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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紫萱聞言挑挑眉:「又是名聲!也不看看他們丁家的男人都是些什麼東西,也好意思對妻子指手劃腳的說什麼名聲。不過,這倒底是丁家的家務事兒,同我們無關;我忙著呢,讓她們走吧,不走直接架起來送出去----我在丁家無人問我的死活,如今旁人的死活又關我什麼事兒。」她向來不是個善人,丁三夫人實在是求錯了人。
她就是一個女子且是個小心眼的女子,非常記仇的那種;人家打她一拳她立馬要還回去不說,而且此人以後有什麼倒霉的事情,她只會幸災樂禍而不會生出憐憫之心來,更不要說伸出援助之手。紫萱在現代是如此的性子,現在也是如此,她知道自己不合自幼所受的教育,但她卻認為活著不過幾十年,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做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
人如何對她,她就如何對人。人對她好,她也不介意把心掏出來給人看得。活得恣意,自然會得罪人,也會被人誤會,但那同她何關?是她的朋友,自然是深知她的為人,不會當她是個惡人就足夠了。
璞玉笑著轉身:「我早就手癢了,只是擔心夫人有一時之仁;她們得志之時絕不會給我們活路的,此時為什麼要為她們出頭做主?如果那樣的話,婢子還真是不敢放心就這麼跟著夫人,把一輩子交到夫人的手上。」
琉璃輕輕啐她:「饒舌的,你以為在找夫婿嗎?還一輩子。」
丁二夫人和丁三夫人被趕了出去,她們想不到自己放低身段,跪在朱紫萱的腳下也不能得她一眼:如今,誰還能救她們?丁二夫人的臉色也不好,雖然她的錯不如三夫人那般,但是丈夫的臉色已經很明顯了。
打發了丁家的人,紫萱這邊也準備好了,文昭興沖沖的登上馬車:「出了城,讓我趕一會兒馬車好不好?」
紫萱笑著正要點頭時,門房又進來了:「蕭月姑娘來了。」
想到蕭家背後的皇太后,紫萱不得已讓人相請蕭月到廳上奉茶;她卻看著門房笑得眯起眼睛來:「丁家夫人前後給過你不少的好處吧?我這護國夫人府她們是想進大廳就進大廳,想吊大門就能吊大門。」
門房欠了欠身子:「夫人,她們總是夫人您的弟妹,小的不敢造次。」
紫萱臉放了下來:「我這裡容不下你這種人!你進錯了門,以為護國夫人府是什麼地方?如果個個都是你這樣的,護國夫人府又要什麼門,可以任人進出當成她們自己家了。」她突然的發作起來,倒讓門房嚇了一跳。
門房的確是收了不少好處,但是這府中的主人家是婦道人家,而男丁只是個孩子家,他哪裡有真正的敬畏之心?而且看紫萱待身邊人很親切,和丫頭們說笑完全沒有架子,他就生出了相欺的心,只是沒有想到紫萱會反臉相向。
他倒也沒有真怕,連忙跪下:「夫人,小的雖然收了點碎銀也是來客賞得,如果夫人不許的話,小的不再收就是;讓夫人生氣,請夫人責罰就是。」
紫萱哼了一聲,看一眼來來往往的丫頭婆子:「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就是想看你會不會改正,不想你卻變本加厲是不是當我們姐弟好欺?說到責罰倒也不必,你的身契在我這裡,可是你卻不是我護國夫人府的人,嗯,你很得丁家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青眼,今兒我就乾脆成全你,讓你高升一步吧。」
「來人,把門房送到丁家去給三夫人,就說是我賞給她的。」紫萱說完扶了雪蓮就向前走,不理會門房叩頭的響聲。
門房真得沒有想到平常對他還算和顏悅色的夫人,發作起來根本一絲機會也不給他;這哪裡是讓他高升,丁家三位夫人哪一位如今是得勢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以後跟了三夫人他恐怕只有喝風的份兒。
他此時用力叩頭請罪認錯,卻根本不進紫萱的耳朵,被人上前架了出去。紫萱幾句話就打發了門房去丁家的事情,很快就在護國夫人府里傳開,所有的僕從們聽得一頭是汗,他們都至少明白一件事情:他們這些人被打發到丁家去,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因為他們的主子輔國夫人和丁家是水火不容,丁家的人不敢對他們的主子怎麼樣,還不敢對他們這些下人們發作嗎?且他們可不是丁家家生的,不要說是丁家比輔國夫人府的門低多少,只說丁家的僕從們也不會待見他們的。
紫萱沒有怎麼責罵門房,也沒有處罰門房卻讓府中的僕從們知道這位主子不好欺哄,自此那些心裡存了輕慢的都收了心,盡心盡力的做起事來。
不說打發門房的事兒,大廳里的蕭月看到紫萱進來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站也沒有站起來:「夫人,我今天有一事相煩。」
紫萱看看她:「姑娘可能找錯了人,我在京中和弟弟相依為命,哪裡有本事能幫到姑娘呢?」她聽也不聽蕭月是什麼也事情,直接就拒絕了,因為蕭月的臉色已經說明白了一切----今兒她是來找事的。
蕭月冷笑起來:「看來是我太客氣了,讓輔國夫人以為我們蕭家好欺;夫人,你把我大哥弄進府里來也有些日子了吧?我這個嫡親的妹妹自他回京只見過一面,今兒夫人方便不方便請我大哥出來相見。」
紫萱眉頭皺起來:「蕭姑娘,我和令兄從不相識,令兄如何會在我的府中?姑娘還是不要玩笑的好。有些話傳了出去,予我如何先不說,予你們蕭家也不好吧?姑娘如果不是誤會了什麼,還請你打聽清楚令兄的下落再開口。」她生氣了。
蕭月冷笑:「夫人,你如此只會讓我對你印像更壞,你不認識我兄長?哈,好吧,就當你不認識,那現在由我來告訴你我兄長是誰可好?我的兄長就是在你府上的水公子----蕭家的嫡長子、我嫡親的哥哥。現在,夫人什麼都知道了,可否請我兄長出來和我見上一面了?」
紫萱聽得大愣,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的琉璃和璞玉,腦中轉過一個念頭:水公子會是蕭月的兄長、蕭家的嫡長子、皇太后的侄兒?!等等,有一件事情不對:「姑娘,水公子的確是在我府中做客,但姑娘也知道水公子的姓氏,請姑娘不要玩笑好不好?」
蕭月哼了一聲:「夫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真不知道我大哥是蕭家人?不要再裝什麼糊塗,蕭姓如此顯赫大哥當然不會見人就告知,所以他平常不用蕭這個本姓,而是用水做姓----我們的母族姓氏為水。話到這裡,現在輔國夫人明白了?請讓我和兄長見一見吧,就算你阻得了一時還能阻得了一世不成。」
真得沒有想到水慕霞有這等來頭,不過想到丁陽對水慕霞的客氣,想到水慕霞以白衣之身就能出入皇宮,想到水慕霞初次相見時的自我介紹----我現在暫名水慕霞,都讓紫萱知道蕭月的話不是假的;她剛剛只是有些太過吃驚才會多問一句罷了。
「蕭姑娘相不相信無所謂,我是剛剛得知水公子就是姑娘的兄長,且姑娘的話也讓人費解,水公子和你見幾面那是你們兄妹的事情,不管你們兄妹有什麼誤會,你有氣要生也要去找水公子才是,我不能左右水公子做什麼。」
她是真得不明白,這個蕭月為什麼對她如此的不客氣:「他只是在我府上做客,姑娘想見他自讓人去傳話相請就是,也不必特意來見我這個主人----表面上的客套,姑娘盡可以省了的。」
蕭月聞言哼道:「臉皮果然是厚啊,那我不得不打開窗子說亮話了,可不是我不給你留臉面而是你自找的;我就是想代大哥問你一句,你和丁家什麼時候才能斷個乾淨?」她盯著紫萱眼都不眨一眨。
紫萱聞言目光也冷了下來:「我和丁家的事情是我的私事,不勞姑娘掛心;我還有事情,就不陪姑娘了。姑娘想見水公子讓我府中的人去相請就是,失陪。」她沒有想到蕭月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不管如何她和蕭月一點交情也沒有,她的私事自然不必向蕭月交待。
就算是水性楊花和墨隨風這些算是朋友的人,她也不必向他們交待自己的私事;蕭月的話裡帶著十足的不懷好意,她也不想再聽下去。
蕭月卻笑起來,眨眨她的眼睛道:「你怕了?你早應該想到的才對,為了要離開丁家用得那些手段,嘖嘖,令人嘆為觀止啊;你還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在我面前還要裝什麼清高,不會以為一切自有我的兄長為你擺平吧?」
「蕭姑娘,恕我要趕著出門不能相陪,你如果現在不走在府中請便,我卻要和舍弟先行一步。」紫萱不再和她廢話,直接站起來欠了欠身子就往外走:「來人,好好伺候著蕭月姑娘。」看在皇太后的份兒上她才會一再的容讓蕭月三分。
蕭月卻不領情的馬上站起來:「怎麼,敢做不敢當了?不要以為我大哥什麼也不在乎,蕭家的大門就是那麼好進的!」這話已經明白的不能再明白,容不得紫萱繼續糊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