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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丁陽跳起來一掌打過去:「你才是遭報應無子嗣。」

    宋將軍躲開了,並沒有和丁陽動手只是看著他道:「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丁將軍。」他伸手相讓:「王爺和郡主相請將軍,還是過去說話吧。」

    看到丁陽回來,紫萱看著芳菲:「你現在還敢說你腹中的孩子是丁將軍的?」

    「當然是!」丁陽大聲喝道:「他們兩人一個是你們一夥的,一個自然是被你們收買了,就是想讓我丁某人身敗名裂……」

    「你還能再身敗名裂嗎?丁兄,你早已經身敗名裂了,不過不是誰害得你。」水慕霞淡淡的開口,中途咳了兩聲用袖子抹去了一絲紅痕:「他們兩個的診斷你不相信不要緊,還有御醫呢?放心,王爺不會讓一個御醫來為丁將軍你診病的,免得到時候你又說我們收買之類的話。」

    老大夫大惱:「糙民診病全憑良心二字,錢財二字從不放在糙民的心上,此事左右街坊都可以我做證;請將軍不要污糙民的名聲。」

    芳菲沒有作聲,她把頭伏在膝蓋上動也不動,有八成是因為沒有臉見人了;還有可能就是怕了:倒底,偷人之事如果確定的話,官府也會動用酷刑,就算是動用家法她也會被沉塘。

    丁陽看看芳菲冷哼兩聲:「你學醫不精還敢大呼小叫,以為沒有王法嗎?」他如今除了打落牙齒和血吞外,也別無其它的法子。

    總不能讓他當眾承認芳菲真得偷了人吧,而且還懷了一個野種!他因為次次為芳菲開脫,氣得自己的心要脹破了。

    紫萱淡淡的道:「我早說過了,是珍珠知道丁大夫人偷人之事來告訴我,丁家的人趕來滅口,在我們面前把原本就一身是傷的珍珠打死了。如今,墨會元和大夫都能證實我的話是真實的。」

    宋將軍連忙行禮:「是末將有眼無珠,對郡主多有不敬。」

    丁陽大叫:「郡主你不要顛倒黑白,人是你殺得,我們這麼多人親眼看著你姨母逼問珍珠,最後珍珠不屈你姨母一掌打死了他。」

    水慕霞眉頭一挑:「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想問丁將軍,你們丁府的姨娘大半夜不在府中,來到這個小巷子做什麼?」

    丁陽想也不想:「是她們把人擄到此處來的。」

    「是嗎?」晉親王輕輕一揮手,有個王府護衛帶著三個小乞兒過來:「要不要聽聽她們怎麼說?」

    丁陽臉色一變:「幾個小孩子怎麼可信?且天這麼黑,她們看不清楚追過來的有幾個人也很正常。」

    晉親王忽然開口:「府尹,過來說話吧。」

    「府尹?」水慕霞回頭看一看,笑著搖頭:「我說剛剛那個護衛那麼神秘的到你身邊耳語呢,原來是王爺著人去請府尹了。」

    「你身上有傷,還是勞煩府尹吧。」晉親王的聲音依然沒有多少感情。

    水慕霞嘆氣:「我又不是紙糊的,不過府尹大人來了倒也正好。府尹大人,你聽到丁將軍的話了?有誰說過輔國郡主幾個追過這幾個小乞兒嗎?丁將軍你未卜先知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什麼時候開個卦館在下一定捧場。」

    府尹大人帶著人緩緩自暗影中步出見禮,看看丁陽沒有說話,反而對著紫萱嘆氣道:「下官原本還在想,這麼晚有事的人會是誰呢?原來是郡主殿下。」

    他倒不是認為紫萱壞,只是大晚上會來鬧他的,前後兩次都是這位輔國郡主,還真得讓他有點頭痛了。

    水慕霞看向丁陽:「這個事情我們先不提了;」看著丁陽放鬆後,他又繼續道:「我剛剛就問過宋將軍了,如今將軍還要向府尹大人說個清楚。你怎麼就這麼及時帶著人出現在偏僻的小巷中呢?」

    宋將軍欠身:「是丁府管家說他們府中的姨娘被人所擄,恐已經遭遇了不測,所以末將才急急的趕來。」

    他也不用等水慕霞再問:「末將趕到的時候,丁將軍夫妻和其護院就在了,只是他們卻打作一團,而郡主等人卻護在那具死屍之前。尤其是丁將軍,如果不是末將及時趕到,現在丁夫人可能腹中胎兒不保,性命自然也就危矣。」

    丁陽指著宋將軍:「你,敢落井下石?不要忘了不是我的父親提拔,你怎麼可能會是四品武將!」

    宋將軍摸摸頭髮:「丁將軍,知遇之恩末將不敢忘,所以才會趕來相助丁將軍你,因而已經把功名前程還給丁老將軍。當然,這也不足以報丁老將軍之恩,只是末將實在是兩難。」

    「丁將軍你命人刺殺王爺,又派人盯住驛館,如此行徑讓末將膽寒;在忠於朝廷、皇上,和報恩講義報之間,末將只能選一個忠字,還望將軍你恕罪。」

    幾句話不但把丁陽的罪名做實,而且還把自己報恩和負義之事說清楚,不但不會落個罵名兒,被士林子弟知道還要贊他一句「大義」。

    「官油子。」水慕霞搖頭悄聲一笑:「只是向來文官多有這種人,武將還真是不多見。」

    295章兩妹夫

    丁陽盯著宋將軍,牙根癢得厲害卻不知道拿宋將軍如何是好;如果再提他父親對宋將軍的恩情,就不只是挾恩圖報那麼簡單的了;如果就這樣放過宋將軍,他如何咽得下去這口氣?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倒霉日子,城門那裡受了氣、到了宮裡還受氣,出了宮受了一路的氣,好不容易找父親拿個主意出口氣吧,卻還要吞下妻子偷人有了野/種的氣!現在,還要受一個小武將的氣,他真得想一頭撞死得了。

    但是眼下他卻不得不把所有的氣吞下,不管能不能吞得下去都只能吞了,因為晉親王和水慕霞把府尹請了來,那目的不言自明;現在再說讓朱紫萱背上殺人的罪名,弄到大牢里去那根本是妄想了,最要緊的是不要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水慕霞看向宋將軍微微點頭:「人誰無過?」

    宋將軍聽得這一句差點跪倒在地上:「末將險些鑄成大錯,是王爺和郡主指點末將才能明白過來。」

    水慕霞把腿翹了起來:「你們匆忙出來救人,還會想著帶著馬車和平板車,倒真是想得周到;只是不怕累贅耽擱了救人。」

    「馬車和平板車都是丁府的管家帶來,並不是末將備下的;府尹大人可以著人查看,馬車上有丁家的標記。」宋將軍答得更為乾脆利落。

    水慕霞笑著看向丁府的管家:「你和你們丁將軍學過兩手吧,居然也會未卜先知的本事;只是要救你們姨娘,帶著兩輛馬車去兵馬司呢?十萬火急的事兒,倒讓你這個周全、慢性兒的管家誤了時辰。」

    丁管家跪倒在地上叩頭:「冤枉啊,是來得路上,小的聽宋將軍的吩咐讓人去準備的馬車。」

    水慕霞看看丁府的管家:「也對,這事兒不能認下。」他看向丁陽:「還有一事在下不解,請丁兄賜教----丁將軍你們帶著人,來得如此及時呢?」

    丁陽「哼」了一聲:「我們追著擄人者過來,早到一步有什麼稀奇。」

    「哦,那不知道為什麼追到了你所說的擄人者,卻棄之不顧反而打起了丁夫人來?而且你們丁家的護院也打成一團,這又是何解?」

    丁陽指著碧珠和雪蓮:「當然是他們這些外族人下得手!」

    「丁將軍你不要含血噴人啊,不要因為我們是九黎之人就把什麼罪名往我們身上推。」碧珠的嘴巴向來不笨:「你說是我們害得,那我們為什麼要害你們自己打自己?你是想說我們用了毒吧,當真我們用毒的話,有的是藥為什麼要讓你們打成一團?」

    「宋將軍來時,這些軍爺都看到了,丁將軍你打得正在興頭上,你們丁家的護院也打得很上癮;還是我們和宋將軍說了幾句話,因宋將軍相詢丁將軍你才放開丁夫人的----宋將軍。你可曾看出他們有中毒之相來?」

    「天下間居然有那種讓人只打自己人,而不打敵對之人或是旁人的藥,嘖嘖,我聽都沒有聽過;丁將軍既然知道,什麼時候也讓我們見識見識呢。真要對你們用毒,哼!我們一直在這裡,你們打成一團沒有人理會我們,我們都沒有走,豈會是殺人兇徒。」

    一番話說下來碧珠換了口氣:「丁將軍,上唐和九黎、大陽親如一家,你最好不要開口閉口就是外族人。」

    府尹點頭:「這位姑娘言之有禮,丁將軍你無憑無據就說是中了毒;正好有大夫在,可請大夫請脈看看你們氣血有什麼異常沒有。」

    老大夫的鬍子翹起,顯然還在氣丁陽:「大人,糙民剛剛給丁大將軍請過脈了,他的身子除了有些很久以前就有的隱疾外,並無中毒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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