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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當然,紫萱並不是指望著朱大老爺會良心發現。做為父親的朱老爺對她這個女兒的愧疚能有多少,她是真得不知道;而且,朱大老爺就算是有愧疚,也不可能因為愧疚就為她說話,不然他根本不會出現在晉王府。

    因而,紫萱不敢把她和文昭等人的性命壓在朱老爺的良心上。所以,她還是在和晉親王接近時,悄聲請他把賈氏的隱秘說出來;再加上她把玉佩砸掉,希望可以逼得朱老爺失態說出實情來。

    朱老爺現在做了紫萱希望他做得事情,不過紫萱看得出來,朱大老爺如此做並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也不是因為對護國夫人的愧疚,而是為了朱家的香火。

    對朱老爺當然不會再心存什麼幻想,但紫萱還是在心中長長一嘆:為什麼,她和本尊的母親會遇上朱老爺、丁陽這兩個極品不到能再極品的渣男呢。

    皇帝聞言緩緩的開口:「朱厚田,也就是說你當年在九黎用過化名?」

    「是。」朱老爺叩頭:「罪臣在九黎就是用『祺』字做化名,那枚破掉的玉佩就是、就是當年我送給護國夫人的定情之物。」

    他連叩了九個頭:「罪臣欺君實在該死,但是請皇上明察秋毫,還輔國郡主一個清白----她自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做人,就算是有惡婦之名也絕無yin/婦之行」

    「護國夫人之死的確是罪臣的錯,卻並不非如賈氏所說,一切是她想出來的主意,幾次三番的勸說我,罪臣一時糊塗才……」他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要護賈氏的周全,既然賈氏做初一,他當然不妨做十五了。

    事情就在朱家的鬧劇中忽然來了一個大翻轉,弄得太皇太后連眨了幾次眼睛;不過,她就算是想阻止也太晚了些。

    芳菲伏在藤椅上道:「皇上,他們是一家人,又加上賈氏勾結族人要謀朱家的田產……」

    紫萱看著芳菲微笑道:「朱家的事情,我這個曾經的長女都絲毫不知情,你丁大夫人卻如此清楚,還真是奇怪呢?你當真姓文不是姓朱得,會不會是朱老爺遺失在外的女兒啊。」

    芳菲被紫萱惡毒的話氣得話都說不利索:「皇上,輔國郡主在您面前如此污我及家母的名聲……」

    紫萱淡淡的道:「你不要隨隨便便的污衊好人啊,我是說你偷人而致有喜,讓丁陽大將軍白揀了一個兒子呢;還是我說你母親偷人了?我剛剛可是不曾如此說過,也不曾如你一樣信誓旦旦的說什麼有憑有據,你不要信口開河。」

    「說到污人清白,賈氏你現在有什麼話要說?你居然敢污堂堂的郡主清白,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啊。」話鋒一轉紫萱看向賈氏:「害我母親在先,又害我幼弟在後,如今居然想置我於死地。」

    紫萱盯著賈氏的眼睛:「你說,我要怎麼報答你才好呢?」

    賈氏嚇得全身發冷,左右看看也只有朱老爺能依靠:「老爺,老爺,你救救我。我真得只是擔心兒女們無人照顧……」她只提女兒還好,居然連那個不是朱老爺骨肉的小兒子也帶上了,自然讓朱老爺氣不打一處來。

    「你,罪有應得。」朱老爺轉過頭去不看賈氏。

    賈氏去撲過來抓住他的衣角:「老爺,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您向來疼惜我們母子幾人的,您這次再救我一救吧,以後我為老爺你做牛做馬……」

    朱老爺伸手就把賈氏推倒在地上,連話也懶得說了;這天下哪有就該他死的道理?救她?真當他朱厚田是完全沒有腦子的人嘛。

    他為紫萱開口證了清白,為得就是能讓朱家得一線香火;如今事情還沒有著落,他怎麼可能為賈氏而惹得紫萱不快?再說,他也恨極賈氏,死在他的面前正和他意。

    紫萱一步一步逼過來,賈氏一點一點後退終於大哭出來:「大姑娘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得再也不敢了。」

    「當年驚馬一事,是不是你和丁陽所為,害得我非丁陽不嫁不可?」紫萱盯著賈氏:「說」

    賈氏當然不敢再有隱瞞,把和丁陽一起謀算紫萱的事情說了出來。

    皇帝聽得眉頭皺起,他還真得不知道驚馬一事,也才知道當年的朱紫萱為什麼非丁陽不嫁了。

    丁陽想開口說話,可是抬頭看到皇帝眼中的怒意嚇了一跳,到嘴邊的話就又吞了下去。

    晉親王一劍把賈氏右手五指的第一節手指斬了下來:「如此惡毒之女,假以母親之名為惡多年,斬了你還真是便宜了你。」

    太皇太后偏過臉去:「晉王,她有罪有錯自有上唐律法,在這大廳之上弄得這般鮮血淋淋卻是不好。」

    「只是斷她五指,此惡婦如果不嚴懲,豈不是助長那些不慈之人妄為?真不知道天下會有多少屈死的兒女。」晉親王說完把劍收了起來。

    太皇太后聞言惱怒,欲責晉親王可是又不好直接怪責於他,倒底他所說的是賈氏而不是她這位太皇太后啊;冒然開口豈不是顯得她心虛?

    「這個賈氏果然是討厭的很,不能輕饒了她。」皇帝此時開口了:「至少讓她在衙門前站上幾天示眾,才能讓世人明白什麼事情是不可為得。」這個時候開口,如果說皇帝沒有旁得意思,打死太皇太后她也不會相信的。

    紫萱叩頭:「皇上,能不能把賈氏交給臣妾來處置?罰她站籠之事臣妾自當遵旨,但此人之可惡還在蔑視朝廷,此風絕不可長。」

    皇帝想想點頭:「郡主受了多年的委屈,現在惡婦還要謀害你的性命,嗯,朕允了。」

    賈氏卻嚇得魂不附體:「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啊。」她心知自己落到紫萱的手上絕不會有好下場,還不如去官府的大牢呢。

    紫萱卻上前一腳踹得賈氏躺在地上,然後踏在她的身上:「你不就是用孝道二字壓著我嘛,不就是以為你占了父母二字,就可以對我予取予求、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嗎?」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你做得惡太多會落一個什麼下場。」她說完恨恨的踏了賈氏的胸膛兩腳。

    不過她的話卻讓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很不是滋味兒,但是皇帝卻聽得眉目舒展;而且紫萱罵得人是賈氏不是她們,她們能開口說什麼呢。

    雖然,兩位娘娘都知道紫萱的話是在罵她們,但是她們也只有聽著的份兒;只要一開口,問罪不問罪先放一邊,是不是證實她們心中有鬼、有愧?對晉親王還好說,但是讓皇帝捉住把柄事情就真得可大可小了。

    賈氏痛得大叫,可是百般掙扎也不能起身,看著紫萱眼中的殺機她是真得後悔了:「饒我一命吧,饒我一命。」

    紫萱拿下頭上的簪子抵在賈氏的嘴邊:「閉嘴,你太吵了。現在想讓我饒你了,我問你我可曾做什麼?你自在你的朱家,我自在護國夫人府,井水不犯河水,你卻就是莫名的咬著我不放,非要置我於死地才能開心。」

    這話也讓太皇太后很不是滋味,咳了一聲拿起茶來喝。

    紫萱還是在指著賈氏大罵:「我礙著你什麼了,你有什麼看不慣的?有些事情你要查查清楚,不要亂怪人如今你犯下這等大錯,想回頭已經太晚了。」

    她說完起身對著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施一禮,什麼話也沒有說回身手中的簪子就狠狠的刺進了賈氏嘴邊的肉中:「錯已經鑄成,想我饒過你?我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害我一分我必償以十分。」

    太皇太后握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抖,幾乎想脫手砸向紫萱;因為紫萱最後這幾句話就是對她說得:你害我的,我必會加倍還給你。

    如此的囂張,如此的猖狂她死死的盯著紫萱,紫萱平靜的迎著她的目光,半分也沒有退讓。

    342章解毒之法

    紫萱就迎著太皇太后的目光,絲毫懼意也沒有:你是太皇太后又如何,要害我那我就不會對你有半分的客氣。

    對於太皇太后這種人,你就是怕又能如何?不過就是因為錢天佑、水慕霞和晉親王動過要娶她的念頭,太皇太后、太后等人就視她為眼中釘,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般。

    皇家的人高高在上慣了,你怕她們的話她們只會冷冷一笑:如今知道怕了,那還不趕快去受死?既然這些人不會放過她,她為什麼還要擺出恭敬的面孔來。

    太皇太后開口了:「哀家說過了,不想再見到鮮血。」

    紫萱行禮:「臣妾聽到了。」她說著話回身簪子又落在賈氏嘴巴的另一邊:「只是她對皇家如此不敬,連郡主也敢隨便的誣陷入罪,如果不好好的教教她什麼叫禍從口出,怕以後還會有人效仿。」

    太皇太后把茶盞重重放在桌子上:「她叫得太過刺耳,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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