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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我不知道什麼賢嬪,也不知道這和大皇子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她芳菲是丁家的小妾,如今還是個賤妾,沒有把她賣到青樓去賣笑已經很給你們丁家留面子了,你們如果不滿意的話----」她看向璞玉:「可以讓人把芳姨娘送去京中最大的……」

    「住口。」丁陽氣得伸出手指著點向紫萱:「青樓兩個字是你能說出口的地方嗎?你可是良家婦女,你可是輔國夫人;你不要臉面,我們丁家還要臉面呢。芳菲哪裡也不去,她就要在丁家。」

    紫萱看著他:「你好笑不好笑,你去得我說不得,這天下還有這等道理?你去青樓不丟你們丁家的臉面,我提一提青樓兩個字就丟了你們丁家的臉面?你給我一邊涼快去,再說我真把芳菲丟到青樓去,你以後可以天天去瞧她。」

    璞玉也沒有想到紫萱如此大膽,不過這個主意很不錯啊,可以極大羞辱賢嬪;當然,後果也很大,眼下能不能這樣做還是問過皇后為好,所以她給紫萱一個眼色。

    紫萱當然知道不能把芳菲就這樣扔去青樓,再說她對芳菲也沒有那麼大的恨意:「打吧,讓芳菲說出她給太夫人、給侯爺出什麼好主意來;不然,你就一直打下去。」

    丁陽和丁太夫人眼睜睜看著,根本阻止不了;心疼的丁陽就要跟出去時,聽到紫萱懶洋洋的道:「寫摺子吧。」

    珍珠這個時候瞅了個空鑽進來,跪倒在地上就叩頭;她當然為蔣氏和芳菲來求情,再打真得會死人。

    紫萱看到珍珠眼中閃過惱色,可是嘴巴里卻笑道:「珍珠來了,正巧我打算讓人叫你,你來得正好。好了,先給你們侯爺、太夫人叩個頭吧。」她沒有讓珍珠開口。

    珍珠傻了不知所措的看看紫萱,不明白紫萱讓她叩頭是個什麼意思;可是璞玉在那裡催促,她在璞玉的催促中沒有法子相問,只得照做了。

    「嗯,蔣氏做了這麼大的錯事當然不能再讓她伺候丁侯爺你,不然以後誰再有喜到時候也會小產的,你們丁家豈不是要絕後?而芳菲和冷氏心術不正、品行不端,當然也不能再為姨娘,能不能做個通房大丫頭還要一會兒再議,數來數去不算楚氏的話,那兩個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伺候丁侯爺----呀,丁侯爺沒有人伺候了,這怎麼能成?」

    紫萱瞪著大眼:「雖然咱也不介意惡婦的名兒,不過總要做一兩件賢德的事兒,權當是報答丁大侯爺三年來的悉心照顧吧。喏,我身邊的丫頭珍珠還不錯,今天我就做主給你做個姨娘吧。我可是輔國夫人,珍珠是我的丫頭,貴妾不成良妾總是沒有問題的,就這麼定了。」

    丁陽和丁太夫人一時間沒有回過味來,朱紫萱破口大罵他們不會奇怪,讓人對他們動手也不會有什麼驚奇,反倒是如此賢惠的為丁陽安排一房妾室倒讓他們母子摸不著頭腦。

    紫萱卻對呆在原地的珍珠道:「自今兒起你就是七姨娘了,嗯,過了這兩天要重新排排輩兒,到時候你老幾你自己看著來吧。現在,還不給太夫人、給你的侯爺嗑頭。」

    珍珠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以她丫頭的出身能給丁大侯爺做個賤妾已經是不小的福氣,卻不想她的姑娘輕輕一句話,她就成了現在丁家身份最高的妾室;她霎間心頭閃過很多念頭,最終她還是跪倒向紫萱叩頭,正正經經的叩了三個頭卻沒有說一句話。

    然後她又紅著臉向丁陽和丁太夫人嗑頭,規規矩矩的叩完頭後退後一步立在那裡揉起了衣角;雖然知道今天的時機有些不對,但她還是有著一份興奮的。

    丁陽和母親交換目光後並沒有拒絕,這個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珍珠開臉放在房裡不是不行,但是芳菲……」他要救得人是芳菲。

    紫萱再次不理會他吩咐璞玉準備文房四寶:「寫摺子吧,大意就是請皇上為我失去的孩子做主,為我險些死去做主,不要忘了寫上丁侯爺曾上書保證我們母子平安的事情;還有,記得寫上今天丁家人大鬧我這裡的事情,唉,小產才三天想靜養都不成,小妾打上門來我要懲誡一二,卻還要被人指著鼻子罵,就說我真得不想活了,沒有法子活啊。」

    她說一句,璞玉應一句,她說完璞玉又重複一遍後就運筆如飛,顯然是個常寫的主兒,寫得還真就不慢;只是顯然要寫得東西不少,短時間內無法寫完。

    丁太夫人和丁陽的臉色都變了,聽到那摺子上的內容他們母子豈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摺子送上去,他們就在府里等著接削爵的聖旨吧。眼下,什麼芳菲、什么小妾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爵位啊。

    「那個紫萱啊,」丁太夫人開口有些不太好意思:「妾室你要處置隨你,只是丁家也是你的家,削爵對你也不好不是?孩子沒有了,你和陽兒都還年青再要就是了,以後這爵位還不是你的兒子所襲?輔國夫人品階再高,可是能蔭子女幾分啊?只有這侯爺的爵位才能傳給兒子,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一家人,你也不要生氣了,我讓陽兒給你賠罪。」

    她說著話對兒子使眼色,讓他向紫萱施禮賠罪:「咱這摺子不這樣寫了好不好?鬧將開來,人家笑得不只是陽兒也有你啊。」

    「太夫人難得明理啊。」紫萱譏諷一句:「換個寫法是不是?行。不想削爵是不是?行。那由丁大侯爺來寫,把三年來你們所做過的錯事全寫上,然後求皇上開恩讓我和你們丁家一刀兩斷----和離吧。這種寫法,丁大侯爺你看如何?」

    138章聰明一點點

    丁陽聽得怒氣上涌:「你以為是我們丁家不想休了你,不要忘了三年前是你非要高攀我們丁家求了聖旨賜婚;不要以為你是輔國夫人我們丁家就稀罕你,要和離我巴不得,如你這樣的惡婦,有哪個男人肯要?左一句和離右一名和離,你現在不能和離是你三年前自己造得孽,如今把這些怪到我們丁家頭上,你還真說得出口?」

    紫萱看著他:「當年我不嫁入丁家,你讓我去死?嗯,我母親臨終前就沒有交待你幾句照顧我們姐弟的話嗎,眼下你活蹦亂跳的指著我罵得如此歡,中氣十足起碼活著幾十年不成問題;瞧瞧我現在,只能在床上由著你罵,不知道我母親地下有知會不會後悔當初以命易命救了你這隻白眼兒狼!」

    「不說我母親,單憑你壞了我的名節,當年我不嫁你就只能死;是不是只要我死了才能如你的心愿?無論母親救你在先,你壞我名節在後,於情於理都是你應該請旨迎娶過門,可是你做了什麼?你什麼也沒有做!一百黃金送到朱家以為就可以還我清白了?如果不是皇上許我可以求一件事,我當日不是死在朱府就是死在姑子廟裡。」

    紫萱看著他點頭:「嗯,於你來說我當然是死了乾淨,只可惜我要為我母親活下去,為了照顧文昭活下去,不能如了你的心。還有,當年要嫁你,以為你是位君子,至少也是個人,誰能想到你連畜生也不如?如果早知道你是個畜生,三年前我就是死也不會嫁入你們丁家,和畜生為伍,我只能做個惡婦----比起和你一起做個畜生來,強太多了;惡婦,總是人啊。」

    丁陽被罵得臉上陣紅陣白,上前兩步卻被他母親扯回去。丁太夫人也不太高興,但是眼下是他們母子有求於人,當然還是要低低頭彎彎腰的:「紫萱啊,何必說這些傷人的話,你也知道皇上的意思,和離的事情我們是做不得主;三年來的事情,咳,一家人總不免有些磕碰,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一家人總要幫扶著過日子,對吧?」

    「咱還是先說眼下上書的事兒,陽兒和你是夫妻,他吃虧就是你吃虧啊,我們一家人的事情誰對誰錯關起門來算,打開門總不能讓別人看笑話是不是?這侯爵關係的事情太多太大,你呢就為陽兒說幾句好話,陽兒豈能不知道你的好?」她說完對丁陽使個眼色過去:「陽兒,你說是不是?」

    紫萱卻擺了擺手:「不必在我面前做戲,我也不吃那一套。先說和離的事兒不說也成,太夫人說不提咱就不提,至於侯爵的事兒----丁陽是不是侯爺還關我什麼事兒?我的孩兒沒有了,你們丁家留得住侯爵於我還有什麼好處?而且,這是你們應該得的,想讓我上書求情是門兒都沒有。」

    丁太夫人咽下這口氣:「丁家的妾室全由你處置,好不好?」她認為只要條件合適,朱紫萱不可能不會答應的;現在,當然是顧不上芳菲了,等過了眼下的難關再說其它。

    「我已經處置完了。」紫萱打個哈欠看向璞玉:「寫完沒有?快點,我已經累了,現在這身體可真得不能太過勞累。沒有人疼,自己就要疼自己十二分才成啊。」

    門帘打開文昭走進來:「姐,我疼你。」他過去直接坐到床上:「一大早上就聽到夜貓兒叫,真是晦氣。」他看一眼丁太夫人和丁陽:「讓我姐向皇上求情,是不是?說起來也是,姐夫丟了侯爵說出去大家都沒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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