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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王爺,水兄,我就算是失了職司卻還是將軍,水兄你打暈我就已經是不對,居然還把在下綁起來----請問這是何故?」他不再理會紫萱,想先脫離水慕霞的手掌。
水慕霞沒有答丁陽反而看向宋將軍:「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宋將軍馬上答道要去兵馬司,水慕霞又道:「你這是把郡主當成殺人的兇徒了?」
「不,不,末將不敢。只是有命案發生,末將不知道是哪個人下得手,因而才請郡主和丁陽將軍回兵馬司說清楚的。」宋將軍心裡那個苦啊,想到丁家管家所說,他們老太爺保證晉親王不會出現的話,就想一腳踢過去。
這何止是坑人。
水慕霞點點頭:「那就是說丁陽將軍是嫌犯了?」
宋將軍無奈的承認:「可以這樣說,但是事情沒有查明,現在說還早了些。」
「既然是嫌犯,居然策馬狂奔當然就是想逃走,遇上了我豈能不伸手管上一管?捉住逃犯不綁一綁行?」水慕霞看一眼丁陽:「你說對吧?」
丁陽暗恨在心:「水兄,你莫要開玩笑,殺人的可不是我。」
晉親王點頭:「對,指使殺人的才是你。」
宋將軍心知今天招惹了麻煩,但事以至此他多說無益:「末將謝過水相助,因為有公務在身,末將就先行告退了。」他對著晉親王一禮,示意人過去接過丁陽來。
水慕霞卻沒有交人,反而側身一讓:「沒有人要留宋將軍,慢走不送。」他向紫萱欠了欠身子:「郡主,請隨我們這邊走;月下漫步也是樁佳話,馬車不用更好。」
宋將軍看著紫萱下車,咬了幾次牙他終於還是開口:「王爺,郡主和丁陽將軍要隨末將回兵馬司。」
晉親王看著他沒有作聲,宋將軍靜候半晌不得不再次開口。
水慕霞沉著臉道:「宋將軍,你要走無人留難於你,不過你要留下來,我和王爺也不會見怪。正好,你現在就告訴在下,為什麼你們兵馬司比府尹還要快一步?」
「說起府尹來,人家就足夠倒霉了,幾世作孽才會附廓京城啊?堂堂的府尹官兒也不算小了,換在任何一地那也是員大吏;放在京城,府尹就沒有幾分權,夾板氣倒要常受,你小小的兵馬司也要奪人家本就所剩不多的權呢?」
「嗯,你和府尹有仇?」看到宋將軍搖頭開口否認,水慕霞摸了摸下巴:「不是啊,那你幹嘛要撈過界?」
紫萱看著宋將軍:「馬車你準備的很周到,帶著人馬自兵馬司趕過來,應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居然就已經備好了平板馬車;是宋將軍人未卜先知呢,還是----?」
宋將軍的臉色猛得一變,彎下身子剛想說話,晉親王那裡一揮手就把他頭上的帽兒、腰間的長劍拿掉了:「你,明天自去請罪。」
丁陽看到宋將軍不敢再多說,只是彎下腰不停的賠禮認錯,為得就是想在晉親王的手上討還那頂官帽;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脫出了他的掌控:「王爺,我也是堂堂的一品大員,刑不上大夫,如此綁了我有失朝廷體面。」
晉親王一掌甩在他的臉上,也不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你,居然敢讓人跟蹤本王,就是該死。」
292章又是身孕!
水慕霞看丁陽呆呆的、直直的盯著晉親王,一袖子甩過去把丁陽打醒了:「怎麼著,現在心服口服了?綁你自然有綁你的理由,而且多得很呢,聰明人是不會多嘴問的。」
紫萱淡淡的的加了一句:「丁將軍不必否認你使人去跟蹤王爺和水公子,你剛剛的話,你們丁家的護院都聽到了;我相信他們當中自有不少明理的人會做證。」
「哦,我一時匆忙忘了告訴丁陽,你使來的高手有一個沒有死呢,我想王爺的護衛定能問出點有趣的事情來;我有點等不及,丁陽將軍你呢?」水慕霞看著丁陽笑得很溫暖。
丁陽心頭一顫:「王爺,臣讓人跟著您絕無惡意,請王爺相信臣。」
水慕霞微笑的挑眉:「跟著我們的可都是高手,如果不是我們有那麼幾個幫手,今天還能不能站在這裡和丁兄你說話真得未知呢,原來這還不算是惡意的----王爺,聽到沒有?」
「真要有惡意,丁兄會怎麼樣,讓人出手就立等取在下和王爺的性命不成?算了,算了,丁兄和在下有些交情,你說沒有惡意就算是沒有惡意吧。」
「只是,你使了人伏在驛館的前後門,而且人數足有七八人之多,不知道此事丁兄你是不是也要說沒有惡意?」水慕霞說完摸摸下巴:「你說,我們就會信得。」
晉親王冷冷的道:「只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相信了。」
丁陽馬上面如土色,滿嘴裡全是苦澀:「我只是、只是……」他結結巴巴半晌也沒有說出話來,當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辯駁。
原本他的打算是等兵馬司的人來到把紫萱弄走,接下來自然就會讓盯著晉親王和水慕霞、以及驛館的人回來,這一切也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使人去盯著驛館還是跟著晉親王和水慕霞,只是不想他們會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壞了他的好事,絕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眼下,卻有些說不清楚了。
盯著驛館的確是有些不對,不過卻不是他一個人做過:大家敢用幾個人盯著驛館,並不是想圖謀不軌,只是想注意驛館內人的動靜----有人是為了送禮,有人是為了請客等等不一而足。
丁陽和那些使人盯著驛館之人的不同在於,人家使去的人沒有被捉,而他卻被捉個了正著;還是被晉親王捉到的,就算是渾身長嘴都說清楚。
宋將軍聽到這裡面色土黃,恨恨的道:「丁將軍,你要尋死也不要害人!讓你的管家來報稱什麼你們家的姨娘被惡徒搶走,現在恐怕已經遇了不測,想不到你、你卻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可當真是害苦了我。」
紫萱聞言看向宋將軍:「吃一虧長一智,對手如何先不論,輸贏有時候就取決你的同伴;顯然,宋將軍你選錯了同伴。」
宋將軍開口說話其實就是試探,聽完紫萱的話跪倒在地上:「是末將的錯,末將請王爺、郡主發落。」他倒也乾脆,不過卻也不出紫萱的意料,早在宋將軍要把她和丁陽起「請」到兵馬司時,就料到宋將軍不會陪丁陽一條路走到黑。
就如他肯聽從丁老太爺的話來拿紫萱,就證明此人並不足夠精明,但是在面對兩難之境時,卻又油滑世故的很。
沒有一見晉親王、水慕霞就把人交出去,他還是想在此事上找點好處的,或者也存了其它的心思就未可知了;但是他聽完丁陽的所為後,馬上知道再不快些認錯,就會倒大霉了。此時不跪倒請罪,也就不是油滑的宋將軍了。
紫萱打個哈欠,被折騰這麼久她自然是累了的:「現在,我們要去哪裡?」事情沒有解決她想要睡是不可能的。
晉親王淡淡的道:「郡主回府,我們送丁家的人去府尹衙門。」
丁陽不甘心:「為什麼她能回去?王爺豈能偏袒。」
晉親王看也不看他:「本王就是要偏袒,你又能奈我何?」微一頓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也是親王,倒是可以質問本王為何偏袒,本王說不定會給個理由。」
水慕霞翻個白眼:「王爺你又何必騙他。」
晉親王今天晚上沒有同水慕霞斗過嘴,聞言還看了看他問出久在心中的擔心:「傷勢不要緊吧?」
「要緊的話早趴下了。」水慕霞說完看看丁陽等人,又瞧一眼紫萱:「郡主也累了,麻煩王爺先送郡主回府吧;我,送丁兄等人去府尹那裡吃茶。」
晉親王聞言眉頭一皺:「你傷得如此重?」如果不是傷得很重,水慕霞豈會把護送紫萱的事情交給他呢。
水慕霞的臉色看不清楚,不過笑聲聽不出什麼不妥來:「我向來是個天不要、地不收的,傷能有多重?而且咱是個大男人,受點小傷就大哭小叫的非要讓人救命,咱是做不出來的。」
他看著丁陽:「丁兄,你說我的話對吧?哦,問錯人了,丁兄現在這條性命可是用郡主之母的性命換來的,我和你說這種話倒有些像是譏諷你。」
丁陽的臉色一變,此事他是不可能辯駁,如果不是紫萱之母用命相救,他早就了化成黃土,豈能在這裡帶著人對紫萱大呼小叫?只是,他今天晚上帶人來的時候,分明早把護國夫人的救命之恩拋到了腦後。
晉親王依然擔心,腳下一動就要去看看水慕霞的傷勢,可是水慕霞卻笑道:「王爺,你如此擔心我,看來當真是心中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