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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15:55 作者: 樂尋
    她最近有在努力地控制情緒,已經很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了。

    但他與她天生犯克,他就像一顆炸|彈,總能成功引爆她的敏感點。

    江倚月:「……」

    她只是來找霍辭的,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傅南珩眉心並未皺一下,直接出了病房。

    江倚月清清淡淡地開口,「莊小姐,抱歉,你好好養傷,我就不打擾了。」

    莊輕梨叫住她,「等一下。」

    「怎麼了?」

    「你和傅南珩,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倚月想了下,說:「只見過兩次的陌生人。」

    她的確不認識傅南珩,傅家祖輩遷居英國一事,還是她先前在某場酒會上,無意間聽某位名媛與她的小姐妹閒談時說的。

    那位名媛,好像愛慕傅先生。

    「你走吧。」莊輕梨聲音比方才平靜了些。

    江倚月沒動,「莊小姐,你可以告訴我,我哥哥去哪裡了嗎?」

    莊輕梨:「我不清楚,他只說了句有事要先離開。」

    江倚月看向她,輕聲道,「謝謝,祝你早日康復。」

    話音未落,她轉身離開病房,並順手為她帶上門。

    江倚月站在走廊上,看見了立在那裡的傅南珩。

    他朝她走過來。

    她忽然覺得站不穩,渾身輕飄飄的,腳步虛浮。

    緊接著,一陣又一陣的冷意從後背滲出,直入骨髓,頭暈目眩的感覺鋪天蓋地地襲來。

    下一瞬,江倚月整個人往後倒去。

    傅南珩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將她抱在懷裡。

    他低頭,額頭輕輕碰了下她的,瞬間擰眉,「怎麼這麼燙。」

    傅南珩抱著發熱昏迷的她去看了急診。

    十多分鐘後,他拿上醫生為她開的藥,離開第一人民醫院。

    醫院停車場。

    江倚月被傅南珩抱到黑色邁巴赫副駕駛的位置。

    現在,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渾身更像是散架了一般,手腳都使不出力氣。

    她的唇色,也已經由櫻紅變成了一種病態的白。

    傅南珩坐上駕駛座,啟動車輛。

    車子將動未動之前,江倚月衛衣口袋裡的手機嗡嗡地振了起來。

    她閉著眼,意識模糊,難受得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

    傅南珩扯開綁好的安全帶,俯身拿出她的手機。

    他低頭掃了眼屏幕——

    來電人,哥哥。

    他眉心輕蹙了下,但很快又舒展開,長指一划將電話掛斷。

    正當他伸出手,準備重新綁安全帶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

    他偏頭看她一眼,長指一划接起電話,「霍辭?」

    霍辭低沉冷冽的聲音自手機那端傳來,「你是誰?」

    「傅南珩。」

    霍辭站在雨里,盯著江崇墓碑上刻的字,嗓音微啞,「讓小月亮接電話。」

    「她在我旁邊睡著呢,接不了。」

    他那雙桃花眼底驟然蓄滿了陰鬱冷戾,從喉骨最深處擠出來的三個字清晰分明,冰冷刺骨,「傅南珩。」

    傅南珩聲音由與她說話時的溫,轉成毫無溫度的冷,「霍辭,你知道她在雨里等了你多久嗎?現在才想起來給她打電話,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辯解無意義,霍辭轉身離開墓園,聲音冷到極致,「她在哪,生病了麼?」

    「怎麼,現在想見她了?和你白月光卿卿我我的時候,你有想起來她嗎?」

    「什麼白月光?」

    「自然是你的那位莊小姐,她跟月亮說,你們接吻了。」

    霍辭啟動車輛,一雙桃花眼蓄著冷冽氣息,嗓音低而沉,「她有男朋友。」

    傅南珩險些被氣笑,「莊輕梨有個屁的男朋友。」

    「病房裡的人是莊輕梨?」

    「你以為是誰?」

    不過一瞬,霍辭眉心緊擰。

    他方才還在想,莊輕雪為什麼要把他的手機關機。

    原來不是。

    只是他認錯了人。

    莊輕梨出意外的時候,和她姐姐平時搭配並無不同,開的那輛車也是莊醫生的紅色瑪莎拉蒂。

    莊氏姐妹倆長相本就一模一樣,加之莊輕梨最近一直在模仿她姐姐的髮型、妝容、穿搭……

    當時情況緊急,霍辭並未特意分辨,或者說,他根本不關心車上的人究竟是誰,只通過顯明特徵判斷那人是莊醫生。

    在他眼裡,換了搭配風格和髮型的莊輕梨,和莊輕雪並無任何不同。

    換言之,霍辭其實並不關心旁人境況如何。

    但他也決計沒冷血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黑色魅影駛離清安墓園,霍辭低沉的嗓音落入車廂,「她有個雙胞胎姐姐。」

    所以,他的手機是被莊輕梨關掉的。

    正因如此,他才錯過了她的電話。

    莊輕梨為什麼要這麼做?

    傅南珩語氣淡然,「這我倒不清楚,她們倆,很像?」

    霍辭的黑色短髮在滴水,水珠順著他的側臉,一路滑到精緻鎖骨處。

    他的嗓音低沉冷冽,「在我看來並無不同。」

    傅南珩眉心輕皺。

    他終於意識到,為什麼他方才覺得莊輕梨掛在病房置物架上的那套衣服,和她以往的風格差太多。

    原來是在模仿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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