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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帆斜眼：「你問哪裡？」

    虞景俞：「我又不止碰了一個地方，當然是哪裡都問。」

    喬帆：/(/ /·/ω/·/ /)/

    喬帆晃了晃腦袋，把腦子裡那點想法晃勻了，他看著給他仔細按摩的虞景俞，眼裡漸漸帶了那麼點不友好：「為什麼都是第一次，你就跟個老司機似的？」

    虞景俞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帆兒，我單身了19年，第一次遇見一個我喜歡，恰巧對方也喜歡我的人，你要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虞景俞說得坦然，「而且這種事......我已經在腦內實戰過很多次了。」

    喬帆聽得面頰滾燙。

    虞景俞額頭抵上喬帆的，笑了，是自信的，張揚的笑，「再說了，我們學霸，第一次實踐就能得滿分。」

    喬帆被校草不要臉的程度驚著了，「我給你一百分了嗎？」

    「那你準備給我打多少分？」

    「一分！」

    「滿分是一分？」

    「自戀狂！」

    「嗯，我也這麼覺得。」

    喬帆把手伸向落在床邊的貓耳朵，一隻手先一步抓住了它，喬帆看手的主人，虞景俞乖覺的鬆開了手。

    喬帆便美滋滋的把貓耳朵戴在了虞景俞頭上。

    虞景俞穿著居家服，身高腿又長的，看著他的眼神很溫柔。

    喬帆渾身跟過電似的一麻，強裝鎮定道：「不許摘！」

    虞景俞點頭：「嗯。」

    喬帆摸虞景俞的腦袋，「真乖。」

    乖寶寶虞景俞說：「我買了『三月桃花』家的甜點，吃嗎？」

    喬帆眼睛一亮，「吃！」

    餐廳，喬帆坐在餐桌旁吃甜點，屁股下墊了一個坐墊，虞景俞熱了杯牛奶給他，自己則頂著兩隻粉紅的貓耳朵坐在他對面。

    喬帆邊吃邊偷瞄，邊喝邊偷瞄，冷不丁跟虞景俞對上視線，身體自然打了個激靈。

    虞景俞笑：「是我好喝，還是牛奶好喝？」

    喬帆：哦嚯嚯這個色男再問什麼呀(#／。＼#)

    大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虞景俞時明顯一愣。

    「你這頭頂的是什麼？」

    虞景俞摸到貓耳朵，抿了下嘴唇，沒取下來，「你怎麼來了？」

    虞長年不悅：「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爸，我還不能來看你？」

    「當然可以。」虞景俞說：「但今天是虞榮的生日吧，你不陪在他身邊，他轉頭又得咬我。」

    「得了，今天是他生日，不也是你生日？」虞長年換了鞋走進來，餘光一撇，看到了餐桌前一臉呆滯的少年，「這是？」

    喬帆猛地站起來，聲音洪亮：「叔叔好，我是景俞的同學，我叫喬帆！」

    喬帆聲音有點大，激動得就差沒給虞景俞他爸鞠一躬。

    虞景俞噗呲一下笑了，見兩人望過來，偏過了頭。

    「小俞的同學啊，是個精神小伙。」虞長年說著看了虞景俞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大兒子帶人回家。

    正說著，喬帆的手機突然響了，喬帆還想在這守著呢，他能感覺得出來這父子倆關係不太融洽，他擔心景俞被訓。

    結果他剛想掛斷，就聽虞景俞爸爸說：「接吧，沒事。」

    喬帆只好說了聲抱歉，去接電話了。

    等人走了，虞長年忽然說：「你是在賭氣麼？」

    虞景俞不可置信，「什麼？」

    虞長年：「因為我帶女人回來，所以你就帶男孩來氣我？」

    虞景俞蹙眉：「你想多了，帆兒是我正兒八經的男朋友。」

    「胡扯！」虞長年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還是個同性戀！？」

    虞景俞語氣冷淡：「年初進派出所前，你猜到我會進派出所嗎？」

    虞長年慍怒：「你！」

    虞長年想起今年年初發生的事就來氣，他大兒子把他二兒子打進了醫院，自己進了派出所，他還得去派出所撈人，看人臉色。

    但比起這個，虞景俞竟然會打架，還下那麼重的手才是讓他最驚訝的。

    虞長年想起虞景俞在派出所蹲在牆角里看他的眼神，那是他第一次在他大兒子身上看到這種眼神，平靜、冰冷、不屑。

    跟平時溫和有禮的形象相去甚遠。

    虞景俞沒告訴他他們打架的原因，但那一片恰巧有監控，拍下了虞榮先帶人圍毆虞景俞的過程。

    虞景俞屬於正當防衛。

    虞長年嘆了口氣，「行了，這事已經翻篇了，小榮也被你打得鼻青臉腫在醫院住了兩星期，還要怎麼樣？」

    虞景俞：「我沒有要翻舊帳的意思。」

    虞景俞給虞長年倒了杯茶，是虞長年喜歡的普洱茶。

    虞長年喝口茶，舒了口氣，「待會兒一起吃頓飯吧。」

    虞景俞：「同學們已經給我定了位置，昨天就確定好了。」

    虞長年蹙眉，「不能推了？」

    虞景俞：「不能。」

    虞長年聞言倒也沒生氣，他向來不會幹涉他交友方面的事，「既然你今天有安排了，那就明天吧。」

    他說著拿了把鑰匙放在桌上，標誌是一對翅膀，豪車，「給你的生日禮物，學習成績好固然是好事，但也不要忽略了其他方面的培養，對自己要有要求。」

    虞景俞應了，虞長年看著他頭頂上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就頭疼，「頭上那個摘了，一個男人戴這玩意兒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