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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6:25 作者: 浣若君
而待另兩個大媽離開後,痦子大媽從袖子裡取出只水杯來,把裡面的茶水一股腦兒倒進了蹲坑裡,再拿水龍頭一涮,就把它放到更衣櫃裡了。
既這大媽是內部職工,不會跑,就好辦了。
陳思雨準備去跟許主任反映一下情況。
但她才從廁所這邊過來,就見冷峻帶了倆軍人,一路走了進來。
頓時,走廊上一片譁然。
在走廊候場的,舞蹈隊的姑娘們眼裡,冷峻是做為男朋友,來看陳思雨的。
陳思雨自然也欣喜無比,畢竟她給梅霜傳遞消息的時候,只是想著做個洗清自己的佐證,萬萬沒料到,前後不過半個多小時,冷峻居然來了。
而這時,林敏紅唱完歌下來了,並逕自進了化妝間。
陳思雨和冷峻在走廊的兩頭,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林敏紅的化妝間在中間位置,進門,端起杯子只一口,她頓時嘔的一聲,嘴裡在往外噴紅色的不明物體,人在尖叫,杯子也落到了地上。
前台,音樂還在繼續,舞蹈也還在繼續,冷峻衝到化妝間門口時,正好迎上陳思雨,她朝他眨了眨眼睛,悄聲說:「敵特是個保潔大媽,姓蕭,鬢角有顆痦子!」
「問題有多嚴重,你覺得需不需要讓演出結束?」冷峻問。
陳思雨猶豫片刻,搖頭:「應該不用。」
晚會意義重大,非不萬不得已,是不能停的。
正好這時曲團聽到聲音,也跑過來問:「剛才誰在叫,出什麼事了?」
如果僅僅是站在信任和穩妥的角度,冷峻應該告訴曲團,讓演出立刻停止,但出於對陳思雨的能力的認可,冷峻說:「曲團您去盯著演出吧,應當沒什麼事。」
林敏紅坐在地上,滿嘴紅色,地上還有一灘血紅色的液體。
其實她本身沒什麼不適,可一看地上紅色的液體,頓時又尖叫了起來:「血,血啊!」
這時有個女孩正好經過,一看滿地的紅,也尖叫了起來:「殺人啦!」
好在哐的一把,冷峻把化妝間的門給關上了,否則,恐懼情緒蔓延,演員們心態出了問題,這場演出依舊得毀。
關門時,林敏紅正好看到陳思雨在外面,又尖叫了起來:「我剛才把杯子給了陳思雨,她給我下了毒.藥,她是梅霜的兒媳婦,她想毒啞我的嗓子!」
聽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雖然匪夷所思,可基於梅霜傲氣的性格,以及她最近頻繁往團里跑,想回來唱歌的心情,大家還真覺得,很可能是她指使陳思雨害的林敏紅。
冷峻先聞了一下,再拿手指蘸了點嘗了嘗,根據性狀觀察,這東西應該是油漆,於是吩咐一個手下去喊軍醫來,再親自把林敏紅扶坐到了椅子上。
出了事,人們都急於探尋個真相,而林敏紅,已經堅定的認為是梅霜在迫害自己了,現在身邊又只有冷峻,就愈發把事情想的惡劣了:「肯定是梅霜指使陳思雨乾的,冷峻你想幹嘛,屈打成招嗎?」
冷峻說:「梅姨,從嘴巴到喉嚨,再到肺,頭部,你有沒有什麼不適症狀?」
林敏紅拍胸口:「我頭暈,我呼吸困難,我還噁心,我哪哪都不舒服。」
其實要真是毒.藥,這會兒的林敏紅應該已經昏迷不醒了。
頭暈,呼吸困難都屬於心理性的症狀。
就冷峻的觀察,林敏紅沒有任何中毒的症狀。
而這時,許主任聽說情況後,也敲開門進來了,林敏紅一心認定是陳思雨和梅霜合夥在害自己,又是一通吼:「許主任,梅霜要殺人,快報案呀。」
說梅霜會殺自己,這太匪夷所思了,但看著地上一灘血紅,許主任也給嚇到了,問冷峻:「要不要喊保衛科的人,或者乾脆,咱們報警吧?」
其實這時外面已經圍了很多人了。
陳思雨兩目泛著淚花,背著身體,就在化妝間門上。
聽到裡面許主任說報警,她一把推開了門:「不不,許主任,峻哥,求你們了,不要報警。」
峻哥?
這一聲叫的許主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冷峻都差點表情失控。
林敏紅一聽陳思雨連哥都喊上了,愈發堅信是梅霜在害自己,冷哼一聲,說:「好嘛,梅霜夥同陳思雨害人,冷峻來處理案子,怎麼,你們一家子這是把空院當成自個兒家的,準備玩排除異已那一套了不是?」
晚會總共兩個小時,這時已經到尾聲階段了。
林敏紅越想越是,又怕冷家官大勢大,白欺負了自個兒,想來想去,說:「許主任,我現在可以忍,但你必須去通知一下領導們,要求他們晚會結束後來趟後台,處理我被人下毒一案,不然,我一會兒就上台,控訴空院領導們勾結成派,夥同冷家,陷害我。」
陳思雨推開門進來了,咬著唇哭:「林阿姨,我真沒給您下毒。」
「我把杯子給你了,你把茶水換成了毒.藥,還敢說沒下毒?」林敏紅吼。
陳思雨好似腦袋不咋靈光一般,拍腦殼,說:「不不,當時吧,有一個大媽從我手裡拿走了您的杯子,我想,應該是她下的毒。」
許主任反問:「什麼大媽,長什麼樣子?」
這時軍醫來了,在給林敏紅檢查身體,冷峻和許主任就跟著陳思雨一起從化妝間出來了,要找那個,拿走林敏紅水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