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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11:01:08 作者: 知兔者
    卿薔腦袋裡的警鐘已經被撞響了:「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江今赴抽出她手裡其餘的紙,將那張又夾進去,笑她,「刺玫不就是薔薇嗎?」

    「......」

    卿薔不懂,是她暴露了,還是江今赴真就以她來寫的。

    所以說心裡有鬼的人就是這樣,明明花的學名人盡皆知,也挺合理,她要真是沒任何目的,這會兒該歡喜才是。

    「你不看看落款?」江今赴挑出紙尾,給她瞥了眼時間,「一年多前寫的了,玫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卿薔聽懂了,她頂多來了半年出頭,這意思就是與她無關。

    卿薔頓時鬆了口氣。

    「不一樣,」她強詞奪理,「薔薇就是薔薇,刺玫就是刺玫。」

    江今赴若有所思,還是遵循平時與她相處的秉性,順從了她:「好,我知道了。」

    當時光顧著去擔心江今赴知不知道她是誰了,忽略了那幅字上的內容,現在回頭去想,又忍不住思索他所說的天意。

    他們之間,能有好的天意嗎?

    卿薔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被害妄想症,尤其這個對象還是老天爺。

    她換了衣服關燈,下樓時腦子裡又出現何晚棠的那句『恍若隔世』。

    卿薔倒是承認的。

    明明一輩子還沒完,她卻感覺已經與江今赴糾纏了數個人間了。

    作者有話說:

    任鄒行(耷拉耳朵):到底怎麼才能做好一個合格的助攻。

    ———

    別怕虐!要相信二哥的愛!

    第34章 插pter 34 江今赴這個人,什麼狠手都下得去。

    離島回里約的速度很快, 姜辛北將一切都安排妥當,靠港後就把單語暢和何晚棠送回她們各家了,卻沒帶著卿薔返京, 而是去了西歐。

    直到踏進卿家在英國的公館,她們聊的都是特瑣碎的小事,卿薔也沒問姜辛北來這兒的原因, 她隨她進了會議室, 彎眉玩笑:「卿夫人要和我簽合同嗎?」

    卿薔跟姜辛北的相處模式向來如此,卿父離世後的很長一段兒時間, 她稱呼為姜辛北『卿夫人』姜辛北才會有反應, 後來次數越變越多,也就這麼叫了下來。

    歲月不敗姜辛北, 她生得一張溫柔面, 平日總覆了層霜, 面對卿薔時會稍顯融化, 但卿薔見過她有比這還讓人動容的時刻, 與卿父相處時,姜辛北是顯愛的,像冬日初晨融化的露水般柔和。

    「喊你參謀一下, 」姜辛北抽出一份資料, 「要加空嗎?」

    卿薔看去,一怔。

    創極期貨分化嚴重,自江今赴回國後飆升的股價在幾日前, 也就是他離島那日達高下降, 沈家名下的宏奇藉此迅速買空, 創極股價下跌2.91%, 同時有傳言說創極高層動盪, 江今赴陷入生命危險,導致空頭部位越漲越高,到8.3%時暫停。

    卿薔說不上來自己的情緒。

    她借喝茶擋住僵硬的唇角,苦澀滋味潤了潤,還是沒敢抬頭看姜辛北,畢竟知女莫若母,她依舊翻閱資料:「卿夫人是想......」

    「你也知道,我對他了解不多,」姜辛北點了點江今赴的名字,「卿卿,依你看,該不該跟?」

    卿薔靜了靜,手機震了一下,她低頭,是小群里的消息:

    何大美人:「不是沈家怎麼跟江家撕開了???」

    單姐:「我也懵啊!他他他開天眼了?」

    小姝:「什麼意思?不過確實突然!我跟雲落還在想要不要跟,@卿卿,怎麼看?」

    與此同時,單語暢火速組建另一個群聊:

    何大美人:「@單姐,你別急!別給島上的事禿嚕出去啊!!」

    單姐:「!嘿嘿......不過真不太對勁兒,那位前腳出事兒,沈家後腳就跟上?這是要給季家下聘錢不夠了?」

    她粗心大意慣了都能看出不對勁,更何況卿薔,對她來說,沈家這個歹心幾乎貼臉上了。

    「卿卿?」姜辛北緩聲叫她,有幾分提醒的意味。

    「......」卿薔垂眸,不動聲色地在小群打下別跟兩個字,抬眸笑道,「不該跟。」

    「據我了解,創極股下不少個鑽石手,而且沈家操之過急,如果把創極股票嚴重過度做空,軋空風險很大,」卿薔彎著眉,將資料推回姜辛北面前,「再如果,我說的情況發生,江今赴稍動手段,就可以讓空頭找不到股買,平不了空頭頭寸,到那會兒,沈家帶動的那些做空機構怕是都會把帳算在沈家身上。」

    姜辛北點點頭,只是淺笑,示意她接著說。

    「江今赴這個人,什麼狠手都下得去,」卿薔一頓,故作無意,「而且他現在情況我們不得而知,萬一是做給沈家的套呢?」

    「卿夫人,我也不想承認——」卿薔斂眸,語氣誠懇,卻笑得諷意十足,「但我覺得我能想到的,江今赴未嘗想不到。」

    「那可惜了,」姜辛北一嘆,話鋒一轉,又抽出份資料,「要是再加上這個呢?」

    黑紙白字的監管調查申請書,及一份真假參半的,足以支撐沈家做空的報告——

    卿薔攥了一瞬的手指。

    她輕聲:「沈家妄圖做股市裡的算命先生,我們跟著翹槓桿的話就要把注押在沈封身上,但沈封——」

    這一番話看似沒問題,言之有理,不摻雜任何私人情緒,但問題就出在太過於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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