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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景俞：「億哥是誰？」

    張平豪搖頭。

    虞景俞像是失去了耐心，他放開張平豪，撿起張平豪掉在地上的拖把杆。

    「你你你……」張平豪看到他的動作嚇傻了，他實在想不出來恐嚇對方的話，他覺得這人真會打殘他！

    「哥，哥，你別這樣……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哥？！」

    虞景俞揮起拖把杆，壓根就沒心情聽張平豪在說什麼，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張平豪那些發送過去的照片：

    教室的，操場的，宿舍的，笑得陽光燦爛的，害羞的，生氣的，眼裡盈著淚包的……

    他只要想到他的帆兒無時不刻被人在黑暗中窺視著，被人用盡各種齷齪的念頭意|淫他就氣得快要爆炸！

    虞景俞揮下拖把杆，張平豪躲不開，背部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張平豪快被虞景俞嚇死了，他嚎道：「是是是方掙億！」

    虞景俞：「誰？」

    張平豪想到方掙億那張陰氣沉沉的臉，猶豫了一下，還是保命重要，說：「一，一年級的，聽說也是鐘山市來的，家裡超級超級有錢！」

    虞景俞再次揮起的手一僵，一年級一班……

    今天跟他們一起上體育課的——

    ——高一一班！

    ·

    室外，綿綿細雨已經換成了瓢潑大雨。

    體育館內，喬帆做完測試沒看到虞景俞，剛想打電話給他，一摸口袋才想起來體能測試前把手機給虞景俞保管了。

    已經測試完的同學自由活動，已經有同學約起了籃球，也有人躲在觀眾席後面開黑。

    這裡有個水池，虞景俞他們平常打完球會來這裡洗手，順便還會把頭給洗了，喬帆找過來卻沒看到虞景俞。

    有男同學跑過去擰開水龍頭，卻不想水龍頭壞了，水一下子滋出老遠——

    男同學迅速彈跳開，水柱滋向身後的喬帆。

    喬帆嚇一跳，他伸出手去擋試圖躲開水花範圍，然而水是擋不住的，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淋了他一身。

    有人想把水龍頭擰上，但它已經壞了，水一直噴。

    喬帆站在場中有些懵，他撩了把濕漉漉的頭髮，看著靠攏過來的同學，下意識用手遮擋了一下身體。

    有人發出笑聲，不是嘲笑，但令人很不舒服。

    方掙億在觀眾席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舔了下嘴唇，打開聊天群，聊天頁面上還有之前的聊天記錄：

    小青龍：[圖片][圖片][圖片]

    唧唧復唧唧：草，居然哭了？

    別愛我，愛我的錢就行：嘖嘖，別說，這小模樣還真挺招人哈哈哈……

    四缺一：怎麼樣億哥，這麼久了，那小玩意兒拿下沒？

    方掙億發送剛剛拍的照片。

    小青龍：[圖片]濕了，想弄他。

    小青龍：結束後給你們看視頻。

    方掙億發了這麼兩句就關了手機。

    他坐在那欣賞了一會兒小獵物驚慌失措的模樣，在人要走的時候走了過去。

    「喬帆你沒事吧？」

    周圍的男生看到來人忙喊：「億哥。」

    喬帆抬頭看向來人，是方掙億。

    方掙億：「抱歉啊，我哥們兒太不小心了，滋了你一身水。正好我留了換洗衣物在這，我帶你去換吧？」

    體育館是有休息室的，只是平時並不對外開放，所以能有鑰匙的人都是被學校特殊對待的人。

    喬帆說：「不用了，我回宿舍換就行。」

    方掙億：「那怎麼行，外面下那麼大的雨。」

    有老師注意到這邊聚集了一幫人，以為是打架鬥毆，忙過來呵斥：「幹什麼呢，都聚在這幹什麼呢？！」

    擰水龍頭的那個男生打了個哆嗦，立馬解釋是水龍頭壞了，他就是擰一下。

    方掙億道：「老師，我朋友被淋了一身，我這有乾淨的衣服，正打算帶他去換。」

    老師看了眼滋滋冒水的水龍頭，又看看其他人，點了點頭道：「那你們趕緊去吧，別感冒了。」

    喬帆：「不用了，我……」

    老師打斷他的話，「不用什麼？都是高考生了，你這一身水的，別回頭感冒了得不償失。」

    老師話落，喬帆就打了個噴嚏。

    老師：「……快去快去。」

    老師揮揮手，又指了幾個同學，「你們幾個幫忙拿拖把來把地拖一下，我去拿新的水龍頭換上。」

    方掙億看向喬帆：「走吧，我那衣服都是新的。」話都這麼說了，喬帆也不好再拒絕。

    兩人穿過走廊，來到最裡間的休息室，方掙億先一步開門進去，開了一盞小燈，屋裡很暗，暖黃的燈光只能照出一小片區域。

    喬帆站在門口沒動，不知怎的，一段時間都沒出現的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在此時又出現了。

    他看著方掙億，後退了一步，「我……」

    「為什麼不進來呢？」

    方掙億在屋裡看著他，「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察覺到我對你，有企圖？」

    喬帆一愣，下一刻轉身就跑。

    然而下一秒一隻手從屋裡伸出來，一把將他扯了進去！

    「咚！」

    喬帆被狠狠甩在門板上，隨即咔噠一聲落鎖，方掙億把鑰匙扔到了角落裡。

    看著被自己圈禁在懷裡的小獵物，方掙億眼中難掩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