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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6:25 作者: 浣若君
    白雲果然一驚:「陳思雨不但成份差,曾經可是個尖果兒,讓她上台挑大樑,歌舞團那幫子不想活了吧。」

    「他姑,這事咱不能就這麼算了,白山可太冤了,現在在邊疆,他因為是風紀犯,剛到邊疆時差點被整死,那全是徐莉和陳思雨害的,你調一幫小將來吧,給她倆踏上一萬萬隻腳,永世不得翻身。」白母咬牙切齒。

    白雲有點嫌棄的瞪了嫂子一眼,說:「你咋不說我的小婉天天在山溝溝里哭,天下點雨才能洗個澡,要天不下雨,就不論多久都得漚著呢。」又說:「你家白山就是活該,誰叫他當初勾引我家小婉的?」

    白母嗓門一提:「白雲你會不會說話,當初明明是小婉勾的白山。」

    陳思雨覺得新奇極了,因為狼和狽本來該為奸的。

    但此刻她倆吵起來了。

    狼和狽,居然吵起架來了。

    「嫂子你要臉嗎,招待所的房是誰幫他們協調的,是我嗎?倆孩子年齡大了,小婉丈夫又不在本地,咱作長輩的要教育,要阻止他們往一起湊,你倒好,慣兒子,給他們開個房,好嘛,現在孩子們被扔到外地回不來,你心裡舒服了?」白雲說。

    白母翻白眼:「你還是想想怎麼整陳思雨和徐莉吧,說這些有個屁用啊。」

    「我當然要整他們,但這事兒必須鬧大一點,最好歌舞團全團下鄉。」白雲恨恨的說:「我要歌舞團全團所有的人,下鄉去陪著我閨女!」

    「要別人,有那個想法,沒那個本事,但你有,你可是筆為刃,紙為鋒的女將軍,你就必須給咱們幹起來!」白母說。

    聽到這兒陳思雨就出來了。

    不一會兒軒昂也放學了,等上弟弟,陳思雨說:「軒昂,咱們這幾天,怕是又得整一回人了。」

    軒昂倒是秒懂:「姐,你想整白主任吧,咋整?」又挑眉:「你是不是還想像整王大炮和老毛頭那樣來一段兒,嘿嘿?」

    這小子,他居然會笑,還笑的賊兮兮的。

    陳思雨揪他耳朵:「想啥呢你,當初整王大炮和老毛頭,是因為他們本身是流氓。風紀問題大過天,別人沒有風紀問題,咱們亂栽贓,那咱們就比惡人還惡了。」

    「到底咋整嘛?」軒昂追問。

    正所謂尊師重道,陳思雨向來是比較尊重老師的,也不願意跟她們為敵。

    但白雲不一樣,在這個年代,像她那種能握筆桿子,又善於迎合政策的人,拿著所謂的『政策』,再驅使著像虞永健,馮修正一樣的小將,為了一已私慾,就整這個斗那個。

    要沒人管管她,放任她喪心病狂,不說陳思雨和徐莉,整個北城的形勢只會越來越嚴竣,越來越糟糕的,在書里陳思雨看過,將來小將們的手段越來越瘋狂,還會整出什麼點天燈,座飛機,分分鐘就能要了人的命。

    思索半天,她說:「我得讓狼和狽互撕起來!」

    雖然狼狽自古為奸,但既然她們會吵架,就證明只要利益不均,也會互撕的。

    陳思雨只要利用好這一點就行了。

    倆孩子回到歌舞團的院子,團里所有的領導都在院子裡聊天兒,看陳思雨來了,徐莉說:「我給你量身材,這套演出服是你的,要可著你的身材來。」

    孫團說:「我咋總覺得這塊布不夠紅。」

    他媳婦說:「褲子有點太綠了,綠的滲人!」

    徐莉說:「領導,衣服的顏色正合適,等燈光一打,效果就出來了。」

    他媳婦又說:「我看地方那些演員的襖子越來越寬,越來越大了,咱們的喜兒,是不是也把襖兒衲寬綽點,這丫頭的身材吧……」太玲瓏有致了。

    而在這個年代,為了掩蓋女性身體本身的美,尤其小地方,簡直恨不能把演出服裁成個桶,把女演員裝桶裡頭。

    於是大家你學我,我學你,只差給女演員臉上抹鍋灰,故意給她們扮丑了。

    但孫團於這方面,簡直可以說是一股清流,他說:「不,衣服要裁漂亮點,劇團排戲是給群眾看的,把演員整的跟黑烏鴉似的,群眾不喜歡,你沒有觀眾,對著空場子跳舞,有啥意思?」

    這就意味著,陳思雨會有一套漂亮的演出服了。

    正式上場,還是挑大樑,而自打上周就一直聽人說冷梅病的厲害,陳思雨住了人家的房子,沒繳過房租,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裡,就專門去了趟空院,看冷梅回來了否。

    順帶給她繳房租,再請她看自己的演出。

    「冷梅同志好像又生病了,來了趟家,又去醫院了,冷峻同志周六會回來,你把票留在這兒吧,到時候我們讓冷峻同志轉給冷梅同志。」門衛說。

    陳思雨想了想,留了兩張贈票。

    內心,她還是很期待冷峻冷大隊能去看看自己的演出的。

    而既知白家在搞自己,她也不能鬆懈。

    得考慮一下,看怎麼才能叫白雲和白母倆人反目成仇。

    她跟糧食局招待所的馮霞關係搞得挺好,偶爾會過去聊聊天。

    正好明天有演出,送張贈票,於她來說不過順手人情,但於馮霞來說,那可是無尚的光榮,雙手接過票,馮霞掏了一大把瓜子:「來來,吃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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