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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1:02 作者: 季閱
南斯騫看著他,心底微微一動。
車窗外的景色迅速後退,城區兩旁的高樓林立不絕,走到長街盡頭右轉,就能看到家了。
「沒想過。」南斯騫說。
蘇淳維持著浮於表面的雲淡風輕,但是他的眉眼偏偏濃重的像幅新鮮的畫。
他將車窗打開一條縫,吹進來的風把他的頭髮吹的撩擺輕舞。
「沒想過。」他也說。
和煦的春風和清爽的空氣沒能撫平南斯騫心底那一絲懸空的漣漪,蘇淳的話終於起到了一絲安撫的作用。
他背靠座椅,手搭在門上,微微側頭觀察著開車的人:「別哄我,說實話。」
蘇淳清了清嗓子:「吵架的時候真生過氣,但是真沒想過離婚。」
南斯騫心底的褶皺被徹底熨平了,他鬆開領帶的同時也鬆了口氣:「那我就踏實了。」
長路盡頭,到了家。蘇淳去停車,南斯騫則去開門,然後撐在門邊等著蘇淳。
蘇淳幾步到了跟前,南斯騫卻把持著門沒有立刻讓開路。
蘇淳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有什麼指示?」
南斯騫在安靜中思考了一會兒,牽過他的手一起進了門。
他在玄關處取出拖鞋給蘇淳,又拽著他的手擠了免洗手液,給他搓了搓。然後在溫柔的攻勢中低而緩的說:「想過也可以,但是不能說出來。」
蘇淳眼中一動,心也跟著蕩漾起來。
他這些年修煉出來的沉靜和內斂失去轄制,通通去見了鬼。
「操。」他抓住南斯騫的領帶把他兇狠迅猛的按到門上。
他銳利的盯著他,手臂抬高緊抵住他鎖骨,繃出的肌肉線條薄韌而充滿力量,「再跟老子吵架試試。」
南斯騫雙手朝上舉,做了一個溫柔無害的投降動作,「不敢了。」
蘇淳盯著他,手臂結實的像強弓,眼神凶的像惡犬。
「敢跟張博康出去吃飯試試。」
南斯騫維持著投降的動作,一絲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不敢去。」
蘇淳審視著他,眼中凶氣逐漸消退。
南斯騫不舒服的動了動,蘇淳收回手臂,轉而輕輕拍了拍他的側臉。
「乖。」
這動作威脅性遠不如挑逗性,他沒發現,南斯騫的眼神已經變得深暗了。
蘇淳轉身走,南斯騫已經趁虛而上從背後推著他兩步到了沙發上,抵著他的腰間猛的按了下去!
他一手按著人,另一手飛快的拉開抽屜,拽出一把手銬來,然後停頓都沒有一秒的「咔嚓」一聲把蘇淳的雙手拷在了一起。
蘇淳掙了一下,威脅道:「南斯騫!」
南斯騫總算能騰出手來,摸了摸他側臉,勾唇一笑:「這會再發火,可就太不明智了。」
「不發火,」蘇淳轉頭看著他,這姿勢令他覺得十分危險,不自覺的放緩和了語氣:「先打開。」
他態度一軟和,南斯騫的聲音和動作也跟著柔和下去,去親他耳下與下頜轉角那一塊敏感區:「……一會兒給你打開。」
這裡太要命了,蘇淳幾乎是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態。然而雙手被縛,連推一下點火的人都做不到。
南斯騫最喜歡看他咬緊牙關的這一刻,他把身體壓的更低:「明天幾點的票?」
「……七點四十。」
「好,七點叫你起床。」
蘇淳克制著聲音,看了一眼時間:「你下午不上班嗎?」
「一個月了才回來這麼一天,還上什麼班。」南斯騫掰回他的臉,把視線也一併奪了回來:「你明天還能用腿走著上飛機,都算我表現的不到位。」
蘇淳抽自己被禁錮住的手,還是想掙脫出來。
南斯騫摸了一把涼手的手銬,又去摸滾燙的皮膚,「本來以為終於刑滿出獄了,沒想到又判三年。蘇純純,你也太狠心了。」
南斯騫就勢拍了他一下,響卻不疼。
蘇淳唇色濃的要滴下來,細密的汗珠也要跟著滴下來:「時間短任務重,南醫生,還是別說廢話了。」
南斯騫眼神黑的徹底,幾乎被陰影籠罩完全。
「對,」他帶著克制的氣息咬牙笑了起來,連每一根頭髮絲都叫囂著放縱:「我跟你廢什麼話呢。」
他把手銬牽住的雙手輕輕鬆鬆的按住,又用膝蓋輕而易舉的卡住腰側的骨頭,形成一個可以絕對操控的姿勢。
「下次再不跟我商量就私自決定重大事情,就把你鎖家裡,哪兒也別去了。」
蘇淳不再掙扎,默許了他的主動權,「什麼算重大事情?」
短短時間,南斯騫已經把必需品和非必需品但可以增加趣味性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在手邊擱了一片,「凡是損害我權益的,都算。」
蘇淳看著他挑揀東西,忍不住道:「霸權主義,借題發揮。」
「那你說怎麼辦?」
蘇淳想了想,為自己爭取著最後的餘地:「我以後大小事都儘量跟你商量,但是你也不能只想你自己,要適當站在我立場上考慮問題。」
南斯騫拿著東西等他繼續說,「還有呢?」
蘇淳:「架可以吵,吵完認錯認快點,別勤等著我給你遞台階。而且不許再說『算了』這倆字。」
南斯騫等他說完才把口繩給他戴上,心情很好的說:「好。」
蘇淳,蘇淳已經無法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