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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紫萱抬腳就把芳菲踢倒一旁去,看著她冷哼一聲:「你還好委屈,你還好冤枉!你的孩子怎麼沒得你自己清楚,說到你和丁侯爺不能安靜相守,嘿,我原本被你們弄得七死八活,打發人請你叫個大夫來,你偏要你的丫頭等到丁侯爺進了你的房再回此事,反倒賴到我的頭上。」
「你和丁家的人合夥欺負我也就罷了,背地裡還要瞞著丁家人再害我,當真是用心良苦。放心,我對你眼裡千好萬好的丁大侯爺沒有興趣,請你看好他不要讓他府里府外的亂跑,弄個七姨娘八姨娘的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她搖搖手指:「只是,不要再把我當作是傻子,原來不懂的事情現在依然不懂,好不好?」
她早就聽琉璃說過不少本尊三年來事情,雖然不是全部的可也明白太多,眼下芳菲居然還想用那些害她的事情當作藉口,她當然不會再默認不作聲了:「至於勾結外人,嘿,那個外人可是丁侯爺帶進府中的,聽侯爺和那個外人說話,好像是原本就見過芳姨娘你啊----丁家當然有人勾結外人,那個卻怎麼也不會是我。不要忘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外人倒底是何方神聖。」
「懶得和你們說話,有什麼事情我們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再說吧。」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她絕對要把握好今天的機會,把丁家甩在身後。她真得受夠了,當真是一天也不能再在丁家住下去。
紫萱說完轉身就和琉璃往外走,而這個時候珍珠已經帶著文昭等在大廳外面了;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啊。
丁太夫人驚得臉色發白:「陽兒,還不攔下她!」今天的事情鬧到皇帝和皇后面前,不要說他們丁家的體面掃地,那個賢貴妃的名聲也會大大的受損,從此之後只怕會記恨丁家也說不定。
芳菲剛爬起來想追過去,豈能這樣便宜朱紫萱,她是氣瘋了只想著要把朱紫紫萱的嘴巴撕爛,已經忘記其它。可是卻被丁太夫人使人攔下了她,見她依然掙扎著鬧騰不休,一個耳光就讓她清醒過來:「你想害你姐姐賢貴妃不成?今天,本就是你理虧,一會兒給我向她跪下賠罪,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鬧到宮裡去。」
丁家的妻妾同時紅杏出牆,這消息讓人知道她真可以一根繩子吊死自己,免得她家老侯爺回來後她也無臉見人、無法交待。
芳菲聽完低下頭半晌才輕輕的答了一聲:「是。」手在袖中死死的攥起,那些絲絲縷縷的疼痛更能提醒她眼下如何做才是對得:「太夫人教訓的是。」朱紫萱是變了,以前的一些法子不能用,可是有些法子卻是永遠有用的,比如賢良二字,再比如柔弱之相。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如何才能給她以及她將來的孩子幸福,沒有妻位她就永遠是個妾,是半個奴才;而她的孩子也永遠是庶出,永遠不會成為丁家的下一任主人。她是妾,也讓她的姐姐臉面不好看,所以她定要成為丁家的主母,成為一品誥命夫人。
而那個朱紫萱,只能死。
因為朱紫萱,她做了三年的妾;因為朱紫萱,她蒙羞含辱;因為朱紫萱,她這三年來過得日子沒有一天舒心----只有朱紫萱死了,而且還要是以惡名而死,才會讓她以後能設法把她的牌位請出丁家祠堂,她也才能是真真正正的丁家大夫人。
朱紫萱只有死,才能用她的血、她的命洗去她這三年來的屈辱。
芳菲眯起眼睛來,原本的朱紫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去之後也從不和人說話,讓她只能加諸惡名在紫萱身上,卻拿她的清白無法:就是只憑這一點,朱紫萱死了也進不得丁家祠堂;而丁家的大夫人、丁家的主母就只能是她。
091章三長兩短間
丁太夫人訓完了芳菲,不自覺的伸後摸了摸自己的膝蓋,剛剛被紫萱絆倒的她痛得可當真不輕,這股無名火不能發作在朱紫萱的身上,就算是拿芳菲做了出氣筒,她心裡依然憋得難受。自她的公婆死掉後,她在丁家當真是再也沒有受過半點氣,就算丁老侯爺再喜歡那個妾室,這個家要如何管他是半句話也不會說得。
打完芳菲看到她如此乖巧,想到賢貴妃她生出不少的悔意來,伸手撫了撫芳菲的頭:「被那個朱紫萱胡攪之後已經是你不對了,再這樣鬧將下去,豈不是連累貴妃娘娘?你的長處不在於撒潑上,以後要記得。」
她說了兩句軟話看向門外,卻早已不見了丁侯爺和紫萱的身影,馬上扔下芳菲趕出去,不忘吩咐讓人拿來她的誥書:無那等東西她是進不了宮的。想到剛剛琉璃提醒紫萱的話她就一肚子的火氣,朱紫萱忘掉前事不知道如何入宮了,偏要她多嘴提點,回頭定要想個法子把她賣出去,免得留在丁家再惹出是非來。
此時紫萱已經坐到馬車上,且賞馬夫一鞭子讓他乖乖的打馬出府,不過馬車當然跑不過來單騎的馬兒,不多時就被丁侯爺追了上來。她在馬車上也不想多言,在府外還是少說話為好,留著力氣進宮多說話更好。
珍珠看看琉璃氣道:「你怎麼給姑娘出這樣的主意,真要鬧到宮裡會有什麼好處?我們姑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和離之後朱家不能回,你讓姑娘去哪裡安身?」她握起文昭的手來:「少爺,你勸勸姑娘吧,有些事情是不能做得。」
文昭卻用另外一隻手握住紫萱的手:「姐,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忍氣吞聲不是過日子的法子。這兩日來我想了很多,想通了這個道理,一再的忍讓只會讓我們退無可退,到那時除死無路可行。姐,你只管去做,天無絕人之路,我也不小了,離開丁家我也能頂起門戶來,不會讓姐姐受委屈的。」
紫萱拍了一下他的頭:「姐知道。只是你要好好讀書,除此之外還要學不少東西,姐會教給你的,至於如何過活有姐姐在不用你操心的。」有個弟弟伴在身邊還是很窩心的,說完看向珍珠:「文昭都懂的道理,珍珠,我們主僕幾乎陰陽相隔,你在丁家受了三年的苦、三年的氣,怎麼還看不穿?」
「今日那芳菲是讓我捉到了把柄,如果沒有的話你能想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嗎?」她長長一嘆:「丁家的人不會對我們主僕仁慈的,快點離開才是正理。不要再對我說什麼一日夫妻……」話沒有說完,馬車一陣晃動,帘子挑開處丁侯爺進來了。
丁侯爺在馬車上喚紫萱,可是不管他說什麼紫萱就是不肯答應,在大街之上又不好強自把馬車拉回去,平白讓人猜測他丁家的事情:不知道會被人說出多少新鮮花樣來呢。無奈之下他只能登上馬車,總之就是要紫萱跟他回府,今天絕不會讓她進宮的。
紫萱看著他微皺眉頭:「我定要進宮的。」表明立場後她不再說話,在外面相信丁大侯爺也不敢胡亂動手,壞了他丁家的好名聲。
丁侯爺看一眼琉璃和珍珠吩咐道:「你們帶文昭下車去買些果子,我和夫人有話要說。」
珍珠起身而琉璃動也不動,文昭更是倚在紫萱的肩膀上看著他,一雙眼睛裡全是怒火:「你先說,我姐姐的清白被人所辱要如何處置?」他是姐姐唯一的親人,不為她出頭誰為她出頭?雖然他的年紀小了些。
丁侯爺伸手抱起他,不理會他的拳腳相加:「你小孩子不懂,先下車去買東西,回頭我再對你說。」他當然不會把文昭的質問放在心上,一個小孩子的話罷了。
紫萱豈能讓他欺負文昭,起身去奪文昭:「你放手,你弄痛文昭了。」
琉璃看得心中生怒過來相助,而珍珠乍著雙手貼在廂上,看著小小的車廂里三人擠作一團的爭奪文昭,只知道說:「有話好好說啊。」
丁侯爺看著紫萱:「我只是讓他下車去買東西,你放開,我們要好好的談一談,不要動不動就進宮,不過是一家人的幾句氣話,你有必要非得鬧到御前嗎?這些話讓他一個小孩子聽到不好,讓他們都下車,我和你好好說。」
紫萱抱住文昭:「我沒有話對你說,滾開。」她空出一手來去推丁侯爺:「文昭只是個小孩子,你用這麼大力他會疼了。」
琉璃也去掰丁侯爺的手,想讓他先把文昭放開;而文昭雖然痛得小臉皺起,卻瞪著大眼睛看丁侯爺:「你不做虧心事兒,不要說是我一個小孩子,就是對著滿京城的人,你也用不著迴避的。有話就好,放開小爺。」他看丁侯爺伸手推開紫萱兩次,讓紫萱的頭撞到馬車廂,惱怒的張手就抓向丁侯爺的眼睛:「你以為我小我就不能傷得了你。」
紫萱抱著文昭的雙腿,再次伸手去推丁侯爺時,丁侯爺因為要避開文昭猛得鬆開,同是手自然的揮出:這是武人的本能,就是想把文昭的手打開。
可是馬車上搖來晃去本來人就站得不穩,再加上紫萱抱著的只是文昭的雙腿,當他放開後文昭的身子重量讓紫萱不由自主的後仰;此時丁侯爺的大手打過來,正好掃中文昭的胳膊,一聲輕微的響聲伴著文昭的慘叫涌過來的大力,把紫萱和文昭狠狠的帶向了馬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