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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丁陽傻在了當場,現在他要怎麼辦才好?芳菲當然不能真送人,不然賢貴妃非把他撕成片不可;而他的聲名當真會一敗塗地,皇帝肯定要治他的罪啊。

    知府和劉大鬍子都嚇了一大跳:「王爺,您剛剛的話是對的,您是萬金之體定要處子之身才能有福份伺候您啊;她?不行,不行。」知府還向前兩步低聲道:「這麼多人看著,也讓他們以為王爺您是生冷不忌呢。」

    敏郡王哼了一聲:「人家要送我當然要收,可是我收下我就會用嗎?那個誰,就是你。」他叫過天香樓的老鴇來:「喏,這人就賞給你了;便宜你,本王是一分銀子不收,你只要替本王好好的調教她,讓她為你多賺些銀子就成。」他一擺手陳員外一錠十兩的銀票就落入老鴇的手中:「這是本王賞你的。還不讓你的女兒們打扮好伺候本王?你是不想做生意了吧?不少字」

    他回頭招呼丁陽:「你也一起來吧,人多熱鬧。本王,就喜歡熱鬧。」

    芳菲看到天香樓的龜公和壯漢們過來嚇得大叫:「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大膽,我真得是……」無人再聽她的話,現在眾人都相信她是天香樓里的姑娘,只是跟了幾天丁大將軍知道些他的家事,如今冒名頂替人家那個出身極高貴的姨娘以求活命自保。

    244章非禮啊

    芳菲又是抓又是踢又是咬的,依然抵擋不住幾個大男人,無奈之下只能求助於丁陽:「陽哥哥,救我。」

    丁陽握緊了拳頭掌心刺痛才讓他能保持清醒,可是清醒不能救他:救不救芳菲?不救任芳菲再落入青樓,回京之後要如何而對賢妃的怒火?救的話,天香樓前這麼多人定會有人猜疑芳菲的身份,太子大典即將舉行,豈能讓這種害到賢妃和大殿下以及他的事情發生?

    又是兩難。

    紫萱看到這裡攤手:「你們想,芳菲接下來會怎麼樣?真是一波三折啊,剛剛才離開天香樓,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又進了天香樓,還讓丁陽無法開口----天佑,你舅舅當真是不學無術,連家裡帳目都算不清楚的人?」

    錢天佑站得累了坐下:「這事兒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不過我舅舅是個好人。」他很強調這一點:「他就是心太實了。像帳目啊人家說什麼他都信,就連選妻子不過聽宮女們悄聲議論了說某人宜子相,他就認定了那個誰說也不成;結果,那是所有人當中長得不出眾、家世最差的一個;嗯,舅舅岳父家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長進,他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麼樣。」

    紫萱很有點難以苟同,一個天天在青樓里泡著的男人也能算是好人?至少在她的眼中不是。

    「我舅父也不能算是糊塗啊,像我表哥就被舅父請了先生教得極懂算帳目,很喜歡做生意。」錢天佑笑著托臉:「不過他生意經念得不好,常常是人家賺五成的生意,到了他手中累死累活也就能賺一兩成;但,我表哥也是個好人啊。」

    紫萱翻了個白眼坐下:「你有沒有覺得你們家的親戚都有點……」她想了想:「太過胡鬧了?知府也是個好人,但是他的性子如果不是因為他和你們錢家有親戚,說不定早讓人害了。」

    錢天佑一笑沒有答話,看向窗外打了個哈欠:「你說,賢妃聽到後會不會氣瘋啊?皇后想必會高興壞了,也不知道會賞給你什麼,到時候有什麼好東西不要忘了給碧珠看看,她喜歡的我去給她買。」

    紫萱的眼珠一縮便恢復平常:「給皇后娘娘做事也是為我們自己做事,報了仇出了氣還能得份賞賜,這種便宜事兒當真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她是怕碧珠等人為她擔心,所以說得輕鬆無比。其實,在接到皇后的密信時,她實在是氣悶極了----剛回上唐皇后就要支使她。

    不過皇后既然如此不見外,她當然也不好意思對皇后太見外對不對?皇后的吩咐她當然要做,但是卻沒有必要做得盡善盡美:不給皇后找些麻煩可對不起她,而且她也不要被人當作很能幹的人,否則皇后還不往死里可勁用她?

    錢天佑嘆氣:「我喜歡九黎。」

    雪蓮聞言也嘆:「我也喜歡九黎。」

    火舞托腮:「你們一說,我也想大陽蠻了。」

    璞玉看看紫萱:「我們不用開口了,他們代我們把話都說出來了。」

    碧珠笑著拍拍紫萱的肩膀:「你在九黎可是有自己的城呢,上唐的事情完了我們大可以回去啊。九黎,自在些。」其實九黎的生活要比上唐苦一點,但是那裡自在不像是上唐這也不成那也不行的,實不實就會跳出一個兩個的人來找他們麻煩。

    紫萱也打了個哈欠:「我只是很想知道,這次丁大將軍要如何救他的愛妾,這齣戲實在是精彩,太可惜沒有寫到《斬駙馬》當中。」她再看向外面,芳菲已經被人拖進了天香樓,而丁陽獨自站了一會兒才進了天香樓,看來他並不想把芳菲扔在這裡----他也沒有那個膽子把芳菲扔在這裡不管。

    時辰不早門外無好戲了,雅間的好戲他們看不到,紫萱等人也就打道回府,來去倒無人發覺他們這行人是女子;回到驛館就看到燈火通明,錢天佑懶懶的道:「誰啊,趕路趕到這麼晚才到?」進了大門他們才知道來得是冤家,來得是四大世家的人。

    錢天佑惱道:「陰魂不散了!看我把他們打得抱頭鼠竄。」

    紫萱搖頭:「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嘛,他們既然敢來當然就是有備而來,我們等一等不要緊的,他們定會過來告訴我們這次來是做什麼的。」

    四大世家的人並沒有全到,來得只是司馬家司馬玉;卻不是自司馬家那邊走過來,反而是自他們身後走過來,且是一身的馬夫打扮,揚著一張笑臉:「錢小國公,輔國縣主,有禮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火舞和金烏是誰,因而並沒有對火舞施禮打招呼。

    紫萱上下打量他:「琉璃,拿五百個大錢給司馬大人吧。」

    「啊?」琉璃張大了嘴巴,她家姑娘搶錢是正常的,但是送人錢財是卻少見。

    「雖然說用這些打發叫花子太多了些,但是司馬家倒底是司馬家,就算是落魄了第一次見面,司馬大人也值這五百個大錢。」紫萱拿過銅錢:「拿去吧,慢走不送。」

    話還沒有開口就被紫萱的話氣個半死,司馬玉臉色不太好看卻還是笑了幾聲:「縣主的盛情心領,司馬家安康的很不勞縣主掛念;至於為縣主做馬夫、送縣主去天香樓里轉了一轉----這事兒當然要由我來。嗯,除了錢小國公外,諸位都是女兒身吧?不少字」他笑容有此古怪。

    紫萱看看司馬玉,又看看那邊司馬家的人:「他們好像不識得司馬大人,您這扮相當真能瞞得過所有人的眼了。」

    「為了縣主的清名嘛,臣當然要小心些。」司馬玉笑得就好像他是一株臨風的玉樹般:「只是縣主和諸位姑娘們所為,真是驚世駭俗啊,被人得知的話……」

    紫萱笑笑看一眼雪蓮和碧珠,然後對火舞使了個眼色,就看火紅的鞭影一閃司馬玉就倒在了地上,可是他摔到了頭卻連聲也沒有吭;而火舞大聲呼喝責罵,就好像是馬夫做錯了事情,司馬家的人很有規矩,他人家的事情他們連看也沒有多看一眼自顧忙自己的。

    火舞著人拖起司馬玉就走,眾人很快回到他們住得院落,就落門上閂也不怕水性楊花和晉親王進不來:這牆再高些也攔不住那兩個人啊。

    紫萱看著司馬玉:「你不是忘了我姨母和雪蓮是九黎人吧?不少字嗯,怎麼可能忘得了?那就是你認為握住我們的把柄,以你的身份我們不敢把你弄死,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吧?不少字可是你不知道九黎人做事只憑喜惡?哦,你不如武將們清楚,你是文官嘛。」

    司馬玉急得要死拼盡力氣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看著碧珠和雪蓮接近他嚇得差點暈過去:實在是太過得意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中了招。如今,無人知道他在這裡,真被人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紫萱看他鼻尖上、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來笑著搖頭:「司馬大人何必怕得如此厲害?我們可是女子豈會殺人不眨眼?你放心好了。」她笑著對司馬玉眨眨眼:「說起來司馬大人當真是玉樹臨風之姿,平日裡也很愛惜自己吧?不少字來人,司馬大人弄得一身泥土,還不伺候司馬大人去梳洗?」

    於是晉親王府的護衛進來把司馬玉弄走了,接著紫萱等人就收拾一番睡下,誰也沒有再理會司馬玉。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聽到院子外傳來嘻笑的聲音,紫萱等人迫不得及待的打開門出去瞧好戲。

    幾個男人圍在一塊大石旁,對著石上睡著的美人兒嘖嘖稱奇,一來奇怪她為什麼睡在石頭上,二來稱讚她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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