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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紫萱回過神來:「你兒子就是那個國主的弟弟----老國主就沒有發覺?」她真得沒有想事情飛轉直下,變成了這個樣子;嗯,有點讓她坐過山車的感覺。

    「老國主只怕也沒有想到他的親妹妹會害他的兒子吧?應該是她用自己的兒子把老國主的小兒子換走了,又想方設法的讓老國主喜歡她的兒子,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國主突然死掉,她的兒子還根本沒有長大成人。」水慕霞坐下:「唉,到處都是這樣的事兒,真是讓人煩啊,你說是不是,王爺?那個被換走的,嘖嘖,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晉親王橫了水慕霞一眼,卻沒有吱聲。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丁老將軍是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九黎之主,而讓紫萱到九黎來只是為了讓她「立功」後感恩於他,順便和靈雀聯手把他兒子送上國主之位;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紫萱所為同他丁老將軍無關。誰又能想到,九黎的事情和遠在上唐京城中的丁老將軍有關呢。

    而丁老將軍要把九黎握在自己手裡的法子,不是通過紫萱控制馬家,而是直接讓他的兒子繼位:這種當然更能讓他放心些;然後,等紫萱回到上唐重歸丁家,九黎已經成了他的掌中物,以後想做什麼都很有底氣的。

    不管是丁老將軍,還是靈雀,在用計的時候對馬家之人的生死根本沒有才考慮半分,他們要得只是九黎。想想吧,他們都能把兒子捨出去送到老國主身邊,還有什麼是他們舍不出去得?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馬家,順手削掉其勢力正好,至於死多少人,他們是不會關心的。

    紫萱想通之後氣得又撲向靈雀:「還敢說馬家不是你所害?」

    靈雀卻突然吐出一血來,血色卻是妖異的紫,正好是襲向紫萱的臉;她在噴出血來後人虛弱不少,卻在唇角綻開了一朵笑意,毒辣的笑。

    紫萱第一個念頭就知道那不會是好東西,可是她就算是想避已經衝到了靈雀的身前,根本就停不下來,又如何躲避?

    晉親王臉色微一變,閃身就落到紫萱的身邊,衣袖一甩就去擋那些紫色的血,不過他的衣袖只擋住了大半。

    水慕霞卻已經抱著紫萱立到了不遠處:他是衝過來把打開的扇子扔出去擋血,而他抱起紫萱就跳向一旁:那些毒血只有幾滴落在紫萱和他的衣服上,並沒有傷到人;倒是晉親王,他的衣服被毒血粘上的更多,衣袖不用說已經沒有半截,而且衣袍也濺上一些,形成的小洞洞還真不少。

    紫萱並不是真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看到那些紫色的血把衣服蝕成那個樣子,再想想噴到自己身上的後果,她是一陣又一陣的後怕啊;當下並沒有再沖向靈雀而叫墨隨風:「她噴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她把這種東西弄到肚子裡,怎麼也沒有把她自己毒個肚穿腸爛?」

    墨隨風和雪蓮、碧珠自屏風後奔出來,他們都在那邊給馬家的人治傷,看到晉親王身上的衣服把碧珠嚇得臉色巨變:「全消?」回頭就看向紫萱,從頭到腳摸了一個遍:「你沒有事兒吧?」又看向水慕霞和晉親王:「大家都沒有事兒吧?」

    晉親王看看自己的衣袖點點頭:「我很好。」說完看一眼紫萱,揚起另外一隻袖子重重抽到了靈雀的臉上。

    他只打人不說話。

    而紫萱此時沒有注意到水慕霞還在擁著她,忽然間她就到碧珠的懷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靈雀大叫一聲,原來水慕霞輕輕的一點腳尖就斷了靈譽的一根胸肋:水慕霞想要她的性命,不然也不會下如此重手。

    他的動作看上去並不重,舉止很是斯文可是不管是他的手動一動,還是腳動一動,靈雀身上定會有骨頭斷裂。

    晉親王看上去打得輕,可是一袖子就讓靈雀的臉也腫了、牙也掉了;他看看水慕霞,忽然一腳踏到靈雀的小腿上:腿就斷掉了。而他的動作帶著天生的貴氣,這兩個大男人打人可比紫萱打得好看多了,但也重多了。

    218章寸斷

    靈雀痛得大叫著暈過去,再大叫著醒過來:「給我個痛快吧,求求你們了。」她實在是挺不住了。

    晉親王答她的又是一腳,正好踏在她的腿骨上,自然是接著斷裂;水慕霞的腳尖又點斷她一根肋骨,兩個人並沒有開口應她的話。

    靈雀求懇不管用大叫出來:「你們兩個大男人對婦人下如此毒手,不感覺臉紅嗎?」

    晉親王和水慕霞幾乎是同時開口:「我不打女子。」

    靈雀痛得大喊:「你們都是上唐有身份的人,說不打女子就不要再打了。」她終於找到一條自救的道路。

    晉親王淡淡的:「你是人嗎?」

    「你連人也不是,豈能是女子。」水慕霞鄙夷至極,他生平第一次對女子動手卻並無半點不舒服。

    錢天佑把嘴角都要撇到天上去了:「女子不能打?這是什麼混帳原因----混帳人都應該打,管它是男是女;尤其是這種自以為是女子,天下的男人們會自持身份不打她,而被她欺負的都是像輔國縣主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們就要眼看著不管?」

    「可以一掌拍死。」墨隨風開口。

    錢天佑的嘴角撇得更厲害了:「一掌拍死?豈不是太過便宜了做惡的這些婦人,不說其它就說這裡的什麼國後、什麼郡主,她們連人也算不上吧?對馬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馬家之前她們做過什麼,又害過多少人生不如死?輪到她們了,我們就因為是男人所以不能加一指於她們身上,就要一掌拍死她這麼便宜她們?」

    「怪不得有最毒婦人心之說呢,都是被你們這些男人慣出來的;反正她們也害了那麼多人,最終也不過是沒有痛苦的一死,她還有什麼可怕的?而天下這般的惡婦人們知道了,當然更是無所顧忌了----王爺說得對,她們根本不是人了,做出來的不是人事,管她是男是女一律要讓她在死後悔其所為,然後再弄死她才能讓天下的壞人不敢再害人。」

    「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壞人,只要她惡毒的讓人髮指,就應該是人人得而誅之。你們打得沒有錯啊,幹嘛非要對她解釋什麼不是人----打她就是要教訓她,就是為被她害得那些無辜之人討個公道,就是要讓她痛不欲生卻又死不了,和她是男是女有什麼干係。」錢天佑說完,拿起椅子擺起就砸在了國後的身上:「我打惡毒女人時絕不會手軟。」

    晉親王回頭看錢天佑一眼,過了一會兒點點頭:「說得好。」他說完一腳再踏去就落在靈雀的手上:「惡毒之人就是惡毒之人。」

    水慕霞看著錢天佑眼中也是驚嘆:「沒有想到我自命瀟灑,原來卻不如錢兄你多矣。」他這是真心當錢天佑是朋友了,而不以輩份來論交。當然,在他的眼中輩份算什麼東西,是兄弟的當然就是兄弟。

    墨隨風摸摸下巴:「錢兄,看得透啊。」他想到烈兒忽然頭一陣痛:這話可不敢說給烈兒聽;雖然不怕她的鞭子,可是她倒底是個女子,萬一累了跌倒或是傷到自己,那心疼的人還不是他?不過,他也認為堅持什麼不打女人有點太傻了----如國後和靈雀這般的婦人根本不是人,豈能因為她是女子他們幾個大男人就算氣得肝疼也要忍住不動手?

    紫萱落在碧珠的懷裡臉上卻閃過一點紅暈,然後就被錢天佑的道理震驚了一番;要說也是,對這般惡毒的婦人守什麼不打女人的教條,那就不是什麼男人風度而是迂腐了。她也對錢天佑是刮目相看,輕聲喝了一聲彩:「說得好」

    錢天佑高興的回過頭看看紫萱,那椅子輪得更圓了,不過他體弱沒有幾下就累得坐下:「國後,你說吧,你想怎麼死?」

    九黎國後咬牙:「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靈雀的四肢已經不能動了,除了乾嚎外什麼也做不了了:「不就是一死嘛,你們還能拿我怎麼樣?什麼樣的死不是死,我不會如你們所願,想讓我後悔----我殺掉過那麼多人,就算是如今死了也不虧。」

    她知道上唐的人不會放過她,乾脆硬氣到底說完後就想咬舌自盡。就如她所說,為了要把兒子弄進王城,為了要讓她的長兄喜歡她的兒子,她害死過多少人自己也不記得了;為了達到目的,折磨過多少人使其不成人形她也記不清了;如今一死,她還真算不得虧。

    水慕霞一腳過去她的下巴不止是掉下來,還骨頭碎裂了:「想死?死當然就是死,但死法可就真得不一樣了,比如就任你如此骨頭斷裂著躺著等死,相信死前這段時間足夠你用來想清楚自己的所為,也足夠你用來後悔這一輩做過的惡事。」

    真要給靈雀一個痛快,那些冤死在她手中的人如何能在九泉之下安息?就讓她生生的痛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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