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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21:02 作者: 季閱
    「南醫生,牙疼有辦法緩解嗎?」

    裡頭的聲音一停,南斯騫含糊不清的說:「有。」

    水聲重新響起,蘇淳沒再聽到他說話。

    他取了一根南斯騫的煙,去窗邊抽了一口,而後厭惡的掐滅,又喝了兩口水漱口。

    南斯騫出來他正站在窗前,看著自己的手。

    他走過去,擦著頭髮站在他身後,看著玻璃上的倒影。

    蘇淳把手舉到他鼻下,「有味道嗎?」

    南斯騫聞了聞,看到了菸灰缸里的只燒了個頭兒的煙,說:「抽我煙了?」

    蘇淳把手放在鼻尖嗅,然後眉微皺,向洗手間走去。

    水聲傳來,南斯騫從門邊的鏡子裡看到他正在洗手。

    蘇淳看上去隨心所欲、滿不在乎,但其實驕矜又傲慢。

    他腰背挺直,手腳纖長,抽帶著玫瑰味的細煙。

    像脖頸修長、纖細滑膩的高貴瓷器,通體鍍著引人遐想的光。

    蘇淳擦了手,從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兜里拿出藥板扣了一顆,走到窗邊拿起水擰開了瓶蓋。

    南斯騫擋住他要扔到嘴裡的動作,「不是已經吃過了?」

    蘇淳說:「需要加大劑量。」

    南斯騫笑了笑,把他手裡的膠囊扔掉,「你要是乖乖的遵醫囑,就能少受很多罪。」

    蘇淳看著被扔進垃圾桶的膠囊,輕輕問:「什麼醫囑?」

    垂下的眼睫像投影籠罩在眼下,他生的白,因為顯得唇色有些濃。

    南斯騫燒了一天的邪火找到突破口,幾乎是一瞬間就涌到了頭頂。

    他拿下蘇淳手中的水,將他按倒在床,低頭率先封住了那唇。

    從小練舞的身體非常柔韌,他能將腿輕而易舉的搭上對方肩頭,在趴在床上的時候也能熟練的把腰陷下一個起伏流暢的弧度,還能緊緊勾著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啞吟。

    他有重量感,卻又很輕盈,每個姿勢的轉換之間都輕飄飄的,帶著罕見的美感。

    南斯騫想不到睡了他一次還會想著第二次,甚至間隔之短、繳糧之多,已經嚴重違反了成年人身體健康保養手冊。

    但是他被那配合有力的腰間律動吸引,也為那翹挺緊緻的腰臀著迷。

    他們太合拍了。

    南斯騫再次洗完澡出來,蘇淳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他走過去捏著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看了一眼裡頭的傷口情況。

    「沒那麼疼了,」蘇淳說:「可能是止疼藥發揮了作用。」

    「人在激情之中會分泌安多芬,它與嗎非受體結合,產生止痛和欣快感。等同天然的鎮痛劑。」南斯騫鬆開手,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再次讓他張開嘴,「不是止疼藥發揮了作用,是我發揮了作用。」

    蘇淳:「看來南醫生並非不學無術……」

    他一說話嘴跟著下意識的輕微開合,南斯騫按住他的舌尖,迫使他無法再發出清晰的聲音。

    「至少今天晚上,我比止疼藥好用。」他鬆開手,把光也從他臉上移開,突然問:「我行不行?」

    蘇淳險些失笑。

    他伸出腿,勾在南斯騫的腰上,一用力將他掀倒在床,然後跨了上去。

    南斯騫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的能力,「沒滿足?」

    「哪能啊,南醫生這麼厲害。」蘇淳解開他的浴巾,在他肩膀上留下一點輕輕的印記,笑眯眯的說:「來點刺激的。」

    星期天的早晨又是大霧。

    不過影響不大,因為南斯騫今天上午休班。窗簾拉的嚴實再加上沒有鬧鐘,他踏踏實實的睡到了自然醒。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發泄的徹底。

    蘇淳早已經離開了。

    南斯騫靠在床頭愣了片刻,看了一眼時間。

    十點半。

    嘖。

    南斯騫為自己的放縱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去衛生間洗漱,在洗手台上看到了一套被拆開的牙刷,是蘇淳用過的。

    牙刷帶著濕透的水汽,無聲的躺在邊上,對他行注目禮。

    鏡子裡的人稍一偏頭,露出脖頸之下,鎖骨周圍幾團霧蒙蒙的紅印。

    他伸手朝下勾了勾衣領,肩膀和前身的痕跡零零總總也不在少數。

    南斯騫鬆開手,盯了那毫不避諱的牙刷幾眼,伸手給擺正了。

    也不知道蘇淳是幾點走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這亂七八糟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下午,南斯騫到達醫院的時候濃霧已經散盡。

    天上掛著的太陽光溫柔而奔放的籠罩在身上。上午那一覺已經養足了精神,足以迎接可怕的星期天下午。

    護士一見到他進來就偷著笑。

    南斯騫不明所以,直到坐在對面的高醫生也開始抿著嘴笑。

    南斯騫趁著沒有病號,才問:「合夥算計我什麼事兒了,一個個這麼高興。」

    高醫生一下子笑出了聲。

    護士笑著提醒說:「上星期通知讓準備明天去S大的項目體檢,咱們科室出一個人,主任說誰來的晚誰去。」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最初兩天南斯騫還惦記著,早來了兩天,直到去DO吧那夜放縱,第二天遲到後這才開始放飛自我。

    「想起來了。」南斯騫說。

    護士說:「南醫生連續四天都是最後一個,還有一天遲到,毫無懸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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