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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01:08 作者: 知兔者
    「被殺的是從敘,說明要的是我家的命,誅的是你家的心,」老爺子慢而穩說著,「那人目的可能也不儘是權利,只是一切都沒有準話,你在卿卿身邊,我放心許多。」

    「她待朋友太過信任,也太過交心,你替她防著點兒,」老爺子嘆了口氣,「但不要被她發現,你們要因此生隙就不值了,除非證據確鑿,別把疑心擺在明面兒上,她會為難。」

    江今赴盡數聽到了心裡。

    他對於卿薔有多護短深有體會,除非板上釘釘也不會貿然指認,所以得找證據,想到明天的行程,眼底划過抹暗色。

    面上卻是讓司機停在地下,要笑不笑地俯視卿薔:「伯父的帳估計很快就能清算了,在那之前,先來算算我們的帳。」

    作者有話說:

    大概還會有一更

    第63章 插pter 63 她喊熱,喊燙,喊受不了。

    江今赴話鋒轉得突然, 給了卿薔反應的時間。

    地下車庫不常用,燈是昏暗的,司機早收到指令, 停下車便走了,腳步聲很快消失,遠處的出口向外望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山, 被月牙戳著尖, 光攏上層淺淡的影,更有了萬物復甦的氣氛。

    但到底是什麼復甦, 說不準。

    卿薔眨了眨眼, 似是還沒回過聲,手朝著車門開關摸去, 很淺的「噔」一聲, 四門同時上鎖, 后座也被放到。

    她不受控制地躺下去。

    殷紅的唇啟了啟, 才想好說辭:「我明天要去見人。」

    江今赴撈了她腿一把, 讓她躺得舒服了些,像個正人君子似的:「不真做。」

    卿薔懵了懵:「還有假做?」

    江今赴被她逗樂:「情.事對於卿大小姐來說,真是薄弱項。」

    「不及二哥, 」卿薔伶牙俐齒, 被他嘲弄自然反駁,「去國外一趟,光進修了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江今赴嗓音低:「不在國外, 在午夜夢回、多巡酒後。」

    卿薔明白他在講什麼。

    車內迅速升溫, 她熱得不舒坦, 動了動, 盪領抽褶裙勾勒著她的細腰, 江今赴眼睛比夜色還昏暗。

    卿薔仰了仰下巴,放平的后座堪比雙人床,她念他的名字:「江今赴,你怕是早有打算,開這麼一車,又不讓司機停地面,居心叵測啊。」

    江今赴笑了笑:「大小姐真知灼見。」

    他恭維起人來,最讓人難抵。

    「......」卿薔覺得他看起來越穩,就越狠,還是怕誤了明天的約,手撐在椅座想坐起來,嘴裡跟他打著商量,「二哥——」

    聲音中斷,尾調染上媚意。

    江今赴在眨眼間改了好聲好氣的作態,拇指掐在她心口的挺翹,另一手揉捏在她耳垂,薄唇碾轉於她額間、眉心、鼻尖、唇珠。

    卿薔猝不及防地被熱氣鎖住。

    她也好久沒見他,呼吸幾不可聞,在他輕輕蹭吻中,含糊開口:「怎麼說變就變?」

    「教你不要隨便信人,」江今赴擋住了她所有的光,她感官都集聚在他身上,甚至隱隱感覺到他說話時聲帶震動的頻率,「上一秒動嘴,下一秒動手,是常有的事兒。」

    「你還講起道理來了?二哥應該只比我大幾個月。」卿薔沒當真,過了一耳朵,躲躲他滾燙的氣息,耳根過電般的感覺連續到她軟成水的身子。

    江今赴控著她沒讓動,人欺身壓了上去,她亂起的雙腿被制服,他沒急著接下來的動作,手掌在了她腦袋後:「比你早了一個夏天。」

    江今赴的灼熱靠近,他低笑聲:「我在立夏便開始準備迎接處暑的你。」

    卿薔不懂,他為什麼能把出生的時間岔開了都說得浪漫至極,但難免被蠱惑,真正溫柔的前.戲在他們之間史無前例,她好像在一片漫過頭頂的溫水裡,人暈乎乎的。

    但反骨還是作怪,她知道他真動起來不會太柔情脈脈,可他現在眼裡仍然克制,說起話來禮節都不落,她心裡不太服氣,彎了彎幾分迷離的眼睛,恍然大悟地哼出個音節:「那哥哥——」

    「你下一秒,想幹什麼呢?」

    江今赴思維停滯一瞬。

    腦子裡的弦隨她千迴百轉出口的稱呼繃斷,他當即有了起身想走的念頭,是真怕他會被她弄得失智。

    卿薔輕輕屈了下膝:「怎麼不說話?」

    頂.脹.發.疼不好受,江今赴低頭看她。

    卿薔笑里藏了彎彎的鉤子,一勾一個準兒:「或者,你要動哪兒啊?」

    「......」

    他一聲悶哼,閉了閉眼。

    拇指摩挲了下她的鬢角,觸碰她額前被薄汗沾濕的碎發,口吻淡得不可思議:「怎麼水這麼多。」

    卿薔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他每個字都摻雜了難.耐的意味,挨個鑽進、擠進她的耳膜。

    卿薔無意識地想躲,頭一回在什麼都沒開始就起了討饒的心,倒是不怕玩兒脫,就是擔心明天行程不保,可惜她什麼都沒說出來,在動彈的那刻江今赴就睜開眼,不再掩飾地向她吻來。

    他撕下了偽裝,才讓人窺見那深不見底的黑眸里藏了多少晦.癮,看一眼就讓人戰慄。

    卿薔在頃刻間被掠奪所有思想,牙齒絲毫沒起到阻擋的作用,她的舌尖被狂風驟雨勾起。

    卿薔只剩下得逃一個念頭。

    但渾身發麻,使不出半點力氣,任由他掌著後頸迎上,他眼睛裡是細觀才能發現的、不留餘地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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