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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墨隨風說著話已經到了秦三的面前,也不看他的臉一雙眼睛就盯著他手中的禮單,一把就抓到了手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不過卻之不恭嘛,那我就收下了。」他看禮單看得眉開眼笑,完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秦三不認識眼前的兩位,就算他們在護國夫人府能不通稟就進來他也不能忍受墨隨風的舉止:「你----!」他見過明搶的,可是沒有見過這樣明搶的;那些東西是送給輔國夫人的,同眼前這兩個男人可是沒有半點關係。

    水慕霞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客氣了,也不要說什麼感謝的話;喏,出門直走就是大門,慢走不送了。」

    秦三拍開水慕霞的扇子:「那些東西是送給輔國夫人的。還有,你們可知道我是誰?」他有點弄不清楚眼前兩位的身份,所以便抬出自己的出身來:「我可是靖安侯府的三公子,識相就給我到一邊涼快去。」

    水慕霞伸出手臂來摟住秦三:「原來是秦兄啊,四海兄是你兄長了?幸會幸會,真得沒有想到今天能在護國夫人府見到秦兄你啊,說起來大家都不能算是外人啊……」他一面說一面摟著秦三往外走:「昨天我還在醉仙樓吃酒來著,小心腳下的門檻;好,秦兄,後會有期。」他說完鬆開秦三抱拳行禮。

    秦三迷迷糊糊的抱拳還禮:「留步,留步。」說完回身就走,走了兩步他忽然清醒過來轉身指著水慕霞:「你、你貴姓?」倒底是可能認識他兄長的人,想到秦四海和嫡母他還真不敢開罪秦四海的朋友。

    水慕霞微笑:「姓水。」

    「水?京城人氏?」秦三想到一家,看著水慕霞的目光有些變化了。

    「不是。」水慕霞依然微笑:「我剛自南邊過來,和丁將軍做了點生意。」

    秦三的眼睛馬上睜大了:「丁陽?你是丁陽的朋友,又怎麼可能是我兄長的朋友?」

    「我沒有說過和四海兄是朋友啊,只是聽過他的大名而已。」水慕霞把扇子展開晃兩下:「秦兄,你還不走?」

    秦三的眼睛都要紅了:「你居然敢耍我,不要命了是不是?給我……到一邊去,我和輔國夫人有正事要談。」他今天定要把禮送到才成,不然回去少不了吃苦頭的。

    水慕霞看向墨隨風:「他不想把禮送給你,怎麼辦?」

    墨隨風一聽就急了:「啊,你到處打聽打聽,進了你墨公子嘴裡的食兒,還有沒有人能讓他吐出來!」他挽起袖子來瞪著秦三:「你的膽子挺大啊,我看看你的膽子倒底有多大。」他說完走到院中拿起一塊青磚來,手掌輕輕一切青磚就斷成了兩半:「你的膽子大,你的脖了有沒有它硬?」

    秦三嚇得後退兩步:「你、你敢?我可是靖安侯府的三公子!」

    水慕霞倚在門上笑吟吟的道:「秦兄不必怕,他可是個大夫,手藝還不錯;打折了胳膊管接胳膊,打折了腿他也管接腿,就算是你的脖子斷了只要有一口氣,他也能救得回來。嗯,如果是他要扭你的脖子,肯定會讓你有口氣在的,絕對死不了。還有,好心提醒,純屬是友情提醒啊,他的醫術是真得不錯,就是診金貴點兒。」

    「醫術嘛,尤其是接骨他可是京城的一絕,你可以去找黑大虎、李三魚問問,他們當初一年總要斷幾次骨頭,然後再接上的----沒有他們,他的醫術也沒有現在這麼好,你現在遇上他當真是走運了。」

    秦三公子以為自己離開靖安侯府後就是惡棍,就是一霸,可是現在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惡棍什麼叫做惡霸;他當然知道黑大虎和李三魚是誰,如果知道搶了他財物的人是那個煞星,打死他也不敢吱聲啊。

    原本還想說兩句場面話,可是最終抖了半天的嘴唇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轉身提袍就跑,險些沒有被自己的腳絆倒:什麼回府之後的苦頭,現在他是真得顧不上,只要離開那煞星遠點就成。

    水慕霞在秦三公子要過大門檻時喊了一句:「秦兄,你不吃杯酒聊聊再走?」

    秦三心裡一慌一腳踏在門檻上扭傷了腳跌倒在門前,由小廝扶起來飛快的走人,頭也沒有敢回。

    水慕霞嘆氣回頭看向紫萱:「嫂夫人,真得不好意思,把你的客人給嚇跑了。」他彈彈衣袍:「不過嫂夫人可以尋墨兄問罪,在下只是說了兩句話而已,人家真正怕的人是他。」

    墨隨風一拳就打了過來,卻被他輕鬆避開:「你就裝好人吧,以為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嘛。」

    紫萱起身行禮:「多謝兩位相助趕走了惡客。」她笑著請兩人坐下:「你們不會是空手而來吧?」

    墨隨風笑著抱拳:「在下真得是空手而來,你知道我那個醫館賠錢啊,不過剛剛收了點財物,至少今天晚上不會餓肚子了。」他是臉也不紅氣也不喘,說得極為認真就好像真有此事。

    水慕霞大大的白了他一眼:「那個在下嘛,不算是空手而來;秦家送得那份禮,讓人抬上來看看吧,我想少時就應該會有人打上門來。」

    紫萱聞言吩咐人去把秦家的禮抬上來,看向墨隨風笑道:「不過這麻煩可不是我的了,是墨公子的了。」她就知道秦家不會安什麼好心。

    墨隨風想了想:「沒有興趣。」看水慕霞笑得詭異一腳踹過去:「我是真得沒有興趣,不過你就不同了;那兩樣東西不如一會兒放進你懷裡吧,聽說……」

    「夫人,錢公子攜禮相賀就在府門。」門房進來把墨隨風的話打斷了。

    紫萱雖然很奇怪墨隨風的話,但此時也不好深問看看身邊的烈兒,吩咐門房請錢公子過來。

    錢公子雖然有些古怪,不過為人並不是真得很壞。

    墨隨風的臉色有些不自在,他的目光在烈兒的身上掃過,沒有說完的話也沒有繼續,反而把目光投向了門外。

    錢公子出現在門口的霎間,紫萱就知道墨隨風和錢公子兩人不和。因為錢公子指著墨隨風大叫:「你個死要錢的怎麼在這裡?」而墨隨風的第一句卻是:「錢姑娘來了。」

    148章私情變

    紫萱聽這兩個人開口,就知道錢公子沒有少在墨隨風的手下吃虧:兩人見面第一句話,錢公子就被墨隨風氣得差點吐血。至於兩個人的過節,她看一眼身邊的烈兒也就瞭然於胸,不過錢公子不是不再去糾纏烈兒了嗎?怎麼這兩個大男人還是見面就這麼大的火藥味呢。

    聽到紫萱的疑問,烈兒不以為意的說:原來墨隨風和烈兒是一同長大的一條街上的領居,小時侯墨隨風和烈兒還狠狠的打過一架,不過後來墨隨風學武烈兒便不是他的對手,兩個人才不怎麼動手的;小孩子的友情很難說得,兩個人打著打著就成鐵哥們,在烈兒父母死後也是因為墨隨風她的兄嫂不敢待她太過份。

    而錢公子硬要強娶她是在墨隨風參加鄉試後有事離開京城發生的,幸虧有紫萱的出現才讓錢公子不再糾纏烈兒;不過錢公子也沒有要回那些聘禮,予他來說那些財物應該不算什麼,但他也沒有說留下那些是做什麼,只對烈兒的兄嫂說他要好好讀書不會再來纏著烈兒了,讓他們要善待烈兒。

    等到墨隨風回來聽到後雖然黑了臉倒也沒有什麼表示,要怪就怪烈兒的惡嫂,居然對墨隨風說烈兒已經許給了錢公子有聘禮為證云云,把墨隨風惹急了,硬是逼著她兄嫂把聘禮拿出來,他僱車就送回錢國公府了。

    在錢國公府里發生了什麼烈兒不知道,反正自那以後錢公子和墨隨風只要碰上就會有衝突;因為錢公子不會武,所以墨隨風也不動手只動口,就這樣錢公子依然是處於絕對的下風中。

    錢公子真想衝過去打人,不過也知道打不過墨隨風他看向紫萱,對自己說不要和這個人糾纏少了風度:「輔國夫人,這裡有兩份禮,一份是賀夫人你被冊封為國夫人的,一份是賀夫人遷居之喜。嗯,有什麼沒有收拾完的,在下可以相……」

    「錢姑娘,你能不能明白點兒,不要為給輔國夫人添麻煩啊?」墨隨風卻不放過他:「你上次害輔國夫人還不夠嗎?」

    錢公子不甘示弱:「我沒有害夫人的心,倒是你,你來做什麼的?啊,啊;」他忽然大叫起來,指著墨隨風道:「你為什麼總要搶我看中的女子?烈兒已經是難得的好女子,你有了還不知足?」

    紫萱差一點自椅子上滑下來,這個錢公子當真是混人啊,難道真得看不出墨隨風是喜歡烈兒的嗎?還要牽扯上自己,當真是攪不清楚的很啊:「錢公子,錢公子,你誤會了。墨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和水公子一起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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