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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6:25 作者: 浣若君
    車速太快,饒是毛團長知道冷峻是個開飛機的,小小一輛吉普車肯定能把握好,可也給嚇的大叫:「小峻,慢點!」

    車上駛馬路,依然飛快,但畢竟冷峻是開飛機的,車速雖快,但也穩。

    毛團長抽空說:「你媽的精神狀態現在怎麼樣,過段時間有個任務,我想看看,她能不能接得下來。」

    ……

    「明年六月份,是咱們和法藍西建交三周年的紀念,屆時,會有一場訪問法藍西的外事訪問活動,上面下了任務,讓我現在就開始甄選出國訪問的名單,我第一個就想到你媽了,想請她再出山一趟,去趟法藍西,但這件事特別重要,我必須確定她的耳朵是好的,她的精神狀態也沒有問題,才敢把她列上名單。」毛團再說。

    文藝工作者們,除了在本團表演,還會有下基層,以及外事訪問的活動。

    當然,普通的文藝工作者們,是很少有機會能出國,參加外事訪問的。

    而像梅霜那種傳唱的歌曲多,台風穩健,又極富特色的藝術家,即使她自己不想去,上面也會專門請,讓她代表國家,去展示我們國家的藝術。

    如果不是前幾天,老爸專門打電話,形容了一番,陳思雨是怎麼把耳鳴的梅霜又給刺激好的,冷峻也不確定他媽的精神狀態,能否擔得起外事訪問那麼重要的任務。

    可在聽老爸專門繪聲繪色說了一番後,他可以肯定,他老媽的精神狀態肯定還會反覆,但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陳思雨,治得了他媽的老毛病。

    打方向進了國家大劇院,一腳剎車,他說:「毛叔,你把她列到名單上吧,她的耳朵沒有問題,可以參加外事訪問的。」

    毛團長看了眼窗外,說:「從空院到大劇院,平常我們至少要走十分鐘,這才五分鐘吧,你就到了,你開的也太快了吧。」

    「他不是開的太快,是飛的太低。」坐在副駕駛的駕駛員解開安全帶,說。

    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此時陳念琴剛剛比完,陳思雨正在準備上台。

    毛團長看到梅霜坐在前排,就逕自往前走了。

    冷峻依然是在最後面撿了一張椅子,默默坐了下來。

    每每,當陳思雨跳舞的時候,他總是想盡情的欣賞,可又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往前排坐,因為他會激動,會臉紅心跳,會手足無措。

    而且,只要想起上次,她蜻蜓點水般的那個吻,冷峻還總會無意識的傻笑。

    怕自己呆頭呆腦的樣子影響到她的發揮,冷峻就不去前排了。

    ……

    前排,此時陳念琴已經坐到了梅霜身邊。

    龔小明在另一邊,笑著說:「陳念琴同志這趟下放可沒白去,自打到了海島,好作品是一首接著一首,這首《想親親》確實好聽。」

    曲團也說:「梅老師,聽過現場了,表個態吧,你覺得陳念琴同志有沒有資格給你做徒弟?」

    陳念琴的心怦怦直跳,快要跳出胸膛了。

    梅霜其人,上輩子一直在鄉下的陳念琴只是聽說過,並不知道她的生平。

    但是,她是目前國內地位最高的歌唱家,各個地方文工團的領導們,對梅霜的評價也特別好,說她是個非常專業,也德高望重的歌唱家。

    而因為梅霜這種老藝術家有很多跟隨國家外交團體出國演出的機會,如果做了她的徒弟,那麼,陳念琴也會擁有出國的機會。

    陳念琴是重生的,她並不想呆在這個國家,她想出國,想去西方國家。

    而如今,只有外事訪問,才能出國。

    所以,只要梅霜肯收她做徒弟,陳念琴此生,就會徹底改變。

    但她也不能表現的太刻意,她乖乖坐到了梅霜身邊,默默的等著。

    「我唱了將近四十年的歌,親自填過詞的也只有兩首。」梅霜先感慨了一句,看陳念琴眸光亂閃,又意味深長的說:「這丫頭,比我可優秀太多了。」

    以為梅霜果真認可了自己,陳念琴說:「梅老師,我以後會更加勤奮,更加努力的。」

    才二十歲的小姑娘,長相可人,嗓音條件也很不錯,梅霜作為一個老藝術家,不想冤枉孩子,遂再問:「你是在什麼時候創作的《想親親》這首歌,又是基於什麼故事背景創造的它呢。」

    山西小曲的調子,是拿來就可以用的,但詞必須得自己來填。

    而陳念琴,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幾乎沒有什麼人生閱歷,又從小生長在城市裡,怎麼可能寫出一首,訴說山鄉少男少女心懷的歌詞來的,沒個合適的理由,可說不過去。

    當然,陳念琴既敢搬,就會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出來。

    她說:「是我在海島上的時候,聽一個從山西來的戰士,講了他和妻子之間的愛情故事,有感而發,才寫出來的。」

    既然她說自己是在海島上寫的,就證明,她是在這半年中寫出來的歌詞。

    而梅霜的那位王老師,早在兩年前跟妻子分別,去邊疆時,就已經把詞寫出來了,這證明什麼,當然證明陳念琴是在抄襲。

    從小在蘇國學習唱歌,半生浸淫在文藝界,梅霜不止被徒弟舉報過,還被人搶過歌,搶過登台的機會,同行之間各種各樣的競爭,她都見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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