麼不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使那個害人最終得到她最應該得到的?
太皇太妃的臉猛得一變:「輔國郡主,婦人有四德,每一樣都以柔、善、順為本……」
「我不要打算做個好人。」紫萱看著太皇太妃,沒有讓晉親王開口免得他因自己和生母會更加的生份:「我寧為惡人,也不會容人欺辱我半分;人家如何對我的,我必會加倍的奉還。芳菲如是,其它害我的人也如是。」
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紫萱微昂著頭:「我不以做個惡婦為恥,因為三年的賢良換來的卻一場罵名,如今做個惡婦,我感覺很好。」
太皇太妃被紫萱的話氣到,扭過臉去不再說話;其實剛剛她那麼說話,有那麼一意思允朱紫萱入晉王府:王妃不可以,但是做個側妃或是貴妾什麼的還是可以的;卻沒有想到她的好意,被輔國郡主狠狠甩回擲在她的臉上。
太皇太后如今的後背有點發冷,原本她以為紫萱和晉親王等人剛剛所說的,關於那些整治芳菲的話只是說來嚇人的;卻不料他們當真如此做了,且完全一副理當如此的樣子。
殺掉一個婦人比把婦人送到那種地方可仁慈太多了,朱紫萱居然不介意落個惡名也不肯給文芳菲一個痛快。
就算是芳菲、賢貴妃和文家的確是可惡,但是晉親王和紫萱你們豈能和芳菲等人一樣的心狠手辣呢;要知道,好人總是心軟的、做不出惡人那種狠心絕情之事來的。
眼下的朱紫萱卻比那些惡人好像還要惡三分她看一眼紫萱霎間有點恍惚,幾乎要懷疑真正的惡人是誰了。
就在這個時候,晉親王的目光和太皇太后相撞,不避不讓冷冷冰冰,就如同是在看賢貴妃、芳菲一樣;使得太皇太后一驚自心底涼上來,身上的一層薄汗猛得轉涼,在溫暖如春的屋裡她打了幾個寒顫。
晉親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很明白現在晉親王要對她說什麼:如果她再敢動輔國郡主,或是對太皇太妃用什麼心計的話,就算她貴為太皇太后、就算她是晉親王的嫡母,晉親王也不會饒過她。
那把長劍在燈光在閃著寒光,那道寒光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居然在她頸項間一閃而沒。
皇帝看向丁陽:「你可知罪?」他剛剛也是用這樣的聲音問過賢貴妃,而賢貴妃如今已經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他是皇帝,他可以寵你信你給你權力,首先你要是個有用的人,對皇帝是個有用的人;你的確可以稍稍恃寵而驕,但也不是你做得所有錯事皇帝都會睜隻眼閉隻眼:如果,你做得錯事讓他回護你會對皇帝有影響時,皇帝自然不會再保你。
如賢貴妃,其實她罪不至死吧?怎麼說她也有個大皇子,打入冷宮也不是說不過去;但是,打入冷宮和死也沒有什麼分別,而賢貴妃活著予大皇子只有壞處而沒有半點好處,因此皇帝才會賜死了她。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你的一切是皇帝給得,讓他不高興了他自然會收回。
現在,輪到丁陽了。
說起來,皇帝還是有點不捨得,只是事情擺在這裡且還有大陽蠻族的人知道,再回護丁陽的話,豈不是會讓大陽蠻族的人笑他這個皇帝處事不公?
他在心中輕輕一嘆,看來真得再找一個人了;可是,要找誰呢?曾陪他讀過書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並不只是丁陽一人,只是那些人做此事卻不合用。
想來想去他也沒有好的人選,心中忍不住生出些煩燥來:「丁陽,朕問你話呢」
丁陽被皇帝的怒火嚇了一跳,而晉親王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卻看著自己的衣袖沒有動。
「皇上,臣不知道那些事情;不管是肚兜、還是玉佩,都是芳菲對臣說得,臣只是被她騙了……」丁陽此時只求保命,而且芳菲已經無舌可以說話,豈不是正好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去。
紫萱看著丁陽:「玉佩的事情,芳菲不知道吧?而且芳菲能說動朱家的人?丁陽將軍,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丁陽還想辯時,有人報傳丁老將軍到了,他幾乎當場灑淚:父親,終於還是來救他了。
丁老將軍被人扶起來後就跪倒請罪,把一切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當然不是承認一切是他的謀劃,只是說:「老臣教子無方,讓他做出這等惡事來,全是老臣的錯,請皇上降罪。」
他極為懇切,老淚橫淚聲聲都說對不起皇上,說什麼也要皇上請罪。
紫萱淡淡的道:「有人在府尹大牢里提起了一件東西,丁老將軍來請罪,不知道帶來沒有?」
丁老將軍一臉愕然的看向丁陽:「什麼東西?」聽到兒子說完,他叩頭道:「不知是何人想陷害丁家,老臣家中什麼也沒有,請皇上使人去查看。」
「說起書房裡不讓犬子動得,稱得上是要命的玩意兒也只有我得自邊關的一把短刃,極為鋒利;因為有一次事發突然,用那短刃做為信物和彭大將軍一起擊退過敵軍的偷襲,所以臣才會把妥善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