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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紫萱聽得那個氣,原來在珍珠的眼中本尊被逼懸樑還是大錯:當然,她也不認為本尊上吊就是對得,那麼做太過沒有骨氣,弄個魚死網破也比那麼一死強太多;可是珍珠認為本尊做得不對,和她所認為的不同,珍珠認為本尊懸樑對丁大侯爺和丁家的名聲有損,這不是一個賢德之婦應該做得。
「嗯,原本我就是不想活了,也應該留書說是我自感對不住丁家,無顏再活下去,所以才會三尺白綾結果自己;要說明白丁家的人是好的,是我自己不好,認為除了死不能再做點對得住他們的事情才死的,請皇上不要降罪於丁家----如此我死也就死得對了,你是不是這個意思?」紫萱如果有力氣能起床,真想一腳把珍珠踢出門外去。
珍珠聽出紫萱的話中有異:「姑娘,婢子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為了我好嘛,我知道。」紫萱的神色沒有變化,輕輕點頭:「嗯,我會上書的,你就是不說我也會寫個摺子送到皇上的面前。」她揚聲道:「來人。」實在是無法再面對珍珠,也不想和珍珠多說什麼。
珍珠不配她多說話,不過是一個想攀高枝、被丁家的富貴、丁大侯爺的「風采」迷得分不清是非、自以為是的丫頭罷了;同這樣的人生氣實在是不值得。
聞聲進來的人不是琉璃而是璞玉:「夫人,您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你來得正好。既然皇后娘娘打發你來伺候我,想必你有法子能把我的摺子送到皇后娘娘面前是不是?」紫萱倒真得很欣賞璞玉,只不過不是自己人有點可惜,但人還是可以用得。
璞玉點頭很老實的承認:「是。夫人要讓婢子送什麼摺子?」
紫萱看一眼珍珠:「原本我就要寫摺子,今兒事情都湊到了門上,不如就一起寫了吧。嗯,你先讓人備好文房四寶,等到侯爺來了我說你寫,然後不管丁家的人怎麼做,相信你都可以把摺子送到宮裡,對吧?」
璞玉行禮:「是,夫人。」她還真不把丁大侯爺放在眼中。在宮裡,就算是面對當初的賢貴妃她都沒有退過一步,陪著皇后見過朝中多少大臣?區區一個丁家在她看來也就是一般般。
紫萱讓她把珍珠帶出去:「去吧。還是那句話,太夫人和侯爺沒有到齊,就儘管給我打。」皇后那邊她細細想過後,認為借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好;皇后雖然不能算是個好人,但她有話都說到明處,這點倒讓紫萱於皇后生出點好感來。
再者,就算是不幫皇后她一樣要面對丁家和文家,要面對來自賢嬪的謀算,她何必因為一口氣就是不應皇后呢?要做多少,她自己有個數就成。
璞玉答得痛快至極:「是。」她抬頭看向紫萱:「皇后娘娘說話向來一言九鼎,您現在是皇后娘娘的義妹,不要說是那只是丁家小小一個姨娘。」這話分明只有半句可是她卻沒有再說下去:「夫人放心,一切交給婢子如何?」
紫萱聞言笑了:「好。」璞玉真得很好,有心機有手段有眼色,知道什麼應該說、知道什麼不應該說;嗯,今天的事情有了璞玉倒真得讓她省了不少心,盡可以在房裡悠閒自在的等丁家的人衝進來。
璞玉沒有再多說話,過去不客氣的扯起珍珠就走:「走吧,夫人的話你沒有聽到?」
珍珠想甩開她:「姑娘,您聽我說,六姨娘不能……」她知道蔣氏極得丁大侯爺的歡心,當真就這樣打殺了,她家姑娘就真得在丁大侯爺心裡種下心病,這一輩子不得和好;而她,可是她家姑娘的人。
璞玉不等紫萱開口用帕子捂住珍珠的嘴巴:「珍珠姐姐,你再不停的叫嚷打擾夫人的靜養,惹得雪蓮生氣只要她動動手指,你十天半個月說不出話那真得只是小小的意思,讓你一年半載的出不了聲也不是多麻煩的事兒。」她說完揚聲:「雪蓮,過來和我一起請你珍珠姐姐出去。」
雪蓮挑簾進來先對紫萱行禮笑得真得如同潔白的雪蓮,全不見半點心機:「珍珠姐姐,走了。」她過去拉珍珠卻讓珍珠身子一僵。
紫萱忽然叫住雪蓮:「你有沒有讓人更痛的藥?」
雪蓮聞言眨眨大眼睛:「就是碰一下也會痛得大叫流淚的藥嗎?有,有。嗯,如果要現成的有八種,如果姑娘不急著用的話,給我三天能再配出六種,半個月的話能把二十一種都配出來。姑娘,你想用哪一種,每一種的作用都有那麼點不同,比如微風散,只要有風吹就會痛得要命,不過疼上一柱香也就過去了,還有蜂毒劑,那種疼痛就如同中了蜂毒……」
紫萱的眼珠子睜大了,連璞玉的神色也有了變化看著雪蓮眼裡全是震驚----不過是讓人疼痛的藥就有這麼多種,每一種疼法不同,那要是要人性命的會有多少種?璞玉沒有再深想,對著紫萱施一禮,拖起珍珠就走。
璞玉的確是個知道規矩的,這讓紫萱更為滿意。看著雪蓮她擺擺手:「好了,不用說了。」她對雪蓮重新多了一種頭痛,這就是外祖母說她的毒功學得不到家,也就是能保護她而已?依著紫萱想,雪蓮一個人弄死丁家的人都不費吹灰之力啊,那九黎國都是些什麼人啊,怪不得小國不大對上唐稱臣,而上唐如此優待他們,那個青蠻人數眾多也敵不過九黎了。
135章亂棍打狗136章不貞
「我想要那種不打也痛、打了會更痛,輕輕一指就如同是重重的一鞭,痛得讓人想死可是卻絕對死不了的藥。」紫萱對蔣氏恨之入骨,當然不想就這樣放過她;蔣氏不是嘴硬嘛,她不是到現在也不肯說嘛,紫萱想看看她的嘴巴倒底能有多硬:「嗯,這種,有嗎?」
害死她的孩子後蔣氏一點點的愧意也沒有,不讓她痛個死去活來還真就對不起孩子。
雪蓮聽完撫掌:「婢子懂姑娘的意思。剛好我這裡有一種藥,是九黎逼供所用,混在水裡潑到身上後不到半盞茶就能發作。不要說是輕輕的一指,就算是身上所穿得衣服都能讓她痛得死去活來,不動衣服壓得她痛,動一動衣服會讓她更痛。但這種藥卻是種補藥,主要是補血的。就算打上三天三夜有這藥在,那人也死不成。」
「行,就用它吧。」紫萱躺好:「看看六姨娘的慘叫能不能讓丁家的人來得快些。去吧,雪蓮,今天行事你聽璞玉的就成。」真得應該立威了,不能再像原本那樣打過、罵過就算,這次她要讓丁家的人知道,她這個輔國夫人是碰不得的。
雪蓮笑著奔出去,跟在紫萱身邊這麼久,終於有她能做得事情;這幾天她都要認為自己快成廢人了,什麼也做不了、幫不上忙,卻還要人家照顧她。
為了好好的表現,看看蔣氏一頭汗水昏迷不醒的樣子,她的眼珠轉了轉攔住要潑到她身上的水,過去用食指攪了攪:「還行,挺涼的,潑吧。」她說完就退開了。
璞玉看她,那意思是:姑娘不是說讓你用藥嗎?
雪蓮笑得無邪抬頭眨眨眼,讓璞玉不用擔心,藥她不但下了而且還多下了三分,同時她還下了另外一種藥,就是免得蔣氏總暈過去;她也是好心,看抬水的兩個婆婆累得呼呼直喘氣;只要蔣氏不暈倒,那婆婆們也就不用再去打水了。
半桶水潑過去後蔣氏馬上就醒過來,她慘叫的如同不是人聲:「誰用小刀割我,誰用火烤我?朱紫萱你是不是人,居然用這樣的酷刑,你等著言官上書……」她感覺身上的傷處現在正在小刀在割來割去,同時還有火苗在生生的烤著她的傷處,那種疼痛讓她真得無法忍受,絕不是斷條腿的痛苦可以相比。
她痛得不停大罵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總去想那傷口的疼痛,可是這次卻不管用,她越罵聲音越小,越來越罵不成句子,最終她痛苦的大叫:那鞭子落在身上根本就和剛剛不同,就好像鞭子化成了刀子,一下子就把她斷成兩截了,那種疼痛讓她真得無法想死。
可是她的精神卻慢慢的在變好,疼成這個樣子她卻不會暈倒,越來越清醒那疼痛就越來越清晰,四鞭子之後她終於叫道:「我錯了,夫人饒過我吧,我知道錯了。」她真得再也不想承受這種痛苦。
璞玉看得心驚肉跳,看到雪蓮過來挽起她的手有種要把雪蓮推開的衝動,還好她強自按捺住了:這種人,她敢開罪嗎?她不但沒有推開雪蓮,還攬住她的肩膀道:「你果然是好樣的,夫人讓你動手再對沒有了。」
雪蓮聽到璞玉的誇獎笑彎了眼睛,不過看看蔣氏道:「她太沒有骨氣了,我還有幾樣好東西,本來還想著她受個十來鞭還敢辱罵姑娘的話,我就讓她再嘗嘗其它的滋味兒;實在是有些可惜。」她是真得在可惜,完全沒有其它的用意,只為了她沒有機會讓紫萱看到她的本事而有點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