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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16:50 作者: 歌小竹
「而且,我想趁此試一試......」
「試什麼?」系統問。
「試試我現在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否足以拉住他。」燕梨低聲。
「那如果試出來答案是否定的呢?」系統驚恐,「你可不能撂挑子不干啊!」
「你想什麼呢,」燕梨嗤笑它,「我既然選擇跟你來了這裡就不會半途而廢。」
「他會變成現在這樣,是我的錯。」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可她卻似整個人都湮沒在了陰影中,「是我摧毀了他好不容易對這個世界建立起來的信任和善意。」
「是我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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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
柳夫人默默垂淚:「安兒自從那天從宮裡回來就日日以淚洗面,連飯也不好好吃,這才幾天的光景就瘦了一大圈,老爺,此事真的無法轉圜了?」
「那怪她蠢!」柳元軻怒道,「她以為她是誰?敢對陛下的人說三道四?還是她以為她在宮裡說那些話陛下不會知道?愚不可及!」
「可安兒再怎麼樣也是你的女兒啊!」柳夫人也提高了聲音,「別說安兒自幼心氣就高了,便是我也看不上永安侯的那個二兒子。」
「你們就是因為心氣太高才惹下如此禍事!」柳元軻怒極將茶盞摔在地上,迸裂的碎瓷幾乎是擦著柳夫人的臉頰飛過去。
「你之前是在給安兒相看親事吧?」柳元軻見差點傷了老妻有些愧疚,但他又拉不下臉去道歉,便只繼續梗著脖子跟她解釋,「你相看的都是什麼人家?齊國公、平南王,還有鎮國公!這幾家哪一家不是隨著陛下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哪一個不是手掌數萬軍隊?我一個文臣之首要去跟這樣的人家聯姻,你要陛下怎麼看我?」
「可,可這幾家我都只是私下相看過,陛下怎麼會知道?」柳夫人聲音打顫。
柳元軻冷笑一聲:「長安城中事,哪裡有陛下不知道的?」
柳夫人被他說得臉色發白:「我,我不懂啊,那,那應該怎麼辦?」柳夫人出身不算太好,之前柳元軻知任一地時她尚且能應付,可柳元軻這些年跟著顧珩一路平步青雲,這一潭渾水般的長安城她是真的看不清。
她快要哭出來:「你說過陛下不會納安兒,我只是想給安兒找個最好的人家啊!」
柳元軻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政事繁忙他無暇顧及家裡,可他一向自持家風清肅,誰想到會惹出這樣的風波。
「陛下這是在拿安兒的婚事警告我。」柳元軻道,「但既然陛下只是警告那說明他對我還是有信任的。你去勸勸安兒,這婚事我們只能認了,而且還要高高興興地認,這樣日後謹言慎行,陛下想必還是會給我一個體面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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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宮。
顧珩正在伏案批奏章,忽然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地快步走進來,對李德福附耳說了幾句什麼。
李德福當即臉色一變,小心翼翼地道:「陛下,燕姑娘病了。」
「病了?」顧珩霍然站起身,大步向外走,「怎麼突然病了?嚴重嗎?」
他的個子比李德福高太多,李德福急急地邁著小碎步小跑跟上:「說是突然發熱了,一直降不下來。」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了?」顧珩目光幽暗地像要吞噬一切,「你回頭去查查,看有沒有人動手腳。」
他眼中閃過一絲暴戾的殺意:「朕倒要看看,是誰三番兩次地挑釁朕的阿姐。」
李德福有苦難言,在他看來傷寒而已,誰會用這個來害人,八成就是燕姑娘她自己一時不查著了涼,可陛下顯然已經犯了疑心病,他若是找不出人來只怕不好交代。
顧珩毫不在意李德福的苦處,他心急如焚,肩輦也不乘,大步流星地趕往長信宮。
燕梨燒得臉頰通紅,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
她氣若遊絲地質問:「你,你不會真把我給燒死了吧?」
「怎麼會呢,你要相信我的控制力。」系統信心滿滿,「小病不疼不癢地管什麼用啊,宿主,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成敗在此一舉啊!」
燕梨無語:「你這樣真把他嚇到怎麼辦?」
「往好處想想宿主。」系統悠悠道,「說不定人家根本不慌呢?」
燕梨:「......」
系統頓時有了報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呀任務目標來了。」系統提醒她,「宿主你快點裝得我見猶憐一點。」
燕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事實上以她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用裝,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她病得很重。
顧珩幾乎是奔到了她床邊:「阿姐!」
他顫著手去探燕梨的額頭,頓時被燙得一抖。
「太醫呢!」顧珩怒喝,「這是怎麼回事!」
燕梨望著他暴怒的面容,腦子忽然不受控制地脫線了一下,總覺得他下一刻就要說出著名台詞:「治不好她你們整個太醫院就等著陪葬吧!」
下一秒顧珩冷得掉渣的聲音傳來:「治不好她你們整個太醫院就等著陪葬吧。」
燕梨:「......」
不愧是你,古早文大反派。
「我沒事。」燕梨朝他搖頭,試圖拯救慘兮兮的太醫的生命,「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