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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6:25 作者: 浣若君
    在這一刻,他負氣的想,算了,他不管了,就讓冷峻去跟路易.奈非斯硬碰硬吧,鬧出亂子來,反正不關他的事,乾脆他也就不攔了。

    冷峻正準備往裡走,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出來了,而且看上去一團和氣。

    這下王奇又懵了:所以路易.奈非斯跟陳思雨求婚了嗎,有還是沒有,求婚成功了否?

    明明演出開場前路易.奈非斯還那麼生氣,這就好啦?

    看到冷峻,陳思雨當然很驚喜,跟外賓告別時就在向他揮手,拋飛吻。

    而路易.奈非斯,在看到王奇的那一刻,就一直目光沉沉的望著他。

    眼神里滿滿的意味不明。

    ……

    已經夜裡十二點了,沒有公交車了,所以王奇也是趁著總空給梅老司令派的車一起回去的。

    因為冷峻和王奇吵了架嘛,這一路倆人都無話。

    陳思雨倒是悄悄的,把自己剛才跟路易.奈非斯之間的交鋒給梅老講了一遍,給老爺子吃顆定心丸嘛。

    回到家就該睡覺了,冷峻去廁所幫老爺子打水了,陳思雨看梅老一直笑眯眯的,遂問:「外公,什麼事讓您高興成這樣?」

    已經是半夜了,梅霜會住在六國飯店,軒昂和冷梅早就睡下了。

    梅老不想吵醒他們,低聲說:「明年呀,咱們又要跟一個國家建交,那個國家你們肯定猜不到是誰,但說出來,准能叫你們大吃一驚,而與它恢復邦交,與我們國家來說,意義非常的大!」

    其實陳思雨知道的,曾經發動了侵略戰爭的戰犯,日本嘛。

    但她還是故意說:「我猜不到是哪個國家,您跟我說說唄。」

    這就得說說如今的年代背景了,目前,華國正在積極的嘗試跟國際社會建交,而對岸,則在瘋狂的進行阻撓和破壞。

    為怕萬一有對岸的敵特會從中搗破壞,這年頭搞外交要特別小心,

    由首長親自批示,成立了好幾個專門與重要國家之間建交的籌備委員會。

    但是籌備委員會謹慎到啥程度,工作人員之間相互聊天,為防隔牆有耳,或者被敵特偵察到,用的都是沙盤,你寫完了一抹,我再寫。大家都是啞語交流,決不出聲的,也從來不打電話,一切信息,皆以見面交流為準。

    而從七十年代開始,華國和日本的建交,再到M國使者來訪,都是那些籌備委員會都是於幕後悄悄籌備了很多年,才能得以完成計劃的。

    所以哪怕這是家裡,老爺子也不會明說。

    但關於他為什麼會笑,他是可以解釋給陳思雨聽的。

    他說:「首長們曾委託我觀察一下王奇,看他的處事能力如何,想把他調到對日外交籌備委員會去,但我這一觀察呀,我發現……」指陳思雨的鼻子,他笑著說:「你在外交方面,倒比王奇要強得多。」

    陳思雨差點脫口而出:難道老爺子想讓她去日本當外交官?

    但她當然不能這麼說,那屬於還沒發生的事,她說了,就該嚇到老爺子了。

    能被梅老以這種方式認可,陳思雨很高興,做個外交官也確實很風光。

    但她熱愛跳舞,熱愛舞台,也不會改行。

    所以哪怕有這種機會,她也得拒絕掉,她說:「外公,我只喜歡跳舞,可不想當外交官,這種機會您就別想著我了,我不會去的。」

    梅老笑著說:「誰說要你改行了?外交部設有文藝參贊一職,文藝參贊還有隨員,隨員都是由部隊軍人兼任,你要真合適外交,不是你想不想去的事,只要有需要,部隊自然會調派你的,但主業,舞你還得繼續跳。」

    冷峻剛從洗手間兌了熱水出來,要給老爺子洗腳,話只聽了一半,但很緊張:「外公,思雨要調職了,調哪裡去?」

    梅老還在笑,看一眼外孫媳婦:「這是我跟思雨之間的秘密。」

    「您跟思雨之間的秘密,什麼秘密?」冷峻再問。

    剛才聽王奇說有個男人跟他對象求婚就夠叫他緊張的了,這怎么女朋友又要調工作了,還是他外公和他女朋友之間的秘密,他當然緊張。

    梅老再笑:「天機不可泄露。」但又忍不住說:「峻峻,太遺憾了,你今天來的太晚,沒看到咱們思雨在外交場上的智慧和謀略。」

    外交場上智慧和謀略,是關於她如何禮貌的拒絕一個求婚者的事嗎?

    冷峻抬頭看女朋友,心裡無比好奇。

    陳思雨的心裡也是咯噔一聲。

    話說,從現在開始,國家會進入一個迅速的建交期,跟很多國家恢復外交,所以外交方面的事務會特別多。

    每個國家的外交使團是由大使,公使,參贊,一秘二秘等等組成的。

    文藝參贊其實就是目前王奇的角色,而隨員,考慮到政治面貌的原因,都是從部隊調遣的。而且這種外事出國不涉及配偶,也就是說如果她是作為文藝參贊的隨員出國,那麼,哪怕她跟冷峻結婚了都沒關係,一樣能出國的。

    所以說她就算現在,立刻跟冷峻結了婚,也是可以出國的。

    那她只要不生孩子,早結婚晚結婚又有什麼妨礙?

    冷峻在給外公洗腳,陳思雨站在梅老身後,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男朋友。

    這幾個月他的工作任務應該不算太重,沒上回來時那麼瘦了,依然是白襯衣,綠褲子,跪在地上,在給梅老的腳打香皂,低著眉頭,神情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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