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頁

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紫萱看著她:「你真是有病。」然後又加一句:「沒有身契的事情,你也不會放過,你也要如此對我?不能打個商量嗎,或者讓我離開上唐,走得遠遠的再不回來。」

    「你想得美!你是想去九黎做你的公主嘛,不要做夢了。我不會讓你去過好日子的,你就要被所有的人踩在腳底下,我恨不得你能人盡可夫。」芳菲放開了紫萱的衣領,屋頂上的一點寒光也微微的一顫----她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卻不自知。

    她拍拍紫萱的衣裙:「瞧瞧,上好的宮錦,滿京城也沒有幾個女子有這樣的宮錦做衣服。不過也好,今兒就讓它為你做個見證。」

    說完她就去扭紫萱的胳膊,卻不想額頭「啪」的一聲被紫萱拍了個正著,然後她再也不能動了。

    紫萱看著她:「誰笨?我的藥會把我自己毒倒?那九黎的人可以全都去死了,他們怎麼可能守得住他們的國土。你就沒有發現,你用手帕拍了我之後我一直能說話的嘛。」

    芳菲盯著紫萱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剛剛還高高在上手握朱紫萱的生死,如今連個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她就又成為階下囚了?

    「看來你是太過得意了,小人得志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一時得手高興的過頭,居然沒有發現我能開口說話很奇怪?」紫萱輕拍芳菲一下:「你現在可以說話了;唉,你記住人得意的時候千萬要仔細小心別犯錯。」

    芳菲正要說話,卻聽到牢門打開,回頭看過去卻是府尹大人和錢天佑進來了。

    府尹看向芳菲:「我以為人就是做惡也會有點良知的,你居然、你居然……;如此惡毒的女子當真是少見,本官也算是開了眼界。郡主,你說得對,此人絕不能進宮面聖成為人證。」

    紫萱淡淡一笑:「沒有什麼。府尹和丁家的人不熟,自然不知道丁府里都是些什麼人;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世間也沒有幾人能相信世上會有這等恩將仇報的人。」

    「我剛剛救了她,還沒有把她帶出大牢,她已經迫不及等的想害我了。」看一眼芳菲:「這等惡婦,她不害人已經極為難得,千萬不要指望她能幫忙。」

    錢天佑也不說話,叫了一個人幫忙把芳菲又塞回獄卒的手中:還是脖子被人卡住,那劍也高高的舉起對著芳菲的心口。

    府尹看得一頭霧水:「國公,你這是做什麼?」

    「不做什麼。天理循環報應不慡啊,她剛剛發過誓的,如果不讓她應誓豈不是老天不公?讓世人知道只怕對世風也不好吧?」錢天佑開口就是歪理:「所以,一切恢復原狀;郡主呢,就當沒有救過她,她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府尹聞言急忙道:「錢國公,此言差……」話還沒有說完,就看錢天佑很乾脆利索的拍在獄卒的後背上。

    然後獄卒的劍就落了下來,刺進芳菲的身體;而這個時候府尹的話還沒有說完。

    錢天佑回頭:「府尹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完全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的芳菲,也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獄卒。

    府尹苦笑:「下官現在沒有事情了。」回頭喚人:「來人,快傳大夫來。」

    丁陽那邊大叫:「府尹,你看到了,錢國公殺人了;他是受輔國郡主指使,府尹你要為我做主啊。」

    他在府尹和錢天佑進來時臉色就變得很難看,知道自己和芳菲又中計了,心裡想著府中那件「要命的玩意兒」----朱紫萱假裝中毒不動,只怕並不是為了向府尹證實芳菲是個多麼壞的人。

    因而他一直沒有開口,現在看到機會他才大叫:「輔國郡主用毒,大人你也是看到了,此事你定要回明皇上。」

    錢天佑揮了揮短劍:「信口雌黃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再躲去太皇太后宮裡?拼著國公的爵位暫時不要,為民除一害啊。我殺人,我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

    丁陽看到錢天佑氣勢洶洶的過來,心下害怕自然就想向後躲開,又因為知道身子不能動,因而只是下意識的想後仰,卻不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他吃驚的在地上爬起來:「我、我什麼時候能動了?」

    府尹大人皺眉:「丁將軍,你自己不動是你的事情;郡主下毒之事你可有憑有證?」

    丁陽指著殺人的獄卒道:「他、他中毒了。」

    府尹大人指指獄卒:「你說他中毒?下官沒有看出不妥來。」

    錢天佑用劍在牢樁上敲了幾下:「這裡的每個人都看到,你出牆的夫人是被獄卒所殺,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紫萱看著丁陽道:「丁將軍,誣人入罪也是罪名,何況還是誣我這個郡主;你想清楚再說。」

    「他不會動。」丁陽大叫:「他在府尹你進來後一直沒有動過,就是因為中了九黎的毒。」

    屋頂上丟下來幾塊瓦片,傳來水慕霞淡淡的聲音:「丁將軍,你也是練武之人,沒有聽說過點穴一事?」

    313章顛倒了黑白

    丁陽沒有想到屋頂上會有人,抬頭看向屋頂發現上面有個洞,水慕霞正在往下看;兩人的目光相撞,水慕霞還擺了擺手:「丁兄好。」

    看清楚之後丁陽哪裡還有半點好,差點吐血是真的:想到水慕霞不可能是剛剛上去的,十有八九第一個獄卒幹得好事都落入水慕霞的眼中。

    如此一想他的臉也紅了、脖子也粗了,對著屋頂咆哮:「你還算不算是人,剛剛眼睜睜的看著不救人?」如果不是第二獄卒到來,那第一個說不定已經把芳菲吃干抹淨了;這也就罷了,屋頂上還有人看活春宮,這就讓他恨不得殺人了。

    水慕霞有些吃驚:「救人?不知道丁兄是指救哪個人,又是救哪一次的人啊?說起來,你們丁家使來的這人第一次要殺丁夫人時,我們已經打出石子點中他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這不算是救人嗎?」

    丁陽聽完更加生氣,卻也不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大喊出芳菲差點被男人所辱的事情,最終咬咬牙低下頭先顧眼前:「水兄當真是說笑,這獄卒豈不是我們丁家使來的人;含血噴人就以此為甚了。」

    「府尹,獄卒就算是被點了穴,但是我和內人都中過毒身子不能動;且內人身上有得自郡主身上的幾塊手帕為證,大人剛剛在門外也應該聽清楚,那幾塊帕子……」

    他的話沒有說完,琉璃已經在芳菲的身上取出了紫萱的帕子,卻被錢天佑一把搶了過去:「丁將軍,就是這四塊帕子吧?你是說這四塊帕子有毒,可以讓人動彈不得是不是?」

    錢天佑說著話,拿起一塊帕子來就拍向身邊的人,拍上兩三個就把帕子擲還給琉璃,再取一塊帕子繼續拍,就連府尹大人也沒有放過。

    但是最終沒有一個人不能動彈,大家還是想動就動、想說就說,無一人有丁陽所說得中毒之事。

    錢天佑揚了揚手中最後一塊帕子:「丁將軍,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嗯,我好像已經教過你了,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這些帕子有毒,哈,府尹,你可以讓人把這些帕子好好驗一驗。」

    「還有,這幾塊帕子可是郡主的隨身之物,驗看完可要儘快送回去;免得再被某個姓丁的小人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他看向府尹:「保不齊明兒丁家就有人說,知道為什麼府尹偏頗郡主嗎?不知道吧?嘿嘿,我告訴你說,府尹手上可是有郡主的帕子,還不是一條。」

    他搖搖頭:「到時候,府尹你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不要看我,又不是我說得,你也聽到丁將軍信口開河了,明兒皇上知道此事下旨之後,他們丁家總要找塊遮羞布的;皇上,他們不敢亂說,可是對府尹你----,嘖,正所謂是新仇舊恨一起算帳,豈會口下留德。」

    丁陽聽得大惱:「錢國公,你怎麼可以平白誣我丁家?」

    錢天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們丁家使來的獄卒,一劍刺中了丁夫人的心口;喏,現在大夫正在診治,是死是活還不知道的時候,你就大聲嚷嚷著我殺了你夫人。」

    「丁將軍,你這些話算什麼?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平常連殺個雞也不敢啊,你居然誣我殺人,真是豈有此理。我做過什麼,只是生氣想拍桌子,桌子有點遠嘛,順手就拍一下獄卒。」

    「誰知道獄卒此時正好沖開了穴位,他還是不改原意非要殺掉你的夫人不可,同我何干;啊,你們都看到了,丁將軍說是我殺了他夫人,但是我手中有兇器嗎?我認識這個獄卒嗎?」

    「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生氣想拍下桌子啊。老天爺,你快打個雷吧,深冬雷就好比是六月雪啊,我這麼大的冤屈,你就打個響雷下來,把那個誣我的劈死好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