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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9:03 作者: 一個女人
    「什麼事?」丁侯爺看一眼紫萱答道。他其實是想和紫萱說幾句話的,可是猛然之間找不到什麼話可以說。剛剛他和她還在府中幾乎是大打出手,現在實在有點拉不下面子來。

    文昭勉強起身行禮:「侯爺,你以後能不能不對姐姐動手?」他的小臉上閃過憤怒之色,看著丁侯爺:「雖然文昭還是小孩子,但卻是侯爺的舅弟,是我姐姐的依靠;不管以後誰對誰錯,做為一個男人文昭認為侯爺還是不應該對姐姐動手的。」他就如同是大人樣盯著丁侯爺的眼睛。

    丁侯爺正視文昭,微一沉吟道:「如果你現在不是個小孩子,就定會為今天我不小心傷到你姐姐而找我算帳了,是不是?」

    文昭點頭然後有點泄氣的道:「我打不你。」他很沮喪,可是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不過,我不會永遠都打不過你。你如果再傷到我姐姐,我長大成人之後定會加倍的還給你。」

    紫萱倒沒有想到小文昭有這種膽色,握住他的手時才發現他的手冰涼,便知道他心裡還是怕的,只是為了她這個姐姐而勉強為之:「文昭,你不用和他說這些,他再動手……」他如果再動手,她也不會吃虧的。

    何況她在丁家也住不了幾天了,何必和丁侯爺說這些話呢。

    丁侯爺忽然點頭:「好,我答應文昭。如果我再傷到你姐姐,我等你長大之後加倍還給我。」他說完看向紫萱,就好像那句話不止是給文昭的承諾。

    只可惜紫萱不稀罕,所以對丁侯爺的話無動於衷。

    丁侯爺等紫萱開口可是等到現在也不見她開口,心中有點彆扭;怎麼說今天紫萱所為也是不對的,沾一個孝字兒孫輩豈可以和長輩動手?所以他也沒有同紫萱說話,反而和文昭說起話來,考較起他的功課。

    不多時到了酒樓前,丁侯爺起身下馬把文昭抱下車時看到紫萱也下了車,忍不住對她微微的笑了笑:紫萱如此就是退了一步,他清楚的。

    紫萱白他一眼:「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想著有白吃的飯沒有不吃的道理。今天的事情,不論是在丁家的,還是在丁家之外的,我都沒有做錯。」

    丁侯爺的臉微微一沉,不過隨即道:「事兒還是回家再說,現在先吃飯要緊。」他說完轉過身去,然後張大了嘴巴:「水兄?」

    水慕霞抱拳:「丁兄,嫂夫人好。」

    紫萱還了一禮卻在心裡給了水性楊花一個大大的白眼珠子,看來白吃的飯菜果然不是那麼好吃的:對著這兩個大男人,她相信自己不會有太好的胃口。

    到了雅座坐好,立時就有人跑堂的過來伺候,不多時就送上來香茶;就連紫萱也不得不說這酒樓的服務實在到位,連濕毛巾都是齊備的。

    等到酒菜上來紫萱才知道這酒樓的菜貴得離譜生意為什麼如此好----因為不是花用她的銀子,所以對菜價也就是稍稍感嘆了一下而已;每道菜都讓她吃得險些把舌頭吞下去,丁家的廚娘們,功夫實在是太差了些。

    她吃相倒說不上多難看來,在現代也算得上是淑女形像,可是在水公子和丁侯爺的眼中,那簡直就是狼吞虎咽,就連文昭看得也紅著臉低下頭:不過他吃得並不比紫萱慢,這麼好吃的東西他也是第一次吃到。

    水公子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看丁侯爺,看得丁侯爺臉也紅了,輕咳兩聲給紫萱挾菜:「玩了一上午餓壞了吧?你如此吃東西嚇到水公子了,他定以為我在家中常常餓著你。」說完他和水公子同時大笑,一起道「玩笑玩笑」。

    紫萱聽完抬頭看看水慕霞,然後放下筷子吃了一口茶,很認真的、很大家閨秀的對丁侯爺道:「我認為,水公子就是那個意思,他就是認為我在丁家餓了三年。」

    水慕霞的笑猛得凝在了臉上。

    071一家之主

    水慕霞看著紫萱,直直地看著她,然後他看向丁侯爺緩緩點頭:「對,嫂夫人是慧眼獨具,我就是認為你把嫂夫人餓了三年。」他說完取了酒吃,然後再吃菜,很有點自得其樂到味兒。

    丁侯爺到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苦笑:「水兄,就算是玩笑……」

    「恩,水某人只是認為死道友要強過死貧道;嫂夫人把話說出來,我反駁不太好反而失禮,不如承認。如此一來不好意思的人、尷尬的人就是丁兄你了。在下臉皮有點薄,所以菜出此下策,請丁兄見諒。」水慕霞還起身對丁侯爺施了一禮:「我也賠過禮了,丁兄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麼餓嫂夫人三年嗎?」

    丁侯爺看著水慕霞,氣不得惱不得嘆氣:「是我錯了,在水兄面前我就對不了。」他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我自罰酒,總可以了吧。」

    紫萱倒是沒有想到水性楊花居然能讓丁侯爺如此,她有點好奇的看著水性楊花猜測他的出身來歷,不過只幾個念頭就沒有興趣了;能和丁侯爺稱兄道弟,不是一般富貴人家的子弟能做到的;總之水性楊花就是紈絝一名,只是比起秦四海和丁陽來要強那麼一點點。

    她沒有再理會丁侯爺和水慕霞,吃飽喝足看向文昭:「吃飽了?出去看看珍珠姐姐和琉璃姐姐有沒有吃飽。」

    丁侯爺聞言放下筷子看向紫萱:「一會兒我還有事情不能陪你,外面,恩,不像家裡那裡清淨,你向來愛靜還是早些回去吧。」三年來紫萱極少出門,就算是出了門也是面蒙紗巾從來不拋頭露面,所以就算是惡名外揚,也沒有讓丁侯爺以為家有惡妻而在外面失了體面;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紫萱的惡名只聞其名而不見其人----從來無人能實質上說紫萱做了哪些惡事。

    但是今天就不同了,以後丁家大夫人再步出丁府那絕對有人能認得出來,也能說得出她做過什麼。而因此給丁侯爺帶來的影響,他現在知道了。三年多來,他第一次有點後悔當初聽信芳菲的話,把紫萱的惡名到處宣揚。

    紫萱抬頭看向丁侯爺,對他的心思瞭然於胸:「侯爺怕我丟你的人吧?只要無人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去生事你儘管放心好了;現在也沒有什麼人認識我,我也不會逢人就自報家門。因為有事沒有做,眼下還不能回府,你自忙我把事情處置完就會回去的,不勞侯爺你費心了。」她一口就回絕了丁侯爺。

    丁侯爺看看水公子咳了一聲:「那個,紫萱,你又什麼事情交給為夫做就是;你的事情就是我們丁家的事情,我定會幫夫人辦的妥妥噹噹。」他的話剛說出來,那邊的水慕霞就被水嗆到了,咳得完全沒有半點貴公子的摸樣。

    「水兄,你怎麼了?」丁侯爺很關心的問道。

    水大公子連連搖頭:「無事,無事,只是不小心而已。恩,丁兄自管商議家事,無須理會在下。「他沒有看丁侯爺,因為怕被丁侯爺看出什麼來。

    紫萱也奇怪的看水慕霞一眼,依然不客氣的拒絕了丁侯爺的幫忙。再她起身就要走時,就看到丁家的家僕沖了進來:」侯爺,快、快回府,錢公爺再我們家大鬧起來,太夫人和芳姨娘根本應付不來;您再不回去我們丁家就要被錢公爺拆了。「

    丁侯爺馬上站起來:」因為什麼?錢公爺雖然……但他們不會無緣無故鬧到我們丁家去。「他和錢家基本上沒有什麼來往,那個錢公爺怎麼會找丁家的麻煩呢。

    丁家的僕從看一眼紫萱:」錢公爺說、他說。要教侯爺您如何治家,如何、如何整治惡婦。「他說完也不敢再抬頭了。

    紫萱瞪了丁家僕從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惡婦?「旁人說她可以,但是丁家的僕從敢當面說她,卻是不能容忍的。

    丁家的僕從連連行禮,他在見識過大夫人的厲害後可不敢隨便開罪於大夫人。

    」紫萱,你剛剛教訓秦四海時,是不是也遇上了錢家的人----你對錢家人做過什麼?「丁侯爺的腦筋轉的不是一般的快,馬上想到和剛才的事情有關;不過他並沒有太過生氣。

    以來秦家和他們丁家是世仇,鬧到皇帝面前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每次黃帝都是各打五十大板,所以紫萱當眾教訓秦家人是極合他心意的,他也不怕因此事和秦家人到皇上面前分說。二來就是錢公爺那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混人,自從他的妻子及他的兄長、長公主夫妻去世後,他的腦筋就有些問題,原本只是固執的脾氣變得有些古怪,講道理是完全講不通的。

    因此他在沒有問清楚前並沒有真正的動氣,認為可能是錢老公爺看不慣紫萱所為而去丁家鬧:滿朝無人不知錢公爺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惡婦了。

    他也並不怎麼把錢公爺放在心上,要知道他可是有戰功在身的人,錢公爺欺負旁人使得,欺負他丁家人卻有些不夠看。但他也不是沒有擔心:紫萱和原本的性子完全不同,如果當真打了錢公爺,這事情就麻煩了;到底錢公爺可是公爵,不是他一個侯爺能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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