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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6:25 作者: 浣若君
國際上的重視與公演,會讓國家看到芭蕾舞行業的外交能力,那麼,在外交被如此重視的將來,芭蕾,不就會擁有更多出國訪問的機會?
而芭蕾行業本身,不就可以招更多的新人了?
陳思雨很想留下來跟大家吃飯,跳舞。
但人的目光要看長遠,舍了今天一頓飯,她才會擁有更多的,出國演出的機會。
當然,作為一個小列兵,操的卻是團長的心,心裡這些小勾當陳思雨就不跟曲團說了。
她說:「主要是我不太擅長交際,也不愛跟人一起吃飯,跳舞啥的。」
曲團恍然大悟:「你是怕一會兒要跟法藍西演員跳舞,害羞了吧。這孩子,我一直以為你膽子挺大,挺開放的,沒想到你在台上表現力那麼強,私底下竟是個這麼害羞的性子。」
接待演員中途離席,曲團要向上匯報的。
說裝病,藉口似乎並不及害羞好用。
害羞了?
這個藉口在一瞬間讓陳思雨覺得自己好純情啊,她撒嬌:「曲團!」
曲團受不了她的肉麻了,說:「好了好了回家吧,以後要學外向一點,將來的文藝交流很可能都會有聯誼活動,你可是咱的首席,動不動就害羞可不行。」
「嗯,我以後會努力,不那麼害羞的。」陳思雨說。
拍了拍自己的厚臉皮,她剛出六國飯店,恰遇上冷峻站在路邊。
他應該是剛從訓練場回來,穿的是訓練時的軍綠色長袖背心,綠褲子,膚白面嫩,澀生生的大小伙子,稍息姿勢站在路邊。
倆人目光相交,皆嚇了一跳。
陳思雨問:「你是來參加宴會的?」
冷峻尷尬極了,目光躲閃,實言:「我是來接你的。」
「你還真怕我跟人跑了呀?」陳思雨吃驚極了。
她昨晚在車上只是開個玩笑,結果男朋友當真了,來這兒堵她了?
女朋友今天又穿著那件漂亮的白裙子,但換了一件淡青色的素色半截袖襯衣,雨過天晴的顏色襯著她潔白細膩的肌膚,飽滿的額頭,顧盼有神的雙眼,飽滿的紅唇時翹時撇。
冷峻雙眸沉沉,仔仔細細把女朋友打量了一遍,先說:「不是。」又說:「我以為你會出來的很晚。」
所以還是怕她會跑掉,在這兒等著的唄。
陳思雨被男朋友這蠢萌的樣子給逗笑了,忍俊不禁,說:「走吧,回家。」
向來乖乖的,聽話的冷峻居然不動,陳思雨拉了一把:「走呀。」
冷峻吁了口氣,掰過女朋友的肩膀,柔聲說:「如果你想,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如果不想,我就回家去。你為了《梁祝》忙了整整兩個月,今天應該好好吃頓飯,跟那些欣賞你,喜歡你的人在一起,交談,或者跳舞……」頓了會兒,又說:「你不用那麼害羞的,那位路易導演,我跟他聊過,他人並不壞的。」
陳思雨明白了,冷峻剛才聽到她和曲團的話了。
他以為她不想參加晚宴,是因為害怕路易.奈非斯的原因。
冷峻又說:「其實不用那麼害羞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
所以他在聽到她說的話之後,就自發的,認為她是一個只會撩他,逗他,在他面前風情萬種,卻在外人面前膽小害羞,內向羞澀的小女孩兒?
一想自己在冷峻心目中居然是那麼純情的形象,陳思雨的臉都要掛不住了。
這人設,就連她自己都心動的不行,愛的不行呀。
維持著純情少女的形象,陳思雨柔聲說:「以後再說,今天咱們先回家吧。」又忍不住嬌聲問:「你們也很快就要歸隊了吧,你就不想跟我多呆會兒?」
冷峻握著女朋友的手驀的一緊。
是啊,隨著文藝團離開,對岸的軍演結束了,他們也要回前線了。
還沒離開,他就在想念她說話的樣子,她唇齒間的味道,她跟自己在一起時的一顰一笑,他似乎從來沒有滿足過,而就這,用何新松的粗話說,那頂多叫隔靴搔癢,結了婚的好處,他要嘗過才知道。亂七八糟的想著,下了公交車,冷峻突然說:「咱回市團家屬院吧?」
陳思雨內心嗷的一聲,心說她男朋友終於開竅了,想干點壞事了。
也是頭一回嘗試,陳思雨心頭雀躍,既怕,又還有幾分小期待。
她想繼續保持自己純潔的人設,就問:「咱去那兒幹嘛呀?」
冷峻掏出了戒指:「我想找個只有咱倆的地方,跟你求婚!」
陳思雨心說找個小黑屋,不應該耍流氓的嘛,這男人啥時候才能開竅呀。
她說:「求婚哪有個躲起來求的,人家別的男同志都是在大街上求婚。」
冷峻大吃一驚:「大街上,就這兒?」
第99章 雙喜臨門
陳思雨想像中的求婚, 應該有香檳,有燭光晚餐,還有一曲小提琴版的《卡農》, 當她答應求婚,她的未婚夫還應該邀她共跳一支舞才對。
但人嘛, 在哪個山頭就該唱哪個山頭的歌。
在如今這個民風保守的年代,冷峻穿的又還是軍裝, 他又生的俊俏,走在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婦都要多瞄兩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