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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眾人呆呆的看著芳菲和紫萱,就算是三歲的小兒也能看得出來紫萱是為了免得芳菲摔倒,而芳菲的那長長尖叫加上那一隻踹向紫萱的腳,已經表明她在做什麼了。

    琉璃過去扶住芳菲的腰:「丁夫人您這一聲喊還真是中氣十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名角在吊嗓子呢。」她的話說完引起一些人的輕笑,因為剛剛芳菲的尖叫足夠高卻並沒有多少驚懼在裡面。

    紫萱鬆開了琉璃的手後展開手掌,掌心裡全是鮮血:「丁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道長已經去請了,你卻想在道長之前讓孩子經歷血光之事----那會是什麼結果你不知道嗎?居然還想弄得好像是我把你推倒,如果不是我看你接近我有些奇怪早有防備,此時我豈不是百口莫辯。」

    芳菲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摔倒,正正好是弄巧成拙讓大家都看到了她的所為,當下直起腰來:「明明是你先推我又拉我,現在又來扮好人?」她就是要反咬一口才能保護自己,不然她的名聲在今天就會一點也無:「是她先推我的,是她推我的。」

    紫萱只是淡淡的道:「我叫你過來推得你嗎?你剛剛過來接近我是為了什麼,不會就為了讓我推你一把吧?不少字」

    芳菲正想再分辯時,一聲「無量壽佛」打斷了她的話,原來是城東的白雲到了;他的目光在紫萱和芳菲身上一轉,然後驚咦一聲才施禮道:「貧道見過輔國縣主。」

    芳菲穿的華貴,紫萱反而穿得普通一點,兩人都站在馬車旁白雲不能知道哪個是有孕的丁家夫人,哪個是輔國縣主。

    紫萱抬手:「道長客氣了。道長可是看出什麼了?」

    白雲正要說話,西邊傳來一聲急喝:「好大的妖氣!這妖孽像是怨氣所化,如此成胎帶有好大的煞氣啊。」話說完人到了眼前,卻是西城的青松道長。

    白雲不甘落後:「丁夫人腹中之胎的確是有凶煞之胎,如果再不理會這樣下去丁家必有血光之災。」他甩了甩拂塵:「如果讓貧道做法七七四十九天,定能化去煞氣,保丁家的家宅平安。」

    青松的眼睛一轉:「罷了,貧道深體上天有好生之德,也是和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有些緣份,師父給我的仙物就給了他吧。貧道做法三十六天,就可以轉煞氣為貴氣,孩子將來富貴無雙,丁府當然也是家宅平安。」

    紫萱聽著兩個道士爭生意心中暗笑,嘴上卻驚叫著後退一步幾乎是貼在車廂上:「真是妖孽?!」

    眾人更是退開,有膽小的已經準備回家不再看熱鬧了;但是丁家大夫人懷了妖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當然也會在兩三天內成為京城中無人不知的消息。

    芳菲大叫著讓道士們滾開:「滾開,滾開,我的孩子當然不是妖胎,不是!」她的話現在無人相信了,而且她如此不尊重兩個道長也讓他們心中很不快,更讓眾人很不滿。

    把芳菲扔給兩個道士後,紫萱再次回到馬車上看向車一側的水慕霞:「我感覺今天的事情當真是有些古怪,只是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

    水慕霞微笑:「王爺已經先行一步,現在沒有回來想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路上也應該不會再有人攔下我們了。」他話是如此說但心裡卻有點不安。

    芳菲的哭鬧聲依然傳過來,兩個道士已經聯手把芳菲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總之你不做法事就是對不起京城的百姓,就是想害死他們。

    古人信鬼神啊,芳菲根本就無法證實她腹中胎兒無事,更不能說她的夢都是編造出來的;但是真得讓兩個道士做法事的話,她豈不是讓丁家丟盡了臉面?要知道她還沒有把丁大夫人的位子坐熱乎呢。

    紫萱看她一眼,心知道士們賺錢也不會亂來的,尤其是這種有道觀在京城邊上的人,騙錢可以卻不會弄出人命來;所以芳菲肚中的孩子不會有事兒----能不能平安的落地,卻要看它母親芳菲是不是想要留下它了。

    不再理會芳菲,紫萱自和水慕霞等人趕去皇宮;而芳菲的所為現在更讓京城的人認定《斬附馬》里的大姨娘就是她,因此芳菲成為京城新得、名聲最響亮的「惡婦」!這可算是名符其實的惡婦,也是她早就應得的。

    剛剛成為一品夫人的芳菲,馬上就頂上惡婦之名。有那疑心重的老人搖頭嘆氣:「會不會丁家的陽宅有問題,怎麼只要是丁大夫人就會是惡婦呢。」

    解決了芳菲後,紫萱更是著急要進宮,可是剛轉過街角他們就又被人攔下來,這次是蕭家的人。

    那蕭家的人看到水慕霞就哭拜在地上:「大少爺,您快回府吧,說不定還能見到大夫人的……」他說到這裡泣不成聲。

    水慕霞閃身拉起他來:「你說什麼?!我母親怎麼了,她的身體向來很好的。」

    紫萱也探出頭去,不過她沒有說話;眼前的蕭家人她並不識得,但是看水慕霞的樣子應該不假。

    「大夫人她、她……」那僕從緊緊的握住水慕霞的手:「您快點回去,還能來得及見上一面。」

    水慕霞心中閃過猶疑,因為今天自打一進城到現在都不順,他母親在這個時候忽然病重當然有些可疑;但是那是他的生母,且他這麼多年不回家,他的母親想他也只是出府來和他相見,家中從來無人用任何一個親人的病重來騙他:蕭家的人都知道他最討厭什麼。

    那是生他養他為他操心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說過他一句重話的母親!就算是心有猶疑他也不可能放得下心來,如果當真不能再和母親見上一面,他當真是枉自為人。

    因此他回頭對紫萱道:「一路小心,不行就先回府去。我,回不來還有晉王爺呢。」他也不騎馬縱身而起時對著錢老國公施了一禮:「就託付給老國公了,天佑,前天的路可能不好走,你要護輔國夫人周全。」

    他如此說就是想到如果自己家的人騙自己離開,那就肯定有準備不會讓他短時間內離開蕭家;眼下晉親王是不是已經入宮見到皇帝他並不知道,所以才會叮囑錢天佑一句。

    紫萱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只能在心裡為水慕霞的母親祈禱一番,便繼續向皇宮而去;就如她所擔心的那樣,馬車行了不遠就有人來說:「錢老國公把錢小國公打暈帶走了。」

    「錢老國公可曾留下話?」紫萱看上去很平靜。

    「沒有。他們走時我們多問了一句,就被錢老國公的人打了一記耳光。」

    琉璃聞言急了:「姑娘,晉親王不在、水公子也被人叫走了,小國公又……」

    255章軟刀子

    紫萱看看琉璃:「人,始終是要靠自己的。再說,晉親王是因為發覺不對而先行一步,也是為我們大家好;而水是因為母親病危才回府的,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留下來,此事根本就無選擇的餘地,我們也不能讓水選擇留下來;至於錢小國公,你也聽到了他是被錢老國公打暈弄走的。」

    「朋友就是朋友,但是朋友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常常伴在我們身邊。」紫萱長吸一口氣:「走吧,已經一半了,這條路----」她的目光堅定:「我們是認識的。」

    琉璃想了想道:「我去把璞玉……」

    「不用了。」紫萱搖頭:「她和文昭在京城中消失,說也是有違旨意的;此時一切未明之際還是不要讓她們露面為好。走吧,有我呢。」

    琉璃皺起眉頭憂慮的看向車外,她知道事情不對勁----倒底發生了什麼,又是什麼人所為呢?難不成是想要自家姑娘的性命居然這樣不著痕跡的弄走晉親王,讓水慕霞無可選擇的離開,再讓錢天佑不能抵抗的跟錢老國公回去,這個人讓她感覺到可怕。

    她想不通的是:「姑娘,我們倒底是立了大功的啊,為什麼回到京城會是這樣的?」她很不平。

    紫萱搖頭:「我不清楚。不過,很快我們應該能知道了。」她拍拍琉璃的手:「不用擔心,那麼多的苦難我們都走了過來,還有什麼可怕的?」

    行過一條街還是遇上了人,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紫萱並沒有意外。

    「公主,好久不見了。」她上前見禮,看著長泰目光沉靜:「只是,這裡好像並不是公主府門前。」

    長泰上下打量了一番紫萱:「誰說這不是公主府了?這是本宮在京城的別院不成嘛。看起來氣色不錯,人都不在你身邊了難得還能如此沉得住氣,本宮現在倒是相信九黎之事是你所為了。」

    紫萱看著長泰:「公主可是有事情要吩咐臣妾?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臣妾有急事要進宮就要先行告退,還望公主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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