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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15:55 作者: 樂尋
    江倚月被她挽著手臂,兩人一起乘電梯下樓。

    電梯間內,薛聽妍捏著那張精緻的名片捨不得松。

    她看向江倚月,頭微偏,輕輕靠在她肩上,「倚月,你就是我的小福星。」

    江倚月輕笑一聲,「怎麼就小福星了?」

    薛聽妍把頭從她肩上移開,側眸一臉認真地看向她,「你就是。」

    「等我簽約,請你吃大餐。」

    江倚月聲音溫和,「好啊,我等著。」

    薛聽妍:「你試鏡成功的話,也要請我,不過你請我吃十一食堂就可以了。」

    江倚月看著她,眼底氤氳著淺笑,「對我要求那麼低。」

    她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你要攢錢啦。」

    江倚月淡淡笑了下,並未再開口。

    電梯下行到了一樓,門從裡面緩緩打開。

    江倚月拉著薛聽妍的手腕,正準備出去時,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男聲——

    「倚月妹妹。」

    她抬眸,看清他的樣子。

    一身裁剪得當的銀灰色高定西裝,腳上的皮鞋鋥亮到不染一絲纖塵,似乎是某奢侈品牌。

    男人唇角輕勾,那雙黑白分明的眸里藏著淺淡笑意,視線落在她身上。

    薛聽妍上下打量他一眼,跟著江倚月走出電梯,直接問:「你是誰?」

    男人輕嗤笑了下,聲音低低溫溫,「薛二小姐,今晚你恐怕要自己開車回南大了。」

    第49章 情話  「你想告訴我,你愛他?」……

    薛聽妍瞪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姓薛?」

    男人輕笑著,聲音溫溫淡淡,「薛二小姐名聲在外,我認識你,似乎沒什麼可奇怪的。」

    江倚月使了些力道,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聽妍,我認識他。」

    「哦,好吧,」薛聽妍撇了下唇,「你和他是朋友?」

    江倚月微微頷首。

    算是吧。

    薛聽妍看向那男人,問:「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傅南珩。」

    薛聽妍心下一驚。

    那個把自己親爹送進監獄的傅南珩?

    不是吧,倚月怎麼會和他是朋友。

    男人立在那裡,那張堪稱俊美的臉上並無任何波瀾起伏。

    傅南珩嗓音清清淡淡,「薛二小姐,我要帶她走,若是你願意,我也可以先把你送回薛家或者南大。」

    薛聽妍:「順路嗎?」

    傅南珩低笑,「不順,但我不介意繞路送你。」

    「那……那還是算了吧。」

    說實話她有點兒怵。

    但若是她走了,倚月自己一個人會不會很危險。

    江倚月自然猜到了他要帶她去哪裡。

    霍辭說得對,有些事她遲早都要面對的,她也有點想見她……

    想問清楚當年的事。

    江倚月拉開手包拉鏈,掏出車鑰匙遞給她,「聽妍,你開我的車回學校吧。」

    薛聽妍沒接,神色略顯慌亂,「可是,你一個人跟他……真的沒問題嗎?」

    傅南珩走上前,低笑了下,溫聲陳述道:「不知薛二小姐對我有什麼不良印象亦或是聽到過什麼關於我的傳聞,但我想我有必要告知一下你,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倚月的事,你不必擔心。」

    薛聽妍盯著他看了兩秒,慢慢抿起唇。

    他的話,真的很沒有說服力。

    江倚月點了下頭,輕輕拍了下她的肩,「我不會有事的。」

    薛聽妍:「你晚上還回宿舍麼?」

    江倚月搖頭,「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鎖好門。」

    薛聽妍握住她的手腕,低聲道,「嗯,知道了,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她把鑰匙放到薛聽妍手裡,淡笑著應聲。

    薛聽妍目送著她上了那輛黑色邁巴赫,車子疾速駛離寫字樓下,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站了大概半分鐘,拉開保時捷車門,邁腿踏上駕駛座。

    薛聽妍坐在駕駛座上思考了幾秒,最終還是撥通了霍辭的電話。

    ***

    黑色邁巴赫車內。

    江倚月側眸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低聲開口:「傅先生,你要帶  我去哪兒?」

    傅南珩輕笑了下,聲線溫和,「霍辭沒把那些事告訴你麼,怎麼還叫我傅先生?」

    「不然呢?」

    「叫哥哥,或者南珩哥哥,都可以,我不挑。」

    「抱歉,叫不出。」

    傅南珩平視前方,淡聲開口,「你一開始到霍家,叫霍辭哥哥的時候,怎麼叫得出的,嗯?」

    緋色悄然攀上她的耳根,江倚月清清嗓子,開口道:「我……當時那種狀況和現在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江倚月視線落在車窗外,看著明亮的街燈和五顏六色的招牌,口吻低低淡淡,「先前過得太苦,遇到救命稻草自然就想拼命抓住,我想討他歡心,自然他讓我叫他什麼我就會叫他什麼。」

    傅南珩的瞳孔猛烈地瑟縮了下,聲音卻是含著笑意的,「你有沒有想過,當年,霍辭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那裡。」

    太苦,這兩個字飽含的東西,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又如何能明白。

    他心疼她,想一輩子都護著她。

    況且,他既已答應她要把倚月帶回傅家,又如何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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