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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9 09:09:48 作者: 半小九
    「好像是。」

    「剛才吃飯的時候怎麼沒見她啊,不會是知道紀淮在這又追回來了吧。」徐珂在一旁笑道。

    戚暮暮收回視線,笑了下,沒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自己養的小白菜要被別人偷走了的感覺,但是其中又有一點不同的東西在,但具體是什麼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連遠朝給紀淮和段如桑點了首《只對你有感覺》,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開始激動嚎叫,紀淮被迫再次拿起話筒,前奏響起,他又回頭往角落看了眼。

    戚暮暮還是低著頭玩著手機,和徐珂聊著天,頭也沒抬一下。

    紀淮垂下眼,自嘲地笑了下。

    何必呢,她又不懂。

    ——

    時間到十點的時候正式進入午夜場,一些要休息的人都回去了,最後留下來差不多八九個人在KTV里通宵。

    少了一半的人,偌大的包間裡空曠了許多,於是大家開始玩遊戲,邊玩邊喝酒。

    今天戚暮暮運氣不太好,一直輸,但是她興致又高所以也沒拒絕,到後面自己一個人就喝了三瓶啤酒。

    「餵你們也太狠了吧!就這樣對我們暮暮!」徐珂也喝了不少,但是她酒量好,所以此刻還清醒著,倒是戚暮暮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了。

    戚暮暮紅著臉又伸手去摸酒杯,手腕卻被人一把扣住。

    她抬起頭,對上紀淮沉沉的眼眸。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紀淮好像有點生氣。

    紀淮其實是有點生氣的。

    今天這一晚戚暮暮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一直慫恿他和段如桑唱歌玩遊戲,他能察覺出戚暮暮的意圖,正是因為察覺出來了,所以他才有些生氣,氣戚暮暮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也氣自己什麼都不敢和戚暮暮說。

    「別喝了。」紀淮的聲音沉沉的,一點都沒有平時的溫和。

    戚暮暮抽了抽手,沒抽動,於是皺著鼻說他:「你幹什麼啊,好兇啊你。」

    紀淮眉頭一跳,放開了她的手。

    此時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一群人打算在包間裡看恐怖片,戚暮暮因為喝得有點多想睡覺,於是姚煙煙給她在隔壁訂了個酒店房間。

    「珂珂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姚煙煙問。

    「也行。」

    徐珂扶起醉醺醺的戚暮暮,皺了皺眉,「這人喝醉了怎麼這麼重啊。」

    「我跟你一起扶過去吧。」

    姚煙煙起身準備去扶戚暮暮。

    「我來吧。」紀淮突然出聲,站了起來,「你們三個女孩子不安全,我和徐珂學姐帶她過去好了。」

    姚煙煙看了圈周圍,剩下的幾個男生要嘛也是喝了酒的,要嘛就是和戚暮暮不熟的,姚煙煙也不放心讓別人帶戚暮暮去酒店。

    於是她說:「那好吧,辛苦你了紀淮。」

    「沒事。」

    紀淮起身,和徐珂一人一邊扶起戚暮暮走了出去。

    ——

    姚煙煙訂的是雙床,在前台登記了信息後紀淮護著兩個女孩子去了安排好的房間,戚暮暮一看到床就倒了上去。

    徐珂被累出了一聲汗,她捂著肚子說:「我好像有點拉肚子,紀淮你幫我看著點暮暮啊。」

    「好。」

    徐珂跑向衛生間,兩秒後又退出來,對紀淮警告道:「你別趁機對暮暮動手動腳知道沒,我在裡面可是能聽見的!」

    「……」紀淮無奈,「你放心。」

    等徐珂走進衛生間後,房間裡只剩下戚暮暮和紀淮兩個人。

    女孩毫不設防地仰躺在床上,小臉紅撲撲的,嘴唇泛著淡淡的水光,不自覺地一張一合。

    紀淮攥了攥手心,莫名覺得有些熱。

    他嘆了口氣,心想這人怎麼能這麼沒有警惕心呢。

    紀淮俯下身想把戚暮暮挪到被子裡,忽然,戚暮暮睜開了眼。

    「你幹嘛呢?」醉酒後戚暮暮的聲音有些啞,低沉而又性感,她微眯著眼眸看向紀淮,呼出的酒氣就撲灑在紀淮頸邊。

    紀淮一怔。

    好半晌,紀淮才啞聲開口:「學姐,進被子裡睡吧,不然容易著涼。」

    戚暮暮揉了揉眼,看了紀淮好一會兒說:「你怎麼在這啊?」

    紀淮的喉結滾動著。

    還沒等他說出一句話,戚暮暮又接道:「你怎麼不陪桑桑啊?」

    紀淮::「……」

    「哎弟弟,我剛觀察了,桑桑那姑娘可以的,長得又可愛,你看你倆都會唱歌,多般配啊,你要不要考慮考慮人家。」戚暮暮又開始了。

    紀淮有些頭痛。

    他揪著戚暮暮的衣服把人往上一提,語氣冷淡:「不考慮。」

    戚暮暮有些苦惱。

    「那你覺得珂珂怎麼樣,珂珂也很喜歡你的,她這人其實很好的,你看……」

    「戚暮暮。」

    紀淮忽然沉聲叫了戚暮暮的全名,戚暮暮一愣,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紀淮俯身在戚暮暮身體上方,目光深沉地凝視著她,從承認自己對戚暮暮的感情後,很多事情便越來越不受控制,因為喜歡她,所以想要擁有她,這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欲望,可戚暮暮看向他時的目光單純又毫無防備,好像根本沒有把他當做一個有危險的男人來看。

    或許正如戚暮暮自己說的那樣,她只是把他當小孩,一個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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