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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只是他又不捨得紫萱的輔國夫人,藉此他可以做不少的事情,在他恢復爵位前是不能少了朱紫萱的。

    「不是冷氏說得,紫萱你剛剛聽錯了。」丁太夫人代兒子答了。她知道兒子的為難,所以豁出去她的房子了。

    紫萱點頭:「好。璞玉,你去把太夫人的房子收拾一番,琉璃你和大管家去買柴禾和油,等一會兒我們就先自珍珠的院子點起----我請大家烤火。」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一雙眉毛幾乎要豎了起來,絕不是開玩笑的。

    丁陽大驚:「你敢?!這可是京中,縱火是極大的罪過。」

    「我怕什麼?」紫萱以手理左邊的衣袖:「到時候自有整個丁家相陪,而且我這個輔國夫人也能免我不小的罪吧?到時候輔國夫人做不做得也不要緊,反正我是會留下小命的。」

    大管家乍著雙手真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聽與不聽這吩咐都是大錯啊。

    紫萱看著丁陽:「你不用疑心我是在嚇人。琉璃,府里應該有現成的油與柴,讓人搬到珍珠的院子裡先放把火給大家烤烤吧。這秋天啊,天涼了,正好讓大家熱乎熱乎。」

    丁陽看到琉璃真得出去了,想到紫萱的性子和她的話:紫萱不在意的他在意!當即再也顧不得的大叫著說是冷氏對他說秦家三公子和紫萱有染,而且是怎麼說得、說了些什麼統統都說了出來。

    紫萱看向冷氏:「你聽清楚了?」

    冷氏顫著聲音道:「婢妾也只是聽秦家的人說起,所以、所以才會對將軍……」她哪裡想到紫萱會如此大動干戈。原本她以為砸了她們的院子也就是紫萱的手段了,砸唄,她早料到了,房裡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卻沒有料到紫萱要一把火燒掉丁家。

    紫萱緩緩搖頭:「太夫人剛剛教我,污人清白何異於要人性命啊,你是想害死我吧?原來的事情我不找你們算帳,眼下的事情我卻不能再容你----三年來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不要以為人人都傻,只有你聰明!現在你和人有染,還有什麼話說?」

    冷氏當然不認:「夫人,婢妾沒有!」

    紫萱看著她的眼睛:「我說有,你就有。今天,我不是和你來講道理的。」她擺手:「叫所有的姨娘都給我滾進來!」她真得不想太狠,可是她不狠總有人狠,相比起自己被人家心狠手辣害死,不如她先來個心狠手辣。

    芳菲等人進來都乖乖的跪下,誰也沒有多說一個字。她們的院子裡如今除了花糙還是完整的,屋裡屋外已經沒有什麼是完整的了;雖然說沒有看到自己院子變成什麼樣兒,但是砸其它姨娘的院子她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連個碟子也沒有留下來。

    紫萱掃一眼芳菲等人,連芳菲都沒有正視紫萱----芳菲倒不是因為怕,而是她不認為現在和紫萱硬碰硬有什麼好處。看到眾姨娘仿佛極為老實的樣子,紫萱冷笑幾聲:「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不就是不想讓我過舒坦日子,最好是讓我身敗名裂的去死,如此一來這丁大夫人的位子就空了出來,而我死後也會被休離丁家,嘖嘖,這法子真得不錯。」

    她看一眼冷氏:「你們當中有早動手的、有晚動手的,今兒我過來就是告訴你們一句話,原來過去的事情不是我不追究了,只是我懶得和你們一般見識;但是你們如果還非想置我於死地的話,或是非要算計我看我倒霉你們才高興的話,那我們就老帳新帳一起算。」

    用小指挑起一片茶葉來彈在地上,茶水四散濺到腳下姨娘們的身上,使得芳菲和李氏、高氏都用帕子抹了抹臉:她們表面上的老實,並不等同於她們真得打心底里老實了;而珍珠跪在原地不動,卻自始至終沒有抬過頭,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臉見紫萱,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冷氏,新帳舊帳一起算,就在今天,讓你們有個前車之鑑,免得以為我是在說著玩兒的。」紫萱看向冷氏臉放了下來:「來人,拿我的名貼到官府告知他們,丁門冷氏不守婦道和人有染,要浸豬籠以正丁家門風。」

    像是婦人不貞被浸豬籠,這等事情是合理合法的,只要知會官府有真憑實據就可以。

    冷氏聞言大驚:「夫人,敢問jian夫何在?」她不想死,更不能是這種死法。

    紫萱緩緩點頭很有些欣慰的樣子:「說得是,冷氏你果然是深通其中的門道,知道要有jian夫才可以----這卻正是我要問你的,你的jian夫呢?豈能饒過他!你是現在說出來,還是想等著被打個皮開肉綻、痛個死去活來才招?」

    冷氏咬牙:「婢妾是清白的,哪裡有什麼可招的。」

    丁太夫人實在是看不過:「紫萱,她是有錯也罪不至死,我看打她一頓就算了。」

    丁陽也道:「就是,她不過是輕信人言,又不是殺人放火何至於問個死罪?就算是送到官府也不會是死罪的。」

    紫萱聽得更為生氣,冷氏污她清白現在倒是小事,剛剛丁家母子到她家中大叫大鬧,那意思可是存心要她的性命:「來人,拖出去打!給我慢慢的、細細的打,在她招出jian夫前不要打死了她。」

    璞玉瞪大管家:「你沒有聽到?」

    大管家一頭的汗水:「是,是。」

    幾板子打下去冷氏已經哭叫的震天,不過她卻不肯承認與人有染,再打幾下子她就痛暈了過去,潑醒後正要再打忽然有人撲上前抱住了冷氏不讓人再打她:「要打就打小人,小人的錯不關姨娘的事兒,是小人的錯。」

    此人是丁陽的長隨,因為和丁家有點血緣關係,所以和丁陽眉目間還有些相似;他抱住冷氏哭得一臉是淚:「都是小人害得,都是小人害得你。」

    冷氏氣得一掌打在長隨的臉上就暈了過去,她知道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紫萱原本就是想以此立威,讓丁家的小妾們安份些,不要再來找她的麻煩;卻真得沒有想到她隨口的一句話歪打正著,這冷氏在丁家當真有jian夫!她聽到大管家來報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丁陽:「也是,罪不至死啊,我也不能一意孤行,就聽將軍的吩咐饒冷氏一命吧。」

    什麼叫做打臉?冷氏這一掌能把丁家所有的體面打得丁點也無。

    活該啊,自作自受。紫萱很有些幸災樂禍:「我想起一句老話來,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啊,這話不一定全准,但至少今天很準。你說是不是,太夫人?」

    丁太夫人和丁陽的臉色大變,他們母子沒有想到冷氏居然真得有jian夫,想到剛剛他們為冷氏還說情,現在他們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光了:還有比眼下之事更讓他們丟臉的嗎?他們居然為了一個偷人的妾室求懇!

    151章最毒婦人心152章一語中的

    「怪不得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叫著嚷著,拿人家的清白名聲說事兒,正是她自己是什麼人才會以為旁人也是什麼人吧?」紫萱這話是說給丁太夫人聽得:「常常以為別人和人有染的,正是因為她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我,可是從來不曾這樣想過丁家的人,是在你們一再的提醒下,我才細細的查了查,喏,就是這個樣子了。」她是故布疑陣。

    今天來得目的就是想讓丁家的小妾們安份些,讓丁家母子也安份些,能讓她有個舒心的日子過;既然冷氏送了這麼一份大禮,她沒有道理推出去的。

    丁陽的臉色直接綠了:「給我拖進來,把人都給我拖進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女人會有不忠的人,因為在府中哪個小妾不是看他的臉色,哪個小妾不是費盡心思在討好他?就連楚氏,雖然並不常在他眼前出現,可是他也知道楚氏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享受著這一切,享受他的女人以他為天,為了能得他一句誇獎而各顯神通;在她們努力裝扮自己以期能得他寵愛的舉動中,他知道他能左右這些女子的喜怒哀樂,知道她們沒有他是不能活得。現在,冷氏的jian夫就出現在他的眼前,好像一人拿著竹板狠狠的抽在他臉上,不止是火辣辣的痛、不止是燒得心發顫的怒,還讓他感到一陣又一陣的頭暈。

    現在就是把冷氏碎屍萬段也不能消他心頭之恨,就算是把那個jian夫活活烤死或是活活的打成肉泥,都不能洗涮他的屈辱!對,雖然冷氏和秦家大夫人言辭鑿鑿的說紫萱和秦三公子有染,可是他自己心底深處是不相信的,所以他那個時候雖然也已經怒極,但並不像現在這樣怒。

    如果不是冷氏的jian夫出現,他還真得不知道原來他在心底深處是不相信紫萱會偷人的;但眼前的事情這樣的發現卻讓他更為惱怒,甚至於是惱恨:恨紫萱,為什麼那個偷人的不是她,而是冷氏呢?!如果是紫萱的話,那就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只要他肯給她條活路以後還不是由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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