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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6:25 作者: 浣若君
軒昂都計劃好,自己會擁有一件軍綠色的的確良襯衫了,不敢相信他所崇拜的冷哥,居然小心眼到了這種地步,不過他還可以擁有一個飛行員包嗎,那他以後要背著它上學。
正好到了大門口,包是半拉開的,陳思雨低頭一看:「哇,軍綠色,我最喜歡的顏色了。」
軒昂傻眼,冷峻卻暗暗得意:他記下了,她喜歡軍綠色!
「那就,祝你們全家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吧。」陳思雨說:「再見!」
「再見!」冷峻喃喃的說。
待人家姐弟進門,好半天他才想起來,他甚至忘了夸一句:她的舞蹈跳的,非常專業!
突然,身後一陣腳步聲,冷峻回頭一看,是他姐。
關於槍的事,冷峻前天就跟冷梅溝通過的。
考慮到現在的小將們中,有太多為了立功而不擇手段的。
為了不引起那幫小將們的注意,也為防他們為了立功而喪心病狂,趁著家裡沒有男人上門搶槍,一定不能伸張,一切,待他回來後再做決斷。
所以這兩天,冷梅提心弔膽,度日如年,但也只能捱著。
顯然,她已經見過槍了,她說:「那可真是把好槍。」畢竟半個月了,而且小將們的兇猛冷梅實實在在見過,此時絕處逢生,她再也忍不住,捂嘴哭了起來:「我和咱媽的頭髮可算能保住了。」
不管有罪無罪,小將上門第一件事就是剃陰陽頭。
那於女人來說,是無法想像的侮辱,據說前些天,有一個無端被抓的女同志因為受不了陰陽頭,回家就跳井了,諷刺的是,她死後小將們才發現自己抓錯人了。
在求遍所有人,沒有任何人願意相幫時,陳思雨出手相助,這個恩德,冷梅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感謝。
倆姐弟往家走著,冷梅說:「當初咱爸怎麼回事,事都沒問清楚,害思雨姐弟受那麼大的罪,咱卻一點忙都沒幫過,話說,你跟陳思雨道歉了吧。」又說:「明天咱爸回來,你請陳思雨姐弟了吧,讓人家上咱家吃頓飯,感謝一下人家。」
冷峻止步:「你說的對。」
冷梅也止步了:「你這腦子,合著你都沒請?」
冷峻折步:「我現在就去。」
「你呀。大晚上的,人家肯定睡下了,明天吧。」冷梅說。
她這弟弟,平常不這樣的,一遇上陳思雨,怎麼就變的傻乎乎的了呢。
冷梅一思索,作為她爸的救命恩人,陳家祥沒有伸張過,陳思雨姐弟也沒有因此就要求過他們冷家什麼,但在關鍵時刻卻拿出槍來,救了他們一家的命,就證明人家一家人是有傲骨的,讓冷峻那種直戳戳的性格貿然請人家上門吃飯,陳思雨怕是不會答應,看來,還是得她親自去請。
話說,她還是很納悶,當初她爸四處找救命恩人,而陳家祥一家,距離她家不過十站路,他是怎麼著,就愣是沒找著的?
一會兒回家,她得好好跟老媽盤一盤這件事情。
必須弄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以致他們這麼些年都沒有找到陳家祥的。
……
一人得獎,全團光榮,大周末的,孫團親自上門道喜,道謝。
陳思雨接受完來自領導的關懷,就去徐莉家借縫紉機了,她要把確良做成一件長袖襯衣。
做好,還沒洗,陳思雨就先穿上,要試樣子了。
「咦,沒發現啊,這個色兒做襯衣,真好看。」徐莉說。
正好入秋了,陳思雨說:「再買點毛線,打個開衫一配,就好看了。」
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有一雙美腿,陳思雨想恨天高配超短裙,但條件不允許,她也只能把衣服做得很保守,儘量從配色上下功夫吧,讓自己好看點。
「打羊毛開衫,那個我擅長,你去買毛線,買來我打。」徐莉說。
陳思雨正好不會打毛衫,忙說:「我給你畫樣稿,你來打,你一件我一件,毛線我來買就好。」
換掉襯衫下樓,此時冷梅正在菜市場,準備買完菜後來請陳思雨姐弟去做客的。
但陳思雨跟冷梅完美錯過了,不過她要去的也是空院。
來喊她的是一半大小子:「陳老師,我們聶大請您去一趟。」
「請我,為啥?」陳思雨反問。
「事關大蘇修,還是您認識的人家,去了你就知道了,來吧,我自行車載您。」小伙子說。
「不用了,我自己走吧,你帶路就成。」陳思雨說。
她大概猜到了,空院的小將們蓄勢待發,都等不到明天,今天就要攻擊梅霜了。
而在革命鬥爭中,大家講究個六親不認,尤其是有親戚,或者血源關係的,參於鬥爭,那叫光榮,斗蘇修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光榮的事,聶少東這是準備給她個面子,讓她也參於一下。
去一趟也好,因為冷峻那邊沒有任何問題了,她正好見識一下聶少東吃癟。
看人吃癟,陳思雨還是很喜歡的。
小伙子倒也尊重,推著自行車,陪著陳思雨一路直到空院家屬院,跟警衛登記好,進了院子,就見假山處或站或坐,有一幫小將,但都特別安靜。
「你們老大這是想幹嘛,大秋天的,請我來看落葉的?」陳思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