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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胡說八道並不足以形容上面所寫的東西,而且用辭極為侮辱人,讓璞玉沒有看完就把告示撕了一個粉碎:「讓府中所有的人去把告示揭下來,有多少揭多少,揭多少給我送過來多少----我要把它們統統送到皇后娘娘面前!」璞玉還真是鮮少動怒的人,此時卻已經氣得臉色鐵青;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她的夫人沒有親眼要看這些污人眼睛的東西。

    水慕霞不管怎麼做得,但是擺在明處的是秦家人在對付他丁家,他丁家要找個洗脫的法子也要去找秦家才對;她剛剛有所擔心也只是有點擔心,但就像紫萱所說有個秦家擺在那裡,如果是她會去找秦家的麻煩,因為兩家是世仇鬧將開來鬧到皇帝面前也不過不了了之而已。

    但是丁家卻偏偏要和紫萱過不去,為什麼呢?璞玉的心思轉了幾圈,轉身進屋對紫萱粗粗的說了說,經她的口後當然不會那麼讓人氣惱了,但她咬牙切齒的對紫萱說:「滅了他們丁家都不為過!」

    紫萱想了好一會兒道:「應該是因為長泰公主吧?不管是誰用得計,但是看起來所有的事情並不都是空穴來風,至少丁家的人到我們家門前來鬧,就表明了長泰公主和丁陽的的確確是有些暖昩不明的;只是,如果丁老太爺沒有回來也就罷了,如今他在怎麼會讓丁陽做出這等蠢事來?」

    但這也同她無關,丁家的人欺到她門前來是真得。原本因為她的國夫人丁家打死不和離,但是眼下丁家已經視她為絆腳石了吧?有她在,長泰公主怎麼能下嫁呢?所以丁家才會讓丁文丁武到她門前來鬧,破了她的名聲再由著長泰開口讓丁陽休了她----丁家的名聲也保住了,丁陽還能成為附馬,丁家的爵位指日可復,可謂是一舉幾得啊。

    雖然璞玉說得沒有那麼重,但是她聽得出來丁家所寫得告示有多麼的侮辱人:丁家需要她空出妻位來,其實只要好言相商,現如今有長泰公主在相信可以成事的,不必弄得這樣滿城風雨。但是丁家的要得不只是她占得這個妻位,還要她離開丁家後臭名遠揚,從此以後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做人。

    這擺明就是想要她的性命!紫萱的柳眉倒豎起來:「丁家兩位公子既然到了,我們豈能不好好的招待一番?璞玉,給我更衣;琉璃,讓人備車!」和離是她一直所求的,但她不能任丁家妄為踢她出丁家大門。

    她要離開,也要堂堂正正的自丁家的大門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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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4章繼續做惡婦

    雪蓮跟上來幫著璞玉給紫萱更衣,她知道紫萱現在很生氣所以沒有開口問什麼,但她真得不清楚,要同丁家的人算帳為什麼要備車:丁家的人就在她們門前,把他們狠狠的教訓一頓,打完綁起來還怕丁家的其它人不過來?再說此事也不是到丁家大鬧一場出氣的事兒,怎麼也要去金殿上面聖才能解決,去不去丁家根本無關緊要。

    看到紫萱身上穿了中衣後把袖口、褲口綁緊了,連胳膊和小腿上也綁了幾道,使得中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她真得不知道紫萱這是在做什麼;接下來紫萱又穿了一身肥大些的中衣,卻是璞玉快手快腳在袖口、褲口fèng上了帶子,再次綁好後穿上的卻是素色的外袍:這還是本尊在丁家三年裡最常穿用的衣服,合身的很。

    最後紫萱又讓璞玉和雪蓮扯了兩段白綾拔在身上,手一揮道:「給我把蔥汁弄些在手帕上拿來。」她再次檢查一遍後,把手帕在眼睛和鼻子周圍一晃交給雪蓮:「把蔥味弄掉它,但是要讓它能把眼淚逼出來才……」

    雪蓮怯怯的遞上來一方帕子:「無味,只要夫人用它擦眼要多少淚有多少淚,且不會傷身體。」她如果知道要蔥汁是為這個,剛剛就不會去廚房了。

    紫萱一把奪過帕子來,她真是氣糊塗了,有雪蓮在用得著什麼蔥汁啊:「走。」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公主你想要丁陽,說一聲我馬上會過去叩頭謝你天大的恩情啊,但是你既然要把我往死路上逼,那說不得只能來個魚死而網破。

    還沒有到大門前,紫萱用帕子一擦眼角淚水就流了出來,便這樣垂著頭出了府門;她甫一出現馬上讓人們發現,立時圍得人更多了。

    丁文丁武鬧得更凶了:「你個毒婦,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還有臉出來見人?我們兄弟今天不活了,也要為大哥討這個公道!你不守婦……」他們今天就是來出氣的,這樣好的機會豈能放過,定要好好的侮辱一番紫萱,才能讓他們消消心頭的火氣。

    紫萱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兩位叔叔不要鬧了,我這就去、這就去給你們一個交待。」她說完也不理會丁文丁武,被璞玉和雪蓮扶上馬車;看熱鬧的被雪蓮用馬鞭傷了幾個後,馬上都老實起來,讓出一條路不敢攔著紫萱的馬車了。

    自有人會告訴這些好事之人哪裡有熱鬧看,而且紫萱的馬車走得不快,當下人們慢慢的都跟了上去;最後連丁文和丁武也不得不跟上去,因為他們聽說了紫萱要去的地方,一面打發人去府里送信,一面跟上去想阻制紫萱。

    不過有雪蓮在,丁家的人根本攔不住紫萱的馬車,就這樣一路招搖著、帶著越來越多的人趕到了長泰公主府。而長泰公主府早就聽到了消息,紫萱的馬車一到長泰公主就已經坐在了大門前。

    紫萱看到長泰公主後拜在地上:「臣妾給公主請安。」

    長泰公主看看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本宮收手?本宮如果懼人言本宮就不是長泰!你趁早給本宮滾回去,不然惹得本宮不快就讓人打殺了你。」

    紫萱一抖身上的白綾放在地上:「臣妾知道公主不會收手,是臣妾不應該----臣妾不是不想和離的,可是皇上和皇后都說讓我為了九黎和上唐好好的和丁大將軍過下去,還賜了臣妾府第;如今臣妾才知道臣妾的錯,臣妾沒有心要和公主爭什麼,更不敢爭什麼。公主和將軍既然都已經放話,臣妾當然也不敢不從。」

    她頭也不回的輕輕一喝:「雪蓮。」

    雪蓮馬上揀起地上的白綾抖手就掛到了公主府的門前,然後拍了拍手看看公主府的護衛不屑的一笑:她抖兩下子帕子就能放倒他們,人多就以為了不起嗎?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她打個夠。

    紫萱看看白綾叩頭:「臣妾拜辭公主。」

    長泰公主聽得大怒:「你居然來本宮這裡求死,你眼中可有皇上……」

    「臣妾就是有皇上,有上唐才會順了公主和丁陽將軍的心意一死之了,不然臣妾和雪蓮現在已經在去九黎的路上!」紫萱抬頭看向長泰公主:「公主和將軍要臣妾死,臣妾特來領死,公主您還有什麼不滿的?」

    長泰公主揚手擲出去一柄如意,狠狠的砸在了紫萱的頭上;雪蓮馬上驚呼一聲撲過去,可是紫萱的額頭上已經流下血來。

    紫萱正想說話,丁陽那邊越眾而來,人未到聲先到:「朱紫萱,你知道不知道要臉面?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怕你這個惡婦嗎?你居然還鬧到了公主的面前,你當真是不知道死活,還不向公主認錯……」

    原本看熱鬧的人已經同情紫萱了,如今聽到丁陽的話百姓們大嘩:這是什麼男人啊!當眾要滅妻不成。

    紫萱轉過頭來:「我就是來向公主請罪的,並且甘願領死以成全將軍和公主的良緣;只是我就這樣死在府中不能讓公主知道我的心意,才特意來公主這裡稟明,讓公主知道我的心意。這也不如將軍的意,那是不是我在府中投了井,你才滿意?」

    「你害我們丁家在先,如今又在公主府面前妖言惑……」丁陽已經走到了公主面前,長泰公主親手扶起他來不讓他行禮,馬上賜了他坐。

    紫萱又用帕子擦擦眼睛,淚水落得更凶悲聲道:「將軍,你說我是惡婦我認了;但是丁家的那些事情豈能是我所為?丁文丁武在酒樓大打出手是我能命令他們為之嗎?你把那小童收在身邊,也是我所命嗎?何況我一個商人女,在京中無權無勢、要財無財、要人無人,你說我能如何害你丁家?」

    「殺人不過頭點地啊,殺人不過頭點地啊!」紫萱仰天悲呼兩聲,一大口鮮血吐出來就這樣暈倒在人前;在她素色的衣袍上,那鮮紅的血跡是那樣的驚人,使得看熱鬧的百姓騷動起來。

    「打死那個jian夫,打死那個jian夫!」百姓們不敢直接罵公主,但是人人都開始唾罵丁陽。

    雪蓮悲呼過去抱起紫萱來,在她的揉搓下紫萱醒過來,在雪蓮的攙扶下顫顫微微的站起來:「沒有活路,連死也不能死個清清白白嗎?」

    長泰公主指著紫萱喝道:「給我拿下!」看熱鬧的百姓終於憤怒了,他們都是屁民、他們都怕皇家,他們向來沒有得過貴人們的正眼,他們就和眼前的紫萱一樣生死全在貴人們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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