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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再嫁嘛,這要看緣份。」紫萱淡淡的開口:「有我合意的,能讓我拋開所有前塵的男人,倒也不妨一嫁。」男人的吸引力,不如故土、不如電腦、不如那份累死人好像沒有太大前途的工作更大;她彎起嘴角來:「上唐的律法不阻止再嫁吧?」
她的事情就要她自己做主,就算是貴為公主也不能逼她說出不嫁二字來:那太過憋屈了,也太過委屈。
長平等人聞言臉色一沉,正想開口卻被急急闖進來的蕭月打斷:「我的親親表姐,你們讓我這個好找,居然把我騙到城西去!」回頭打量一番紫萱:「還好還好,紫萱姐姐你沒有出什麼事兒。」
福雙不樂意了:「蕭月,你個小丫頭怎麼說話呢?我們是老虎還是惡狼啊,輔國夫人在我們這兒吃得飽喝得足,能有什麼事兒呢?你倒是給姐姐說一說,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你等著回去被禁足吧。」
蕭月頭也不抬:「福雙表姐,你最怕的人是誰?」
福雙還沒有答話,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進來讓福雙的臉色微變幾乎站起身來:「表姐們設宴怎麼不請我呢?說起來,我可是有些時候沒有給公主表姐、郡主表姐們請安了。」
185章你們看著辦吧
水慕霞進來時臉上全是笑容,卻讓殿上霎間安靜下來,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於各位公主郡主都避開了他的目光,個個都有些心虛的樣子,也無人答水慕霞的話。
水慕霞立在殿門前伸個懶腰:「表姐們要宴請的人是輔國夫人啊,倒真是出乎小弟的意料。嗯,按表姐們的慣例,想來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吧?讓小弟我開開眼,瞧瞧表姐們這次的大手筆如何?」
公主和郡主們的臉色再變,長平乾笑兩聲:「好些日子不見,表弟還是風采如昔啊。」
長安卻嘆了兩聲:「來人,把本宮的龍鳳呈祥取來,今兒就送給輔國夫人做見面禮了。」她對紫萱微微點頭:「倒不知你是這樣人,是本宮多慮了;今天得罪之處還望夫人不要見怪,不過是本宮等人瞎操心罷了。表弟也勿要見怪,如今證實的確是本宮多事,當真是多此一舉。後日,本宮定當去護國夫人府赴宴,到時還要叨擾輔國夫人了。」
水慕霞微笑側身:「表姐果然還是如往常一樣出手不凡,小弟瞧長安姐姐今年定能財源滾滾啊。」
長安苦笑著搖搖頭:「整日和些阿堵物打交道,憑你的才能是文不得還是武不能?希望你成家之後也能立業。」她說完笑著對紫萱點點頭,任宮人把龍鳳呈祥的玉佩留下,自顧自的離開了,沒有和妹妹們打招呼。
長平看到姐姐走掉氣得瞪水慕霞:「你果真要姐姐我拿出好東西來?」再看一眼紫萱:「你要敲我們的竹槓倒也沒有什麼,反正也不是敲了一次,只是敲來送給一個外人,實在是讓本宮氣悶。」
水慕霞笑得更為歡快:「表姐賞不賞賜輔國夫人那是表姐的事情,小弟豈敢多話?再者何來敲竹槓之言,只不過做錯事情總要有點表示的,和體面相比些許東西應該算不得什麼吧?」
長平瞪他再瞪他,最後氣得喝一聲:「取本宮的金柄如意來賞給她!」然後氣呼呼的衝過來,想推開紫萱時卻被水慕霞伸手一扯:「表姐小心腳下。」
紫萱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還真是大竹槓啊:公主們賞下來的東西當然不會是凡品,尤其是在水慕霞的要脅下。嗯,狠狠的敲吧,那些東西她就算是不要能讓眼高於頂的公主郡主們吃點小虧,她心裡也是極高興的。
東西她是真得很想要,那可是白花花、亮閃閃的銀子啊;只是,她不想被人誤會和水性楊花有什麼,因而公主們賞下來的東西她也只能忍痛而割愛了。
「你!」長平氣得狠狠戳在水慕霞的額頭上:「你向來眼高於頂,自霞兒仙去後你就不曾正眼看過女子,怎麼去了江南卻把眼珠子丟在了那裡。你倒底看上她什麼了?」她轉身拉過紫萱來,手指在紫萱的眼睛、鼻子、嘴巴上點過:「有哪一點能動人心的,啊?還有個惡婦之名、還是個再嫁之身,你是不是要把老祖宗氣倒你才甘心。」
紫萱輕輕後退站直:「公主,臣妾的薄名也就罷了,水公子如果因此而丟掉良緣豈不是讓公主更為痛心?」有些事情可以賭氣,但是有些事情定要說個清楚明白才可以。
長平再上前一步:「你以為三兩句話就可以騙過我們?」
紫萱抬頭:「臣妾為什麼要騙公主?」
「你想要嫁入蕭家,門也沒有!」
「臣妾絕無想嫁入蕭家之念,還請公主放心!」
「你敢說沒有看上本宮的表弟,沒有看上蕭家的富貴?!你騙不過本宮去,本宮見過太多你這樣的女子。」長平修長的手指修得指甲很漂亮,堪堪在紫萱臉上划過,雖然紫萱躲開得快,卻依然被她的指甲傷到了鼻子,馬上有血珠冒出來,艷紅艷紅的掛在紫萱的鼻尖上,顫微微的隨時都會落下來。
紫萱正在和長平激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鼻子被劃破:「臣妾命薄,絕無高攀蕭門之意!對天發誓,臣妾沒有看上蕭家的富貴。」她實在是不好直接當著水性楊花的面兒,大聲說她沒有看上人家。
水性楊花於她有恩,她就算是對其沒有生出男女之情來,也不必給人家如此的難堪;如今為難的人是長平公主,不是水性楊花,她不會因麻煩是由水性楊花引來的而遷怒到他身上。
氣極的她說話是極快的,話說完她也看到了鼻尖上的血,下意識的用手指去抹,抹在手指上一抹鮮紅,鼻尖上卻又冒出一粒血珠來。
長平公主兩眼翻了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直接軟倒在地上。距她最近的人是水慕霞,但是他並沒有抱住長平,任長平摔倒在厚厚的長毯上。
紫萱又抹去了鼻尖上的血,順手取出手帕來擦拭,有些擔心看看左右:「公主,公主自己暈倒的。」她也沒有說什麼了不得的話,長平絕不可能是她氣暈過去。
福雙郡主卻大叫一聲:「血!」雖然沒有暈倒也沒有移開目光,但是臉色卻有些發白;倒是福慧很鎮定:「不過是一點子血罷了。宣御醫!」說完正好迎上紫萱的目光:「沒有什麼,長平姐姐最怕血的。」
紫萱低頭看看手指上的血:這麼點血就嚇暈了一位公主?長平公主自開始就咄咄逼人,讓紫萱真得頗為頭疼,因為她倒底是位公主,再生氣也不能對其有過份的舉止與言辭,就算是爭吵中紫萱都謹守著禮儀。
水慕霞的目光在她的鼻尖上掠過,目光微微一變就移開了,邁步進殿過去一指按在長平的人中上,就讓長平清醒過來。然後他負手後退兩步,看著諸位公主和郡主冷笑:「原來,姐姐們是在關心小弟的終身之事。」此語一出,殿上再次安靜下來。
長平剛剛醒來有些迷糊,忽然間想起剛剛暈倒前聽到的話,掙紮起來指著紫萱的鼻尖道:「你居然看不上我的表弟?!」那口氣惡狠狠的,仿佛要把紫萱生吞活剝下肚。
紫萱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問道:「公主您的意思是想讓臣妾如何?您倒底是為臣妾看上了蕭家的富貴而生氣,而是為臣妾看不上蕭家的富貴而生氣?」真是沒有天理啊,依著長平公主的話,她是看上水性楊花是錯,但是看不上水性楊花更是錯----還讓不讓人活了!
長平盯著紫萱的眼睛:「你就告訴本宮,你倒底有沒有對我表弟心生歡喜?」
紫萱臉上閃過惱意,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欺人;此時水性楊花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長平姐姐,你是不是問錯了人也問錯事?你如果真擔心的話,應該問我是不是有了歡喜的人。」
殿上再次靜下來,這次連長平都扭過了臉去,氣氛有些古怪的沉悶。
紫萱抬頭目光不經意的在水性楊花的臉上掠過,因為他就立在她的對面,抬頭想不看到也不成;就這麼一眼,卻在水性楊花的眼中發現了一抹沉痛,和水性楊花那天抱著小產的她,臉上閃過的痛有八九分的相似。
她忽然間沉默下來,有些話當著水性楊花實在是不便說。
璞玉此時急急忙忙的進來,看到公主們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咬咬牙上前,在紫萱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紫萱的臉色巨變看著璞玉張著嘴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還是璞玉輕輕的推了推她才讓她醒過神來:「怎麼可能?」
長平的眼睛裡多出神采來,看著璞玉哼道:「你倒是膽子不小,不過卻沒有長眼珠。」她看向紫萱微笑:「看來本宮要向你賀喜了。」
紫萱看向她一時間怒不可遏:「為什麼要這樣待臣妾?臣妾沒有做過什麼錯事,更沒有對公主郡主有過不敬,也絕無高攀蕭家之心----為什麼非要如此逼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