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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在她的身上的蠱毒未解之前,她怎麼敢如此誣衊自己?在知道丁家想害死她之後,又怎麼可能會和丁陽聯手呢?

    碧珠答應著上前給芳菲檢查了一下,然後道了一句「無妨」就退到了一旁。

    皇帝沒有阻止碧珠給芳菲檢視傷口,他只是微皺眉頭看著晉親王;雖然沒有說責備的話但是那意思還是很明顯的。

    晉親王把劍放下向皇帝施禮請罪,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再有敢如此誣紫萱的名聲,他一樣會再次拔劍且很有可能會殺一儆佰。

    紫萱沒有和芳菲說一句話,一個字也沒有和她說,就轉身回到碧珠的身邊;果然,碧珠用極輕的聲音道:「蠱蟲沉眠了。」

    這讓紫萱有些奇怪了,聽起來不像是解了毒但是那蟲子應該不會危害芳菲的性命是真;詳情她沒有再問,因為當著皇帝的面兒不能說得太多,免得引來不必要的疑心。

    至少她現在知道芳菲為什麼會如此大膽行事不顧生死了;對於芳菲所污的事情她當然是生氣的,但卻沒有怒發如狂:她倒底不是這裡的古人,對於名聲二字看得不是那麼重的,至少不會讓她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紫萱的目光在丁陽的身上一轉,看一眼碧珠想知道他體內的蟲兒是不是也睡著了;碧珠微微的點頭,證實了紫萱的猜測。

    現在紫萱很想知道,是誰能破解九黎的蠱:這可不是毒啊,在九黎也不是人人都會養蠱的。

    此時的丁府之中,丁老太爺正和太夫人吃茶,他身邊立著一位膚白賽雪的三十多歲的婦人,很是殷勤的伺候著丁老太爺和其妻。

    「要見招拆招還是處於下風,且陽兒有太多把柄落在人家手中。」丁老太爺喝了一口茶:「要把一個婦人置於死在,在上唐這裡沒有比名聲二字更利的刀子,一把殺豬的刀子。」他眯起眼睛來:「這也是根子,把丁家所有的不是都把化成有情可願,都是我們有理。」

    「錯的那個就是朱紫萱,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東西這樣的人根本不足信,所為所說都是假的、虛的,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謀算。」他把茶盞放下來看向妻子:「如此一來,我們丁家的名聲不會有太大的損傷,而朱紫萱這次卻是必死無疑,且不得好死。」

    丁太夫人點點頭:「老爺向來的計策都是好的。」

    「如果不是你對陽兒太過嬌慣,他豈會如此的不成器?」丁老太爺看一眼丁太夫人:「你以後不要再誤導兒子,免得他再有性命之憂。」說完他看向那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推我去書房吧,我還有些事情要料理。」

    走時他對丁太夫人道:「你不必等我了,有彩羽伺候著就可以了。」

    丁太夫人直等丁老太爺走得不見了人影,才鬆開她在袖中緊握的手,輕輕的罵了一聲:「狐媚子」

    「太夫人,不是那個彩羽我們將軍身上的毒還真是個麻煩事兒呢;如此也有了解毒的法子,只等將軍和夫人回府,您就先忍一忍吧。」身邊的丫頭如此勸太夫人,換來的是太夫人長長的嘆息。

    大廳之上,芳菲被嚇住之後不敢再隨便開口,不得已皇帝只好問了一句:「丁夫人,你所言可有憑有據?要知道欺君之罪最輕也要殺頭的。」

    芳菲張嘴之前下意識的看向晉親王,看到那雙冰冷的目光,她不自禁的把話又咽了回去,沒有勇氣把那一句至關重要的話說出來。

    太皇太后倒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化,對於除去紫萱她是樂見其成的:只憑她能讓錢天佑不聽她話,為了朱紫萱能做任何事情來,她就早想殺掉這個女子以除後患。

    「丁夫人,皇上的話你沒有聽到?」她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紫萱也看向芳菲:「丁夫人你說了這麼久,不會也像丁陽將軍來一句無憑無據吧?」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問芳菲。

    芳菲咬咬牙:「臣妾、臣妾……」她結巴半晌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因為剛剛晉親王那一劍真得讓她生出膽寒來。雖然那個獄卒也刺過她一劍,但是她總感覺晉親王要殺她的話絕不會偏一分、也不會慢一點,更不容人救她。

    丁陽終於耐不住大聲道:「當然有憑證的,有一塊玉佩為證,上面有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卻是朱紫萱常年帶在身上的東西;還有她繡給那jian夫的肚、肚兜為證。」

    錢天佑聽完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丁陽的嘴巴上:「你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還是不是個男人。」

    335章人證

    丁陽跌倒在地上,用袖子抹一把嘴巴,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出來:錢天佑一腳把他的嘴巴踢傷了。

    「我的話絕對無假那玉佩如今還在朱紫萱的身上,只要皇上下旨讓人搜一搜就能能知道臣絕無虛言;至於肚兜在丁府上,要呈上為證還要使個人去取才成。」他咬牙看向紫萱:「現在可知道後悔了?」

    紫萱淡淡的道:「玉佩?我得玉佩有幾塊呢,不知道丁將軍你指得是哪一塊?」

    丁陽看著紫萱:「你時刻不離身的有幾塊?以為可以騙得過眾人去嘛,當初我讓你在丁府本份度日,你偏不;現在走到這步田地,你後悔嗎?」

    他居然又問了一句紫萱後悔嗎,使得芳菲恨恨的瞪了一眼丁陽;

    紫萱不再看丁陽看向琉璃:「我有時刻不離身的玉佩?」她真得沒有時刻不離身的玉佩,但是本尊是不是有她就不知道了,因而才會問琉璃。

    琉璃搖了搖頭,她更加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塊玉佩了:「姑娘自幼不喜歡戴玉佩什麼的,反倒是喜歡掛幾個小小的銀鈴。」

    丁陽大聲道:「有,怎麼會沒有?正面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後面是一個男人的名字『祺』字。」

    紫萱聽到他一說也想了起來,盯著丁陽發現他這次當真是滴水不漏,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完美----這個玉佩她真得有,只是並不在她的身上,而是讓琉璃收在了護國夫人府內。

    那塊玉佩是護國夫人死前不久給本尊的,後來護國夫人仙去之後,本尊倒是一直戴在身上:因為那是母親留給本尊的念想啊。

    不過後來,紫萱在丁家醒過來後,不喜歡在身上掛那塊玉,原因是它太重了,掛在腰上很有點負擔;再說那玉質還不錯,當時紫萱也有心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變賣,以備不時之需。

    接下來發生那麼多事情,紫萱漸漸不再為那麼幾兩銀子發愁,因而也就把那塊玉佩遺忘到了腦後:倒底不是她的母親留她的,因而她沒有像本尊那樣時刻不離身。

    如果不是玉佩上的字與那個名字,紫萱當時YY過可能是護國夫人的初戀情人給護國夫人的定情之物,此時聽丁陽說起還真得不會想起來。

    丁陽盯著紫萱:「想起來了?那塊有『琪』字的玉佩----你把所有的嫁妝用來贖你的罪過,騙我相信你改過了;可是你就是不肯把那塊玉也抵出來,不會你連那麼重要的玉都不記得了吧?」

    琉璃大怒:「那是我們護國夫人給我姑娘留下的念想」

    丁陽卻冷冷的一哼:「你是她的丫頭當然會為她找理由開脫,把一切推給死人來個死無對證,自然誰也拿你們沒有辦法。但是,那玉佩上的字----會是一個母親留給兒女的東西嗎?」

    皇帝聞言微微皺起眉頭:「當真有這麼一塊玉佩?」顯然他對芳菲的話也並非是全信,半晌沒有開言是被芳菲的話弄得不快了。

    他並不想讓丁陽有什麼三長兩短,可是朱紫萱剛剛立了大功回來,他也不能在此時就對其降罪的;而且芳菲如此歹毒想置人於死地的話,也讓他很反感。

    真真是沒有想到文賢貴妃那麼溫柔、在皇后手下滾不起一點浪花、就算是有子也被壓得死死的人,會有這麼一位心計如此深的妹妹。

    紫萱權衡過此事,那玉佩雖然不在她身上但就在府中,如果她否認再被人發現、或是被皇帝的人搜出來,那當真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她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不必心虛到那種不承認的地步。

    「是,的確是有那樣一塊玉佩;的確是母親給臣妾。」紫萱長長一嘆:「此時玉佩就在護國夫人府內,由臣妾的貼身侍婢前去馬上就能取來。」

    皇帝倒沒有想到紫萱會如此痛快的承認,倒是相信了紫萱的話:「倒不忙去取玉佩;郡主你能不能給朕說說,護國夫人為何留給你那樣一塊玉佩。」

    紫萱長長一嘆:「那是臣妾之母在九黎遇到父親後,父親在兩個人私訂終身時送給母親的信物,上面的名字就是父親在九黎的化名。取來玉佩,皇上看看上面的雕法就能明白;雖然上面花式為上唐之風,可是雕法卻和我們上唐截然不同,就是因為那玉佩是在九黎所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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