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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6:25 作者: 浣若君
    見他並不躲,陳思雨再靠近一點,問:「那你現在在想什麼。」

    「你想知道?」冷峻的眼眸里突然浮起一股侵略性,緊盯著她,他說了兩個字:「吻你。」

    整整一周了,他一直在回味上周那個吻,在猜想,在假設她唇齒間的味道,這個問題蠻橫的,野蠻的霸占著他的腦子。

    他當然是清醒的,所以他發現她的問題很大,他也不想被她誘惑,因為一旦出事,那個後果將是災難想的,可這無法阻止他他想知道,她唇齒間是個什麼味道,這個雖然不大,但折磨著他的問。

    陳思雨默了片刻,突然背手,關了燈,踮腳吻了上去。

    但冷峻輕輕側首,躲開了,他側開了頭,躲過了她吻上去的唇。

    陳思雨尋著他的呼吸追了過去,伸舌尖輕輕在他唇上點了點,低聲說:「你不是很想嗎,我又不要你負責,我也想啊,但是你居然不敢,為什麼不敢?」

    如果她真是個敵特,那條件可太便利了,他想耍流氓就耍,耍完,只要明天檢舉了她,一切罪責就都得由她承擔了,可他居然不。

    就好比面前放著黃金千兩,他可以隨意拿取,不需要有心理壓力,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但他居然不,他拒絕了。

    終於,冷峻於黑暗中摸梭著,輕輕捧起了她的臉,拇指在她面頰上摩梭著。

    陳思雨閉上眼睛,靜靜的等著。

    但過了許久,冷峻鬆了手,輕聲說:「回去睡覺吧。」

    這人,搞到陳思雨慾火焚身,他卻玩到一半,不玩兒了?

    皮夾克都沒要,他轉身,離開了。

    他的意思陳思雨懂,即使他想,但如果她真是敵特,他是不會占她便宜的。

    陳思雨有點後悔,不該逗的冷峻像個傻子一樣任她戲耍。

    但思來想去,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遂回家,睡覺去了。

    冷峻都25了,給個18歲的小姑娘逗了一身的邪火,帶著一股寒氣回家,卻渾然不覺得。

    家裡頭,雖然梅霜只需要負責自己就行了,但她於去法藍西的外事訪問,比曲團更加在意,畢竟她是目前整個文藝界,所有的藝術家中,唯一上過戰場,進過戰壕的,她知道勝利來的有多麼不容易,也深知,想被國際社會認可,藝術就是最好的媒介,傳導。

    所以此時她還坐在桌前,攤了一大堆舞蹈,歌曲,話劇和戲曲出來,正在跟冷梅倆考慮,看出去的時候,該帶什麼節目。

    看到兒子只穿毛衣進門,梅霜給驚到了:「你的外套呢,多大個人了,衣服你都能丟了,你就不怕感冒?」

    「衣服給陳思雨了。」冷峻說。

    梅霜看兒子臉色潮潮的,透著股子緋,畢竟大家都是從年青過來的,就說:「快去洗個熱水澡暖一暖,趕緊上床睡一覺,把寒氣逼出去。」

    回頭看冷梅,她低聲說:「人家思雨還小,我不好勸,改天你勸勸他弟,不要亂耍流氓,她明年有可能要跟我們一起出國的,現在耍流氓,就得結婚,而思雨要跟飛行員結了婚,就不能出國了。」

    冷梅笑:「媽,你看他那樣子就是已經耍過了,他腦子都昏了,能聽得進去人勸?」又說:「行了媽,他和思雨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會在工作和感情方面找平衡的,您就甭操心了。」

    站在衛生間裡,靜靜聽著,其實冷峻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他想冷靜下來,多想想,如果自己身邊有個敵特時,他該怎麼辦,可他想的最多的,依然是陳思雨唇齒間的味道,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她的舌尖輕輕點上他饑渴,焦烈的嘴唇時的觸感。

    那比他能想到的,任何一種美味的食物還要甘美。

    他原來以為只要自己嘗過了,知道了,就從此不會想了。

    但不是的,當她靠近他懷裡時,他想抱她,團著她,揉捏她,他還想從她身上索取更多,那種瘋狂的想像,讓他整個人都變的不理智。

    打開淋浴,冰冷的水從頭頂傾泄,可冷峻依然無法冷靜,甚至,他從小到大,連本《生理衛生》都沒有讀過,但他腦海里浮現的,全是關於那方面的想像,全是關於他和陳思雨,一切不該想像的畫面。

    冷峻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

    當然,哪怕瘋了,國家利益擺在面前,冷峻不可能違反原則。

    所以第二天思考了一整天,傍晚,冷峻就到營長辦公室,要了一張《政治面貌調查申請書》出來,把陳思雨的名字填了進去。

    但在往上呈遞的時候他猶豫了,猶豫了整整半個月。

    倒不是冷峻想隱瞞,偏袒,包庇,或者說,在猶豫和掙扎後,把天平傾向了愛情,要愛情不要家,不要國,要做人民的叛徒,而是,轉眼就是元旦了,陳思雨的舞蹈要上匯演,一旦他把東西投遞上去,她得立刻停演。

    所以直到元旦後,冷峻才把調查書呈了上去。

    他是交給營長吳勇的,因為《政治面貌調查申請書》一般情況,是為了結婚而做準備的,吳勇還以為冷峻是想結婚了,爽快的,就遞到了軍法處。

    軍法處的劉處長一看,說:「給重了呀。」

    吳勇問:「什麼給重了,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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