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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雪蓮卻是衝進來眼都沒有眨一下,她不是上唐人沒有那多麼的禮教規矩,所以她和琉璃是一起衝到丁陽身邊,琉璃揚手打向丁陽,而雪蓮卻是去拉他。

    璞玉拉丁陽的腳:「琉璃姐姐,救夫人要緊。」她也想打人啊,可是把人弄下來再打不遲。同時她不忘回頭吼一句:「關門。你們在門外給老娘站好了,有哪個敢開溜老娘今天晚上剁了她!」

    丁陽當然會掙扎,璞玉和琉璃、雪蓮根本弄不住他,反而被他把琉璃壓在身子下面:「琉璃,你不是妒忌珍珠做了姨娘嘛,明兒你也讓你……」

    琉璃忍無可忍的給了他一個耳光,大哭道:「你畜生,畜生。」

    雪蓮也是急壞了,拉扯半晌才想起她有藥來,扔下本陽去找藥,可是越著緊手越抖,找到藥的時候,連璞玉都被丁陽制住了:琉璃因為掌了丁陽,使得他大怒把琉璃踢開,這次他把璞玉壓在身子下面,和紫萱並排而臥。

    「璞玉,你再厲害也是個女子的,等你成了我的人你就知道應該如何做事了。」丁陽看一眼琉璃和雪蓮:「你們等我把她們打暈了……」他撐起身子想去打人。

    紫萱和璞玉正好趁此機會以抬腳踹人,把丁陽踹倒在地上;而雪蓮的藥也取出來,拍向丁陽時丁陽被踹開,她差一點拍在璞玉的身上。

    紫萱指著丁陽恨聲道:「雪蓮,給他留口氣就成。」她真得是忍無可忍。就算本尊的身體已經不是完璧,可是在她的想法里她還是個姑娘家,怎麼能受得丁陽如此的做為。

    她搖搖晃晃起來想打人,可是卻發現身體軟得如同麵條般,歪在璞玉的身上她看向地上的酒杯等物:「那酒里,有藥。」剛剛她那一腳根本沒有力氣,能把丁陽踹出去多半是因為璞玉的力氣。

    雪蓮一腳踢在丁陽的天靈蓋上讓他暈過去,蹲在地上辯識了起身:「是那種藥。」她在身上摸了半天找出藥來抹在紫萱的鼻下,不多時紫萱的力氣回來了,也不感覺那麼燥熱難耐;此時不用雪蓮多說什麼,她也知道那酒中的藥是什麼東西了。

    琉璃爬過來問道:「什麼藥?」

    璞玉也問:「那種藥是什麼藥?」兩個人都狠狠的踢了丁陽幾腳泄恨,才七倒八歪的坐下。

    雪蓮抬頭:「就是那種藥啦。」她的臉有點紅。能讓她紅臉的事情可真得不多,倒讓琉璃和璞玉更奇怪丁陽下得是什麼藥。

    紫萱嗔她們一眼:「下流的藥,不要問了。」看著地下的丁陽她氣恨難平,就樣放過丁陽當然是不成的,但是殺了丁陽的話只怕麻煩不小----皇后那裡她還不能全信是一樣,再有就是她也不能欠皇后太大的人情而不得不爬上皇后的船。

    雪蓮取來衣服給紫萱換下來:「殺了他毀屍滅跡,就說我們沒有看到他如何?」

    一句話聽得紫萱和璞玉、琉璃是一頭的冷汗,可愛天真的雪蓮居然說出這種殺人不眨眼的話來,實在是太過嚇人了:「不行。就算是滅了跡他也是朝中大員,再說此時他死不得。」紫萱想到外祖父一家帶走的上唐兵馬,此時她就算是為外祖父一家人也不能殺人的。

    「就這樣放過他?打一頓也是只是皮肉傷,有什麼用。」璞玉看看丁陽顯然不贊成就這樣算了。

    紫萱咬牙一笑:「當然不能這樣算了。雪蓮,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璞玉卻看著空蕩蕩的屋裡對琉璃道:「琉璃姐,你說今天一大早丁太夫人就著人把這裡的大家什收走不少,弄得我們吃飯只能用床桌兒----這事兒,自打開始就是有人算計吧?我們忙得頭暈腦脹,我們夫人也不稀罕那些東西,更不會再回到這裡,人家丁家的人要拿走他們的家什,夫人當然不會攔著----誰知他們不是為了給夫人添堵,而是算計這等惡事呢?」

    琉璃咬牙:「珍珠!」

    璞玉看著她想了想:「不太可能吧?嗯,她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來?」

    「你不認為這正是珍珠能想出的法子嘛,她可是向來賢良淑德啊,認為讓姑娘繼續留在丁家,還要姑娘繼續忍氣吞生、對丁家母子奉以笑臉才是對得----她並不贊成姑娘離開丁家。」琉璃握拳:「如果真得是她,我剝了她的皮。」

    璞玉緩緩點頭:「這等背主的人,剝皮都是便宜了她;不過此事要查證一番,總不能平白就誣人清白。」

    幾句話的功夫,紫萱和雪蓮已經把事情說好,只見她們笑得那麼特別,璞玉也知道有丁大老爺受得:「夫人,明兒一早讓琉璃去瞧一眼珍珠吧;我們要走了,招呼總是打一個的為好。」

    第二天一大早上紫萱就起來了,文昭等人起得更早,因為房裡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當下穿戴整齊,吃過早飯就吩咐人備馬車:可不是丁家的馬車,而是護國夫人府的馬車----經水性楊花提醒後,紫萱認為自己還是用自家的馬車放心些;再說已經置辦下了,沒有讓它閒置的道理。

    剛想讓文昭看看琉璃去珍珠那裡是不是回來了,就看到琉璃氣乎乎的摔帘子進來,一雙眼睛紅紅得好像是哭過的樣子。

    紫萱的臉色一沉:「琉璃,珍珠還敢欺負你?!」當真是反了天啊,真當她是個好性子的人。

    琉璃搖頭:「不是。姑娘,婢子去珍珠那裡沒有看到人----人家早早去太夫人那裡伺候了;至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的主意,不然豈能在她那裡宿了一夜就出昨天晚上的噁心事兒?想到她也是受過我們夫人和姑娘恩德的人,婢子、婢子就氣不過。」

    144章勇猛無敵

    紫萱聞言放下心來過去拉起琉璃的手來:「走吧,過去安置好後,怎麼還要過來再拿東西的----今兒總要跑兩趟,你再來尋她就是;她倒底做沒做,你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的意思是,不要冤枉了她而讓真正害人的在旁邊笑疼了肚子。」

    琉璃點頭扶著紫萱出去,他們主僕也沒有同丁太夫人見面,就上馬車離開了。

    而丁太夫人聽到紫萱她們離開丁家的時候,很吃驚的把茶水灑了不少:「走了?不可能啊?你們侯……,你們老爺呢?昨天晚上不是宿在她那裡?」

    珍珠手忙腳亂的給她收拾衣服,卻被她一把推到旁邊去:「來人,快去看看你們老爺怎麼了,還有……」她想要留紫萱的話倒底沒有說出口來,因為知道硬留是不可能的。

    沒有了侯爺爵位的丁家實在是有些難堪,而且還有很多事情不便做,還有很多事情不能做:比如,他們不可以再有私家護衛----能留下來的人數太少。這只是其中不算是太要緊的事情,能解決這些事情只有一個法子,就是留下紫萱。

    紫萱可是國夫人,位比公爵啊,就算再養些護衛,其實也就是私兵也不會被人非議的;還有,國夫人的俸銀可不是小數字,尤其是年底是皇帝賞下來的錢物那更是一筆大收入:他們很缺錢的。因此,就算他們再怎麼討厭、怨恨紫萱,卻也要讓她留在丁家才成。

    現在只能找到她的兒子丁陽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敢輕易去招惹紫萱,她是真得被紫萱打怕也罵怕了,實實在在是再也丟不起那個人。

    壽兒跑得飛快,不多時就跑了回來:「太夫人,老爺、老爺不在夫人的房裡!」

    此時珍珠正跪坐在地上給太夫人收拾裙擺、鞋子上的茶漬,因為太夫人心焦的不想去更衣,她才會如此賢良的伺候周到。

    太夫人聽到後猛得站起來:「你說什麼?那你們老爺在哪裡?」她起得太猛根本沒有顧到珍珠,腳就重重的踏在了珍珠的手背上;太過著緊兒子,那腳下就不自覺的多用幾分力,珍珠痛得額頭出汗,痛叫出聲。

    「太夫人……」珍珠真得不想這個時候給太夫人添麻煩,可是她真得痛得受不了不得不喚太夫人,想讓她把腳拿開;不過她深知恭順之道,就算痛得落淚她也沒有掙扎,生怕把太夫人摔著。

    丁太夫人正為兒子的下落焦心,為丁家的將來發愁,聽到珍珠的輕喚氣不知道為什麼就撞了上來,抬起腳來放開了珍珠的手,卻一腳踹在她的心口上:「滾,都是你個掃把星,看到你就不會有什麼好事。」事實上,她真正想要踢的人是紫萱,但紫萱不在她眼前,就算在她也不敢踢啊;自然就拿珍珠來撒氣了。

    珍珠被踹倒在地上,心口一陣疼痛卻不敢說什麼,只得含淚規矩的跪好叩頭行禮退了出去。

    在丁家的人的翻遍了整個丁府也找不到丁大侯爺時,紫萱已經到了護國夫人府,看到朱紅漆的大門,她和文昭握著手下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這,是我們的家了。」在這個世界裡,她總算是有一塊可以稱為家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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